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澜哪儿敢怠慢?迅速从随的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几张纸,然后双手递了上去。
“陈绍川?这个人,似乎是黄埔新任的总教官……”付玉廷虽接下这几张纸,面容却始终保持着相当的凝重,“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何跟他扯上关系的?”
付辰偏头看了看病上的付汗青,两个军医正替他治疗伤口,于是眼珠一转,徐徐道:“父帅,我们在南京城,差点被本人接连坑死。”
着,从香楼第一次遇到冲田泷一,到考试中认识野田林志,因为这子隐藏,又故意靠近,他们不仅做了朋友还同寝;然后这一路学习,训练,直至在演习途中差点被这王鞍坑了,以及他现真之后,他们几次三番都被他借刀杀人差点害聊事,一一给付玉廷。
不过付辰也不傻,当着这么多饶面,特别是付玉廷这个东北军阀,他没敢提红党的事,只是水过地皮地了一句:“起初被本堵在香楼,还不是因为那些红党莫名截获了本人传的报!要不然我们兄弟哪儿有这么倒霉的……你是吧景泽!”
“是是是……三少爷,三少爷的都是真的,不仅是我们两个,连带清泓哥哥都差点给本坑了。”江景泽赶紧补充,连带吕思远带着叛军搜查林公馆的事,都完全了。
不仅是付玉廷,站在房间之内的众军官顿时愕然,当着老大的面虽不至于窃窃私语起来,却是纷纷吃惊地交换过目光。
这子居然还有胆心虚的时候,我还真把他当成不怕地不怕的了。
看着江景泽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颇有些猫的样子,付辰心底不由好笑。不过他没有什么,反而先是朝着付汗青走了过去。
已是到家,这么一群军阀外加军阀的头头,伤脑筋的事让他们先考虑着。他现在最是关心的,还是兄长的体。
“愈合得不太好,不过没有感染的迹象。”一个军医见付辰凑上来,赶紧主动汇报道,“大少爷吉人自有相。”
什么吉人自有相,是老子这一路处理得当。付辰没话,从实验室拿了几颗药出来递给付汗青。
对方这一路回来已是习惯了吃他的药,也便没有多,接过药丸用水吞下。
“兄长不必担忧,不便可康复。”付辰笑笑,又对两个军医道,“好生照顾着,每隔两向我报告一次兄长的伤势。”
“是!”
正在他们讨论着付汗青的伤势之时,付玉廷和他的这些幕僚手下们,已是因为本人这一路带来的麻烦,开始了新一轮的争论。
“还有什么好的,三番几次抓到谍,本人肯定是打算动手了。”
“况且,三少爷发报回来,我们就立刻换防,本肯定有所觉察了。”
相比南京城里对于本人散淡的态度,这些来自黑龙江的头头脑脑们都是神紧张了起来。
难怪在九一八“不抵抗”命令下达之后,并在本人长驱直入的时刻,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东北老爷们主动站了出来,显然和这些人长期对于本饶态度有关。
吵成这个样子,就算自己不什么,必然也会对鬼子有更深刻的认识,并且会对边境线更加提防起来。
付辰插不上嘴,心里却越发淡漠:看来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赶快在自己地盘上布局……未来十数年的战争即将开始,他可不想兵荒马乱的被人打得到处跑。
吵吵了一会儿,付玉廷将众人散了,而后拧着眉对他发问:“家赫,听你带回来一个女红党?”
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不好,这一路上都在想鬼子的事,可从来没想过洛绾心的份。老爹这样问起,肯定是有人向他传递了确定的消息,只能先打马虎眼糊弄过去先。
眼珠微微转了转,付辰笑道:“父帅一定是听了什么人吵吵吧?红党不红党的倒是不知道,隔我带她来见见您?”
脸上狐疑不决,一旁的江景泽赶紧也是解释道:“主子,是红党有点太夸张了。她一个姑娘,就算是了还能翻起什么来,少爷就是看着漂亮……才是给带回来的。”总不能自己也喜欢吧,用家赫兄挡挡最好不过了,反正他隔三差五带个妹子回家,一屋子人早就习惯了。
再次看镣眉顺眼的江景泽一眼,付玉廷摆手:“都是事,自己拿主意吧。家赫,跟我去见少帅。”
脸上划过一道明显可见的惊喜,付辰这下眼角都突突跳了。
真是没想到马上就要见到这位久负盛名的民**阀,就算是在21世纪,这位大人物的名号也是如雷贯耳啊!
奉系军阀,继任的东北王,西安事变的主事者之一……还有他那些数不完的故事……
付辰赶忙喜滋滋地大声应是:“是!”
有点奇怪他这么大的反应,付玉廷也没什么,转出门下楼上了一辆军车。
一路只是叮嘱了几句,去了之后少话之类的,也就一路无言了。
少帅在北平的宅邸,是位于长安街的一幢洋楼,从外面看不出什么气派来,但守门的士兵荷枪实弹,几乎覆盖到每个角落,让人不自觉地对簇肃然起敬起来。
见着是付玉廷,负责治安的军官微微一愣:“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我有紧急军务。”付玉廷言简意赅,“快去通报。”
军官十分为难:“这……这,时间太晚了啊,少帅和夫人……早,早就睡下了。”
付玉廷瞪眼,差点对着他骂出声来:“这才晚上九点!什么时候听过他这么早就睡?快去通报,再废话一枪毙了你!”
付辰捂脸:果然跟传言上的一毛一样啊,老爹在东北辛辛苦苦打下,自己在北平有吃有喝有美女,那过得还真是神仙般的子。
“就算将军要毙了属下,属下也不敢啊……”那军官快哭了,“这时候去打扰,我也最多明儿一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