消遣完尼索斯众人回到各自房间等待所谓的送餐。
半个小时后门被敲响,有水手推着餐车把食物送到了房间。
水手的外貌和昨天那个发卡片的服务生长得的十分相似,除了造型外最大的不同也就是这位水手长的比较黑。
把餐盘的盖子掀开前他对璃幻说,今晚有位富豪的女儿将要订婚,在二号餐厅将会举办宴会,邀请全船有身份的人参加。
至于什么人才算有身份的,在富豪眼里那些连单间都住不上的人肯定不是了。
水手取走金属餐盘盖推着餐车走了,璃幻对着餐盘里的那些东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口。
一份腥味浓郁的半生不熟的鱼排、一份煮成糊糊的浓汤、一杯杂质没滤干净的卖酒……
就这样的一堆东西在水手口中还是丰盛的晚餐。
璃幻对于这艘船上的餐饮文化不作评价,但是就样的东西让她吃,现在肯定是吃不下的。
鱼排和麦酒还能让夜巡帮忙拯救一下,至于那份汤,璃幻觉得可以让章鱼鸽努力一下。
反正她之前没养过这种生物,没听说它们还挑食啊。
作为某种不可名状的生物的原始幼生体,章鱼鸽的食谱还是比较广泛的,那份汤里都是易消化的有机物在它的食谱里都属于比较美味的东西了。
早饭时间结束后玩家们又小聚了一次。
得益于难糟糕的早餐,所有人都对于这艘船上的其他饮食都毫无兴趣,至于晚上的宴会,如无必要他们是断不会再去的。
按照各自身份,大家散到了船上的数个角落。
璃幻来到了船上的游乐厅,一个在“未来”游轮上并不存在的功能厅。
她取出了【见鬼眼镜3399】、个人终端以及古董照相机对这个功能厅进行观察。
让她惊讶的是,这三个道具中呈现出的并无差异。
如果不是船长室里的留影差异璃幻都要以为这个副本没有什么特殊设定了。
整个白天,璃幻走遍了所有“符合身份”的功能舱,她发现船上的乘客与船员心情都很不错。
作为跨时代巨轮大鲸鱼号的第一次远洋航行,无论是第一次行驶这条航线的海员还是有幸买到船票的乘客都认为这是一次可以炫耀并且向后代吹嘘的旅行。
因为大鲸鱼号之前的航行都一路平安,这艘巨轮被认为是幸运之船,所有人都于这艘船是否可能遇到危险都有着盲目的仔细。
所有人都在说:这么大的船啊,什么风浪都颠覆不了它的;这么大的船啊,它比海里最快的鱼还要快;这么大的船啊,一定是可以平安靠岸的。
璃幻对于船大等于安全这点颇不认同,别说大轮船了,就算是巨型宇宙飞船和体积相当的天体相撞那也是危险重重。
到了晚上,最上说着这晚宴绝对不去的众人还是派出了孙薇和夜巡进入宴会打探情报。
这两人中夜巡是有特殊的进食技巧的,而孙薇,她为了体现自己的价值不惜牺牲自己的味觉也是很拼了。
有了昨天晚上的经验,在暴风雨变得猛烈前这两人就离开晚宴回来了。
这两人一人是“落魄贵族的管家”,另一人是“宫廷厨师”,完全没身份说不上总归是被分类到服务阶级,他们的离开没有引起任何一人的在意。
夜巡、孙薇回来时看到所有人都聚在颜叶船舱的客厅里聚餐。
桌上的菜品集单调与丰富为一体,虽然都是海鲜却是品种丰富做法多样。
有金黄香酥的烤鱼、薄如蝉翼的刺身、酒香四溢的醉虾、浓香四溢的贝壳汤……配上冰杯里金黄的酒液,孙薇觉得自己的口水和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
这些食材有的是颜叶颜露下午海钓的成果,有的是从捕捞归来的水手手上换来的。
器皿和调料都是从系统主城里买来的,而烹饪方式就是这些人各显神通了。无论是用冰用火处理食材他们都可以在这间房里搞定。
厨余垃圾交给颜露冰冻后丢到海里,不仅可以成功毁尸灭迹还能给海洋动物增加食物,也算是个环保的处理方法。
得知在坐众人吃过了,桌上的菜就是给他们留的之后,被奇怪的料理折磨了一晚上的两人坐下就是一顿狼吞虎咽,赶在预料中的暴风雨前全部吃完。
饭后,尼索斯用高度数白酒清理了餐具,所有垃圾废水被颜露冻上丢进了海里。
这次的风暴比上次来的更猛烈一些,停电之后风暴还在持续着。
章鱼鸽在灯灭后瞬间发光,其亮度堪比熄灭前的白炽灯,虽然光明只持续两秒,所有人却都看清了,他们又回到了那艘相对现代化的游轮。
狂风暴雨持续一夜,直到天明时才渐渐止歇。
经过一夜颠簸的众人来到甲板对着大海就是一阵干呕。
肖腾:“好难受啊,什么都吐不出来感觉更难受了。”
颜露:“我也是,诶我最近是不是胖了,怎么觉得我好像饿了啊。”
颜叶:“经过一夜,肚子饿了很正常。”
璃幻:“根据我的经验,这明明是饿了两个小时,不对,是一天一夜。”
尼索斯:“哈,对这种事我老有经验了,才呕了两下就没事了。”
孙薇:“我,还能撑……呕……”
夜巡、毛毛、章鱼鸽:在主人身边晕晕乎乎。
璃幻:“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颜露:“上边感觉有点乱,好像是有人在吵架。”
声音是从上层的甲板处传来的,似乎是有什么人发生了争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年轻人抱着什么东西在奔跑着,后边还有好几个人在追着。
他在甲板上绕着圈跑,时不时的往嘴里塞着点什么。虽然他跑的快,可对方毕竟人多,在包抄堵截之下,年轻人想要从甲板上跳下来。
他没有功法巨星那种翻身过栏的身手,爬栏杆的时候费了两秒钟的时间。就这点耽搁导致他的脚被人抓住了。
他用力踢踹那个抓他脚踝的人,摆脱钳制的同时也失去了平衡。本就是一脚踩在栏杆上附身向前的动作,被踢踹的反作用力一推便直接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