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依道:“爹,我只是不想让周叔当众受辱,他若大的年纪,怎么受到了二十鞭笞呢!”
上官文栋道:“那你不能替他挨鞭子啊!”
上官依依道:“还不是向你学的!”
上官文栋道:“向我学的,这是从何说起的呢?”
上官依依道:“本来这事使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秦叔说你曾经替人受过,而救下某人之命,所以我头脑一热就接受了!”
上官文栋道:“我的傻女儿,此一时彼一时,当时爹被逼无奈,只能替人受过,现在咱父女还能做出替人受过的事,就更不适时宜!你慢慢地就会明白了。”
上官依依道:“被逼无奈,什么事会把爹逼成那样?”
上官文栋道:“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不过替人受过也有替人受过的好处,但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说到这儿,上官文栋停了停,改变话题又道,“我猜,你这两天又有新的动向?”
上官依依有些糊涂,一时还不明白爹话里的意思,道:“新动向,什么新动向?”
上官文栋道:“金发蓝眼的人是不是你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去看看吧,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来莫邪城要干什么?”
上官依依道:“原来爹也好奇这些金发蓝眼的人,那我到要看看这些人是何方神圣,到了莫邪城目的不是做生意,他们想要干么?”
上官文栋道:“我也想知道,他们真正的来此的目的,乖女儿,你要多加小心!”
上官依依道:“爹,你就放心吧,我理会得来。”
上官文栋道:“你老说放心,放心,一个女孩子家走江湖,叫我怎么能放心!做事小心谨慎,遇事从容应对,坏事溜之大吉。”
上官依依道:“知道了,爹,我会小心的,时时想着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上官文栋道:“嗯,嗯,这就对了,走江湖不要呈能,不要事事都显得高人一等,都比别人强;要善于示弱,但呈强的时候比他更强!”
上官依依道:“嗯,知道了,爹!”
上官文栋知道,女儿急着想要出去,但他仍然说着好多话,想让女儿在他身边多待一会儿。他感觉随着自己的年纪的增大,他发现他自己越来越想和女儿多多说话,和女儿在一起多待些时间,那样他才感到格外的高兴,格外的心满意足。人老了,就非常依恋儿女了,可是儿女却急着出去,上官文栋心中感叹。
上官依依可是想的不同,心说这老头怎么变得这样的啰里啰嗦的,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不管人家爱听不爱听。
上官依依乘着爹爹想着心思的时候,说道:“爹,没有事,我就出去干事去了”说完没等爹回话,立即闪身出了房间。
上官文栋看着女儿急不可耐的样子走出了房间,只有苦笑,这丫头,和爹多待些时间都不愿待,就这样急匆匆地走了出去,他要干什么呢,敢肯定是去找王中珏玩去了,唉,这丫头长大了,女大不中留啊,这点都不假。
上官依依走出了爹的房间,来到了自己的信所,李灵均已经等在那儿,远地看到小姐回来,高兴地迎了上来,道:“唉,我的大小姐你可回来了,你真把人吓死了,听说你要替别人受过挨鞭子,你晓得人家多担心你吗。”
上官依依道:“知道,知道,这件事做得不够漂亮,让大家受惊了,是我的不好!”
李灵均道:“现在你是包打听的少庄主,身份可尊贵着呢,你可不能乱来啊!”
上官依依道:“噢,你也这么认为?可是我爹以前也是这样做过的。”
李灵均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包打听是大不相同的,以前老爷那样做,可能是身不由已。现在不同了,包打听的庄主更不难像以前那样做替人受过的傻事!”
上官依依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佣人的见解也是与自己不同,难道是自己真的做错了?这时他想起了王中珏告诉她的得理的方法:将此事交给爹来处理效果会更好,她没有采纳。秦诚志的意见和王中珏也是一模一样,而自己当时却以为是秦诚志他们心中带有私货,也没有采纳!她执着地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处理周思正,结果,要不是爹的及时出现,这事真的不知怎么收场才好!上官依依现在才觉得自己处理这些重大的事的时候还是欠思考,还是不能周到的考虑清楚,这是她这此主要的失策!
上官依依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怕,要是爹爹没有及时出现,周思正通过引导庄众,转稼给王中珏这个外人,那真是后果不堪设想,一场打斗又是不可避免,只要流血,所有事情就不可预测了,不可控制,这才是她最不愿看到的,虽然以王中珏的武功修为足以自保,可是从此与包打听结仇,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事情,幸亏爹的及时出现,化解了这危局,真是万幸!
上官依依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与爹爹相差很多,自己要在爹的身上还要学很多很多的东西,而这些却是她最需要的。想的这儿,上官依依觉得自己又找到前进的目标。
面具人盯着面前的沈甘生,感到很失望。因为他们听到包打听要处决周思正,所以他安排沈甘生伪装之后到包打听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使便包打听上下离心离德,然后生乱。而夜郎城他们则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一切进展都很顺利,虽然沈甘生话说的不多,但每一句话都有画龙点睛之笔,这个点睛的原动力是挑拨。王中珏的出现更使他们所设想的局面出现机率大增,正当局面有些失控时,上官文栋出现了,他们千算万算就是忽略了这个老家伙的出现,他们早已打听过,这个老家伙还在很远的地方闲着呢,可是为什么就能出现在包打听的院子,而且是在关键的时刻,从事态的发展来看,这个老家伙对于包打听来说是神一样的存在,威严是无与伦比的,所有的设想的局面只要他的出现,都会烟消云散,沈甘生活脱脱就像个跳梁小丑,连表演的机会都没有!
面具人的心不能平静,最初的想法是合并包打听来壮大自己,也是与此有相同的结,在快要成功时,上官依依的出现,使夜郎城功亏一篑,难有所作为,这次的结果如出一辙,结果是相同的,夜郎城更本没有机会对包打听做出有效的控制,只要上官父女在包打听,自己是没有一点机会取得胜利。这种局面出现,使面具人十分的沮丧。
面具人处心积虑地想要把中原大国的江湖的一池清水搅混,但达到这个目的可谓费尽心机,但收效就是不佳,这让面具人更是无法释怀!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用了很多方法,拉拢,收卖,挑拨。但收效甚微。
虎威帮虽然已经被灭了这么多年,但他骨子里仍然没有认同这个中原大国的统治,梦想着复国,但步履维艰,面具人感到前途的渺茫,但他决不能放弃,必须努力去做!
面具人瞅着沈甘生,这次没有成功是偶然的,但他没有气馁,重新酝酿着新的计划。面具人的思绪突然转了个弯,飞到了流香寨,一个面具人魂牵梦绕的地方,虽然现在是流香寨城今非昔比,满目荒夷,但那里有着夜郎人曾经的辉煌,有着夜郎人曾经的傲骄!
流香寨的寨子里炊烟缭绕,在田里忙碌着的人们收拾工具,三三两两地往家走去,他们劳作了一天。天色暗了下来,人们终于可以缓口气,歇息一下劳累的身体。
林剑锋回到了家里,放下家活什,拍打着身上的尘圭,林若兰看到爹,拿了毛弹跑了出来,一边给爹扫着后背上的尘土,一边说道:“爹回来了,累了吧?”
林剑锋脱下鞋子,倒掉里面的土,一边问道:“你何叔来咱家没有?”
林若兰道:“何叔,他没有来,找他有事吗,爹?”,她把爹背上的尘土扫完之后,到厨房倒了一碗水,端了出来,道:“口渴了吧,爹,喝水,”
林剑锋口干舌燥,端起水,咕咕地喝了个碗底露天,这才满意地把碗放在石桌了。林若兰早已进屋,打了一盆水端了出来,道:“爹,洗把脸,洗洗手吧!”
林剑锋洗完了手,脸,顿时感到清爽了很多。林若兰早准备好了茶叶,小火炉,煮茶用的小罐。林剑锋惬意地坐在小火炉旁,生起了火,煮罐罐茶喝。这也许是一种习惯吧,种田的人们回到家,首先美美地喝一碗清凉的泉水解渴,之后才开始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地,坐在小火炉旁煮罐罐茶喝。茶的清香弥漫在院子里,久久不能散去。幸福的家庭是相同的,父慈子孝,妻贤媳顺,还有一个活泼可受的女儿,一家人其乐融融!
林若兰见爹煮茶喝,道:“爹,闻起来茶香扑鼻,喝起来苦如药汤,爹,你加的茶叶太多,没有了茶的清香”
林剑锋道:“喝茶也要细细地品味,你要从苦味中能品出你想要的清香味道,这叫品茶。”
林若兰道:“这是品苦,不是品茶,爹!怎么能品出茶香呢”
林剑锋没有答话,只是笑了笑,他知道,林若兰小妮子喝罐罐茶,肯定是品不出什么味道的,品出的只有满嘴的苦味,品茶这种事多说也说不清楚,只好不吱声为妙。
林若兰再也没有打扰,到厨房帮妈妈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