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感觉时间在体内疯狂流逝,我能看到结局离我越来越近。
可我不信命!!!
我不相信这会是我的结局,我不相信这会是我儿子的结局。
所以,我恳求你!
恳求你能再宽恕我一会儿,恳求你能赠与我一些时间,哪怕只有一会儿就好。
老天爷,我恳求你。
恳求你将希望延续下去,恳求你将火种保留下来。
因为我知道,我的儿子也在等我的消息。
我不信命,我的儿子也不信命。
所以,我恳求你。
让我们父子俩在此时,能信你一回。
我,是俞北塘。
是当今八界门的五行众掌事,是如今神算子赵璇的丈夫。
我,不信命!
哪怕再是焦急,哪怕再是解释,可是这名站在甲士对面的几位巡更令,则是丝毫的不准备松口让甲士进往曾浩轩所在的大帐之中。
“这位小兄弟,我说你也别老是为难兄弟我啊,你也知道的,这军纪命令可是上头下达下来的指示,我们作为小的,怎么说他也不敢抗命不是,而且再说了,你六部怎么说也该算是咱陷阵司的老人了,想必对于这严厉的军纪规矩,兄弟你也定是比我还清楚呐,所以说啊,你也就别跟我再解释啥了,今天你呀,真的进不去了。”
只见这名巡更令一边锤头拧眉的说完,竟还象征性的欲要拍拍甲士的肩膀,只不过还不等他将自己的手伸出,这名甲士便很巧妙的一个侧身,从而让自己完美的避开了这次略显尴尬的拍拍。
“嘿兄弟,今儿个呢,我也就给你在这撩一句实话,你也别怪兄弟我不让你进去,这事我当真是没办法啊,我真的不能让你进去,你说我若是此刻放你进去了,那么掉头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了,我们这一队巡更令,怕是都要遭了你的连坐,所以你看,为了我们自个儿的小命,我们都不可能把你给放进去的,你也知道,我们这种小头儿兵的,不管在底下有多咋呼,最后不还得听上面吩咐才敢行事,不过呢,兄弟你也别太灰心,你要知道,这凡事都是有个两面性,眼下的这条路不通,也不代表别的路也走不通嘛。”
说着说着,便看到这名巡更令是直接当着甲士的面,是很隐晦的相互搓了搓手指,而这其中的寓意那是天下皆知。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
没想到眼下军纪严明的陷阵司,竟也会有着如此的败类存在于大军之中。
可悲。
可叹!
“你前方战事如此焦灼,我方将士损伤递增,而眼下你身为一个小小的巡更令,竟然还敢在此刻意刁难于我,你们简直就是个人渣,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子数三下,你们若还敢挡着老子的去路,那就别怪老子手下无情了!”
而当甲士将这名巡更令那般无耻的行径给看在眼底之后,他哪里还能不明白此时这名巡更令的意思,于是乎,当他一联想到还在石桥浴血奋战的兄弟们,联想到焦灼的战事和不断攀升的战损,本就满腔怒火的他,是不由自主地当着这名巡更令的面是直接拔出了自己腰间的这柄早已被鲜血染红的钢刀,然后剑尖直指这名毫无下限的巡更令的鼻尖,是一通怒骂!
而这原本还高高在上的巡更令,突然被这名甲士一顿辱骂,一时间气的是小胸脯一阵起伏,待他自己稍加的顺了几口气息后,这才一脸怒容的指着甲士的鼻子,是涨红着脖子的继续骂道:
“长能耐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玩意,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是看得起你才与你说这般的多,你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哥儿几个,把老子把他给轰出去。”
只见这名巡更令的小队长在下令的瞬间,便看到他身后的那波巡更令,一个个的便抄起手中的制式长枪,然后开始将彼此手中的枪头是相互交叉,是当着甲士的面,一步步地朝着甲士挪来,欲以用手中的枪,将这名甲士给彻底的逼离大帐的位置。
“你们这厮,简直可憎,前方战事胶着,兄弟死伤无数,你们却还在此百般的刁难我,老子我宰了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腌臜之物!”
当甲士将此时发生的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瞬间的怒火是直涌他的心头,只见他更是高举手中的钢刀,一边极为愤怒地吼着,一边便要将他手中的钢刀是朝着那名嚣张跋扈的巡更令的脑袋上招呼过去。
“你竟然还敢在大帐之中朝我拔刀,反了你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持械行凶,来人啊,此人携兵擅闯大帐,给我拿下!”
可还未等甲士真的将手中的刀落下去的时候,他便听到,这名带头的巡更令便扯着自己那尖锐到几近刺耳的嗓音,是宛若一头战败的公鸡一般,高扬着自己的脖子,疯狂的在这大帐之前喊道。
“老子宰了你,前方浴血奋战,尔等还在此敢拿军情战事来为自己谋私,尔等这般下作行径,如同猪狗之辈,尔等皆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会将尔等的丑态一并呈报给曾将军,将尔等的龌龊之举尽数列出。”
然则巡更令的反常并未让这名甲士心生退意,巡更令小队长这波迷之操作,更是彻底的激怒了这名他。只见他刚一说罢,便看到他是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将之前制服于自己的巡更令们,是依靠自己的一身蛮劲给猛地将其从自己的身上给弹开,随后快速出刀,于瞬息之间便是顺手抓住了一名方才还无比嚣张的巡更令,不等对方回过神来,他便直接将手中的钢刀,是死死的贴在了这名倒霉蛋的脖颈之上。
因为刀刃与脖颈的亲密接触,一抹嫣红则是瞬间在刀刃上浮现。
“给老子滚开。”
怒目瞪着眼前的巡更令,便听到甲士再次一通怒骂,一边骂,一边缓缓地朝着大帐挪步。
“表哥表哥救我啊表哥救我啊”
而这名被甲士此刻拿着钢刀要挟着的巡更令,则是被他的这一突然行径给吓得不轻,在随着那刀刃逐渐地划破自己的脖子,竟被吓得这名巡更令是尿了裤子,顿时间,在这空气当中,便逐渐地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这股直窜人脑门的刺激气味,直熏得他一阵皱眉。
尽管甲士是被他怀里的这名巡更令给熏的不停眨眼,但是他一想到石桥上的同袍还在坚持战斗,他还是选择了将怀中之人是牢牢的禁锢在自己的这方,因为他知道,这名巡更令,便是自己能走进曾浩轩大帐的唯一钥匙。
“孬种!”
轻蔑地注视着这自己的前方,然后甲士冷冰地说到。
“你你你竟敢擅闯陷阵司大帐公然持械打伤公职你你你可知罪,你快放了他有事咱好说你先放人”
看着甲士的这般行为,那名带头的巡更令竟也开始结结巴巴地说到,此时的他,却早就没了刚才的那般嚣张跋扈的气势。
“滚!”
而甲士根本就不打算于这名巡更令的小队长再废什么话,直接就是一句粗鄙难堪的骂声。
这便是军队。
对于军情要事,甲士内心是十分的清楚,孰轻孰重他自己掂量得清,所以他知道,即便是他此刻就算是杀了这几个腌臜之人,曾浩轩都不会为难自己,然而再一想到与自己一起并肩的兄弟此刻还在前线,是死的死,伤的伤,残的残,自己却被眼前的这帮腌臜之货恶心在此,他心中不仅难免的一阵难过。
终于,在双方僵持了很久后,甲士还是如愿以偿的挪到了大帐面前。
只见一脚重踢,甲士便将这位尿了裤子的巡更令是一脚踹飞,然后他则是飞快地转过身子,并且边跑边喊:
“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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