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刘佩不有些得意了。他借着酒劲儿低声说道:“这就是帝王之资啊!”
离他几步远的一个亲兵似乎听到了刘佩说了什么,就转看了刘佩一眼,见他正扶着城墙远眺,就转回头去了。
刘佩今天刚有点儿空闲就被人搅合了。下午,刘佩的账房先生找到他,向他汇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刘佩没钱了!或者说即将没钱了。
刘佩对着账本惊讶的说道:“你是说我我们账上的钱都已经花光了,本月家丁们的薪俸发不出来了?”
账房先生愁眉苦脸的说道:“是这样的。我才刚刚计算出来,如果本月不发家丁们的薪俸,钱刚好够用。等下个月花掌柜那里解款过来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周转一下。但是这个月真的没办法了!”
刘佩眉头紧锁的翻看着眼前的账本。眼前的账本刘佩看得懂,用的都是现代的借贷记账法。这是他传授这个老账房先生的。
这个老账房先生本来在业内就名声就很好。但是遗憾的是,他被自己的职业病拖累了,他眼花了!所以他再也做不了账房先生,一家人生计无着。后来他被花树峰推荐到了刘佩这里。结果他的这个问题被刘佩用一副眼镜就解决了。所以他对刘佩是感恩戴德,忠心耿耿。而刘佩也希望有这样一个能信任的账房先生。所以他就签了死契,作为总账为刘佩服务。
账房先生指点着账本对刘佩解释开销大的原因。说道:“您看这里,我们这里开销最大的就是造船厂了。首先他每个月要用大量的石炭。石炭虽然便宜,但架不住量大呀!而且他们现在每天还在不停地烧!同时这段时间内我们建设了太多的烘房和有仓库,这些花的都是现银。而且我们还要帮助东江镇采购不少物资,这个花销也很大。虽然说我们得了不少原木,但是银子就花掉了。”
随着账房先生一条条的解释,刘飞的脸色越来越沉。在刘佩看来,军队是最重要的,决不能发生任何有损军心的事。如果一旦停发了家丁门的薪俸,虽然以后能补上,但这堆家丁们的士气绝对是个打击!
但是如何解决这个困难,刘佩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年前这段时间是销货旺季,刘佩早就囤积了大量的货物发送到全国各地去。但是银子回笼需要时间,而且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到节了,这时候停发薪俸绝对不是好主意。
这时候亲兵通报吴毅洲求见。刘佩算算时间,应该是吴毅洲带着船队回来了。这一次应该是年前的最后一次航行了。现在天气愈加寒冷,皮岛那里随时可能封冻。一旦把船陷进去了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刘佩说道:“让他进来吧。”
吴毅洲很快进来向刘佩敬礼,说道:“家主,船队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海湾里卸人、卸木排。这次回来之后就暂时不打算去东江镇了。现在海风越来越冷了,海岛边上已经开始结冰了,随时有可能封冻。”
刘佩说道:“那好,那就不去了。这几让家丁们多上船出海,适应一下大海。”
说到这里,刘佩就突然愣住了。吴毅洲得了命令刚要出去,就被刘佩喊住。刘佩说道:“现在家丁们的精神状况和体状况如何?”
吴毅洲不明所以,就说道:“很好啊!所有人都是轮流上船的,并不是很累。”
刘佩听了大喜,说道:“赶紧安排船队补充给养,多安排一些水手上船,这次我们要在海上待很久。”
吴毅洲惊奇的问道:“去哪里?”
刘佩大声说道:“去抢劫啊!”
看着吴毅洲目瞪口呆的样子,刘佩低声说道:“告诉你个消息不要外传,我最近干的事太多,将手里的银子都花光了。家丁们这个月的薪俸都发不出来。所以我们必须去海上找点外快,要不然子难过了!”
吴毅洲一听也急了。这可关系到他的切利益啊!所以吴毅洲二话不说敬了个礼就转出去安排。刘佩随后也收拾停当,穿上全装备。也就是说一件防弹背心外加一个红色的护目镜。他骑马赶去码头准备跟船出行。反正最近的事他已经都安排好。而且年前已经没有了太事了,所以刘佩可以放纵自己一次。毕竟是男人嘛,有个当海盗的念头一点也不稀奇!
刘佩赶到码头的时候,家丁们正在集合,看来吴毅洲来的不比他早多少。家丁们见家主来到都纷纷敬礼,刘佩趁势对的家丁们大声说道:“兄弟们,马上就要节了,这时候海上的生意肯定很多。那些豪商们拼命的大钱,怎么也得分润咱们兄弟一点!不过他们不肯送来,所以,咱们兄弟自己收税去!”
刘佩这番话让那些精力充沛的水军们欢声雷动!能连搬运物资的动作都加快了。船队的物资历来都是在码头的仓库里面早就
准备好的。在众多的家丁齐心协力之下,很快就搬运到了船上。吴毅洲检查过后,镇远号和定远号两艘船就扬帆了。
这次出海抢劫,与其说是刘佩心血来潮,还不如说他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是以前他手里没有船,做不到这件事而已。等有船了,两艘船又忙的从东江镇拉人、拉木料,所以就把这件事儿放下了。现在东江镇马上就要封冻了。船队闲了下来当然要出海去捞点儿银子回来。
海上的子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过,尤其是冬天。连续几天飘在海上,刘佩已经无聊到了极点!他无聊到今天亲自爬上了桅杆去瞭望大海,看看能不能找到肥羊。
冰冷的海风吹得刘佩的脸生疼。刘佩可是被厚厚的一层棉衣裹着,才没有被桅杆上的海风冻硬。现在上桅杆了望是最辛苦的工作。每个人只能工作一个小时。在刘佩值守的这一个小时里面什么也没发现。不过刘佩一直觉得最近几天肯定会有收获。
不是刘佩有盲目的信心,而是他的现代研究了不少资料。了解到了从本到大明的主要航线在那里。在这条航线上可是养肥了江南的许多豪商。所以船队实际上就是在这一带打转转。
刘佩看过不少明朝中贸易的记录,上面说,由于往本的贸易路近利厚人们照样“舍死趋之若鹜”。据说“得一艘我福船价干金,鸟船数百金”。
《批点通签节略》记载,焰硝鉄金行二十倍于土价,而他锦绚器物:过数倍”,加之当时本的白银生产量増加,白银在本的购买力低于中国,如万历四十三年,1两白银在本只能到大米1公石1斗3升,而在中国可以买到1公石7斗4升。天启前后,本的金银比价为1:13,而中国为1:8到1:10。
因此,到本从事走私贸易一般可获巨利,如当时福建抚臣所说其去也,以一倍而博百倍之息:;其来矣,又以一倍而博百倍之息。”即正是这种高额利润的引,遂使海外贸易商无视海王法,纷纷往本从事走私贸易。
其实,至万历三十八年,对本的诲已经是名存实亡,这从福建巡抚陈于贞的《海防条议》中可以看出:“近好民以眼本之利倍于吕宋,擅给票引,任意开洋,高桅巨舶,络绎倭国,将来构通接济之害,始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