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月光下,双子岬的灯塔光柱转动。
库洛卡斯泡了一壶清茶。罗宾吹着热气,用恶魔果实能力拈了几枚花瓣进去,小口喝着。花花果实的花瓣,如果没有凝结成具体的“肢体”,当然是不会传递知觉的,这些花瓣就真的只是花瓣而已,不会让罗宾感同身受地被茶水烫伤
花花果实的花,有什么特殊的香味吗?罗宾没有闻出来。而且,她现在的注意力,也放在林奇对库洛卡斯的回答中。
林奇也就比她大个一岁的样子。事到如今,罗宾对林奇的经历也还算蛮了解的了。他八岁以前,就跟他妈妈住在拉斯加普岛的小山村里。八岁的时候,才一个人离岛出海这一点倒是跟自己很像,罗宾想着。她也是八岁不得不离开家乡八岁的林奇在大海上浪荡了两年,之后就在南加哥岛与她相遇。他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又分开,然后又重遇如果林奇是从哪里听说了伦巴海贼团的事情的话,大概也只有他八岁到十岁之间,和与她分开他做海贼人,这两个时间段里发生。
但林奇的回答,还是大大地出乎罗宾的预料。
“我说我是从一本预言书里看到的,你信吗?”林奇说。
“预言啊”库洛卡斯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沉吟过后,竟然还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懂了。”
你懂了?罗宾很难不吃惊。但看库洛卡斯的神情,又不像是有勉强或者敷衍的样子。他是真的相信林奇所说的?一下子就信了?
林奇却知道,库洛卡斯作为罗杰海贼团的前船医,他曾经跟着海贼王抵达最终之岛,拉夫德鲁。
在那里,这帮前所未见的海贼,似乎就亲眼见证了一个预言二十几年后的未来,将掀起一场席卷全世界的巨大战争,新一代的“乔伊波伊Joyboy”,将再度出现。因为这个预言,罗杰认为自己来早了!雷利认为奥哈拉的人太急了!光月御田为了迎接预言中二十年后的巨大战争,宁愿牺牲自己,也要留下和之国开国的希望
因此,林奇倒是很能理解,自己所说的看过一本预言书的说辞,为什么库洛卡斯这么容易就买账。
不过他也真没说谎来着
把海贼王漫画形容为预言书,有问题吗?
再者说了
预言而已!鱼人岛的鲨鱼小萝莉,人家天天跟人预言玩儿来着今天小萝莉跟尼普顿王说,隔壁的漂亮妹子乙姬就是你未来的王妃;明天跟尼普顿王说,最近会有人来弄我们鱼人岛,门都给拆了!然后没多久,罗杰海贼团的人就来了甚至,这位阿龙的姐姐,占卜师夏莉对罗杰和尼普顿王明确地说,海王类们等待着人鱼公主白星的出生就连人鱼公主就是波塞冬这种事,人家小萝莉随便一个预言就能知道,还告诉你准确出生日期,就是十年后,而那时候尼普顿王还没脱单呢这种预言效果,才叫一个你不服都不行
林奇这种不痛不痒的所谓预言,才哪儿到哪儿啊。
库洛卡斯伟大航路从头逛到尾的老司机,特淡定地就接受了林奇的说法。
“说起来香克斯那家伙真不够意思!”
漫无目的地聊着天,林奇与库洛卡斯吐槽道,“这家伙跑到西海,我拜托他教我霸气,他说赶时间结果在西海晃荡了几个月,完了转头又跑路!有这功夫,起码帮我打个基础也好啊”
“霸气?”库洛卡斯意外道,“在西海的话,应该也用不着这种力量吧。”
“主要是这家伙啦。”林奇随手一指身侧的B.I.B,“它能被见闻色霸气看见、听见,也会被武装色霸气抓住我如果不会霸气的话,总感觉会很被动呀!”
库洛卡斯眯眼瞧了一会儿夜晚朦胧的空气,摇头道:“虽然知道你说的是你的幽灵,但我什么都看不见”
林奇意外道:“你不会霸气吗?”
库洛卡斯无语道:“毕竟我只是一个船医打架的事情,交给擅长打架的人好了。”
“原来如此”林奇摸了摸下巴。
所以罗杰团那么点儿人,本来人就少,还要去除库洛卡斯这种船医,也去除香克斯、巴基当时比较混的小家伙是怎么跟还拥有光月御田的白团打个三天三夜的?
罗杰团就tm离谱!
“除了霸气之外”林奇随手一掏,掏出绿色电话虫,“我觉得生命归还的修为很高的人,或者生命能量特殊的家伙,也能直接看到并摸到我的幽灵!”
他摸了摸“啵噜”不满的电话虫,“比如这小东西,就能做到。”
库洛卡斯惊讶道:“是电话虫啊确实,电话虫是很奇特的生命”
林奇感慨道:“大海上厉害的家伙太多了呀”
“所以,那你们来伟大航路做什么?”老船医库洛卡斯微感无语,“你们两个实在太年轻了,就这么从西海进入伟大航路,稍微有点莽撞”
罗宾却不觉得。有林奇的幽灵配合城堡果实,能大能小,能飞能穿墙,说实在的她认为,还真有种天下之大何处不可去的自由感
林奇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只是道:“就是想要变强,才进来的嘛!”
库洛卡斯见他笑眯眯的,疑惑道:“你要做什么?”
林奇伸手抓向B.I.B的胸口,后者胸口咔哒开出一个城堡门户的洞口,从中飞出一点“纸片”,“纸片”离开它体表的城堡果实覆盖范围后,BIU地变大,落到林奇手中。
是笔记本,和一支笔。
“当时忘了拜托香克斯了,现在能不能麻烦库洛卡斯先生你?”林奇嘿嘿道,“帮我写一封给雷利先生的介绍信”
“”库洛卡斯接过纸笔,“从这里出发,想碰到雷利,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总有机会的嘛!”林奇双手合十。
拿着老船医的介绍信,自己就可以带着罗宾钻进B.I.B的城堡里,一路直接飞到香波地群岛,找雷利拜师学艺
啧,岂不妙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