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昨晚有新客人来吗?”天已经大亮了,老板娘进门看到小胖子在大厅拖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这两天都没什么人。”小胖子回答,不过他的脸上似乎对老板娘有些忌惮,似乎是受昨晚那件事的影响。
老板娘往楼上看了一眼,说:“那几个人还没走呢?”
“呃……没有,不过……应该快了吧。”小胖子说道。
老板娘见小胖子今天很奇怪,问:“你表情怎么这样?有什么事吗?”
“没没没。”小胖子说完,赶紧佯装拖地。
“我看你这几天奇奇怪怪的,跟那些人差不多了。”老板娘瞪了小胖子一眼,又说:“我可跟你说啊,盯着点那几个人,我总感觉他们好像有什么猫腻。一旦发现他们做了什么奇怪的事,马上报警。”
“那个……老板娘……”小胖子似乎有话要说。
“干什么?”老板娘刚拿出账本想算账,见小胖子有话说,问。
“没什么。”小胖子把在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他想告诉她,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
“雷叔,你昨晚告诉孙铎了吗?”李白睡醒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雷宝泉站在窗边眺望远处。
“说了,他说一早就过来,但是到这儿怎么也得一个小时左右啊。”雷宝泉说。
“来就行,看那个老板娘这次怎么说,我觉得这老板娘有问题。”李白说。
“你以前就觉得她有问题啊。”
“以前是觉得她脑袋有问题,现在这个‘问题’可是严重了,没准这人是她杀的,然后毁尸灭迹。”李白笃信自己的猜测。
“这就不好说了,不过我也觉得她可能跟这件事有关。”雷宝泉点点头。
李白穿上衣服,打着哈欠洗漱,雷宝泉站在窗边说:“我其实很好奇这个老板娘到底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有钱人的老婆,脾气不怎么样的泼妇。”李白边洗脸边说。
“哎?他们来了!”雷宝泉从窗口看到楼下来了两辆警车,赶紧下楼去迎他们。
“等等我啊。”李白在卫生间叫道。
雷宝泉走到金国的房间敲敲门,喊道:“李大爷,小金,警察来了,赶紧下来啊。”随后一溜小跑下了楼。
金国和李大爷听到声音,也忙和李白一起下了楼。此时大厅里已经站着七八个警察,正在和老板娘交谈。
“这不可能吧?”他们下楼就听到老板娘说道,“谁跟你们说我们这儿有人死了?”
“当然是有人报案,我们才来的。”孙铎从容答道。
“谁?”老板娘看了看小胖子,后者尴尬地耸耸肩。
“我!”雷宝泉这时走到众人面前,“我报的案,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病啊?谁跟你说我们店里有死人?”老板娘说,“警察同志,我还正好想找你们呢,就他们这几个人,在我店里住了好几天了,每天也不见他们出去玩,就在房里不知道在琢磨什么。一个个鬼鬼祟祟,奇奇怪怪的,我早就怀疑他们了。”
“老板娘,你这狗急跳墙啊?”李白走了过来笑着说。
“哼,谁是狗?你们才是狗呢。”老板娘有些气急了。
“别吵!”孙铎喊了一声,“既然有人报案,那一定事出有因,我们一切要看事实。”
“对!看事实,走,去后院!”李白叫道。
老板娘的脸“刷”的一下阴沉下来,瞪着雷宝泉几个人说:“去后院干什么?!”
“警察同志要看证据,证据就在后院。”金国说。
“那我们就过去看看?”孙铎看向老板娘。
“后院……什么也没有!我们也很少去……是不是啊?胖子。”老板娘有些慌了,忙向身边的胖子寻求帮助。
小胖子看着老板娘的样子,无奈地说:“老板娘……昨天晚上我们都看到了…你就别再骗了。”
“你什么意思?!”老板娘怒视道。
“好了,别说废话了,大家一起去看看不就行了,到底他报的案是真是假,去了就知道。”孙铎也不再给老板娘说话的机会,带着人和雷宝泉往后院走。
老板娘见一群人都涌向了后院,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额头也有了些汗。
“走吧,一块去吧。”一个女警员见老板娘迟疑不动,说道。
老板娘看了看自己身边还站着三个人警察,像是看着自己的,暗暗叹了口气,随大家一起走向后院。
通向后院的门昨晚大家回来的时候没有锁,雷宝泉推开门,因为是白天,所以后院的景象一目了然,依然是满院的杂草,而杂草中有一块地被刨开,土里隐约可见红色的布条。
“就是这个。”李白指着那块地说。
几个警察走了过去,先对着现场照了几张照片,然后拿起昨晚金国他们扔在地上的铁锹,小心地移动上面的泥土。
孙铎首先看到了一块手骨,确信下面应该是一具尸体,看了看站在后面,惊惶无措的老板娘,转头低声问雷宝泉:“雷队,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呃……我们……搜集了很多线索,然后……猜的。”雷宝泉不知道怎么解释,先编了个谎话糊弄过去。
“猜的这么准……”孙铎感叹道。
几个警察忙了十几分钟,总算是把埋着的尸骨小心翼翼地移动了出来,放在一边。这样一下子变得很清楚,就是一具尸体残骸。
孙铎看了看地上的白骨,把老板娘叫道身边,说:“这个在你们店里被发现,你怎么解释?”
老板娘盯着面前的骸骨,瞪大的双眼,显得很惊恐。
“问你话呢。”李白总算能有个机会威慑一下老板娘了。
老板娘的情绪突然有点失控,全身颤抖,一手指着那堆骸骨,一边使劲摇着头,喊道:“你们……你们怎么又把它弄出来了?!它又要来害我了!它又要来害我了!”
几个人一下子懵了,这什么情况?
老板娘的情绪越来越差,几个警察用力拉住她才没有让她做什么事。在一旁检查现场的罗一阳有些奇怪,走了过来,站在一边看了看像是疯了的老板娘。
“怎么了?”雷宝泉见罗一阳一直看老板娘,问道。
“她……好像精神有问题。”罗一阳突然说。
“啊?你说她精神有问题?”大家都怔了一下。
“不可能,这老板娘之前的样子你是不知道,趾高气昂的很,天天挤兑我。”李白不相信这个每天讽刺自己的女人,竟然是个精神病。
小胖子也不认同,说:“这怎么可能?我跟她相处了这么久了,她要是精神病,我怎么会不知道?她再正常不过了。”
罗一阳只是从现场的情况初步判断,也不敢随便确定,说:“我只是看着像,不过到底是不是,要去做个检查。”
小胖子还是坚持:“她要是精神病,这么久了我会看不出来?那我不成了大傻子了?”
李白在一旁对雷宝泉说:“难道我以前说她脑子有问题……居然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