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就是田中浩二,这段时间他的手下们分成三班,简直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付家父子,士兵们早就是累得不行了。
连田中浩二也是乏了——开始的时候,他听到付家有什么情况还是蛮兴奋的……但现在属下们过来汇报付家又有情况,他简直是烦不胜烦。
尤其是今天一大早听见付宅附近的惊天动地,前一天晚上值夜班,还在被窝里的田中浩二简直是怒了:他妈的这对父子又搞什么呢?
用东北人的话来说,这他妈幺蛾子也太多了吧!
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跑过来,却看见这么个景象,田中浩二急眼了:“付三爷,您这一大早的,是在做什么?”
“放炮啊?”付辰龇牙咧嘴,“这叫……迎财神!田中长官不知道的吧,咱们华夏除夕当天要放放鞭炮,一方面是除‘夕’除晦气;另一方面呢,咱们要迎财神啊,哈哈,来年都发大财!”
临近新年放炮的是不少,可他妈的有这么响的玩意吗?快赶上迫击炮的动静了吧!
不过面对这理直气壮的理由,田中浩二也没法说什么,特别是面对这不要脸的付三爷,他更是没什么道理好讲,摆了摆手丢下去:您请尽兴,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家赫,小鬼子一脸不满意,咱们……不如稍微整轻点?”许霆钧有点不安稳了,“把他们激怒了不太好吧?万一死咬着不放呢。”
“哎,人家田中队长都说了,让咱尽兴呢!当然要尽兴呢。”付辰眨了眨眼睛一笑,“我把舞龙队舞狮队,还有踩高跷的都雇上了,等下还有花车游街——过节嘛!”
许霆钧大跌眼镜,一旁的李俊锋忍不住嚷嚷起来:“你,你这还准不准备跑了?还要大张旗鼓吗?”
付辰神秘一笑,指挥大家继续放炮,少几他所谓的舞龙队舞狮队什么的全到了。
江省连着打了好几场仗,平日里还生意不错的他们都快揭不开锅了;昨个三少爷一找上他们,价格也没多要,简直是给钱就出场。
付辰笑嘻嘻地给他们加了一倍的价钱,还跟他们说能找多少人就找多少人,另外还要带上炮使劲的招呼。
一边放炮一边表演这也不算什么事,这些人立刻就答应下来了。
“霆钧,照老计划进行!”在指挥着表演队往齐齐哈尔大街上走的时候,付辰迅速下令道,“俊锋,你带着铁头跟我走!”
许霆钧万万没想到大白天就要行动……这种逃离的行动,向来不是晚上的吗?
但团长吩咐了,他也不能不照做,赶紧应是朝着宅子里面狂奔。
付辰静默地点了点头,撤退的物资,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他都已在实验室里准备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
眼看着许霆钧带着已乔装好的付玉廷快速上车,又让属下迅速通知潜伏在齐齐哈尔的手下们准备集结撤离。
而他没有跟着一块走,则是带着李俊锋郭铁头,跟在表演队和花车的后面,载歌载舞着往齐齐哈尔大街上去了。
哪里知道战争爆发之后还有这景象可看?
本来苦哈哈打算凑合过这么个年的老百姓们,在听到这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之后,一窝蜂似得跑上大街瞅这热闹来了。
一时之间街上乱哄哄的,人挤人人挨人,鬼子兵们眼睛都看直了。
“这些zhi那人还真能挤热闹!”
“就是啊,算是什么名堂?”
巡逻的小鬼子们发愣间,突然从人群里面窜出几个惊天动地的二踢脚来,吓得他们纷纷把肩上的三八式抽了下来——带头的班长骂道:“怕什么?连这都不懂吗,zhi那人在放炮,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响而已!”
听到他们的对话,付辰嘿嘿一笑,拽上郭铁头和李俊锋来到一座土红色的建筑前。
这个建筑虽然外表看上去其貌不扬,可建筑物底下却大有乾坤,这正是齐齐哈尔的金库所在。
平日里这个金库倒是也没什么,可是最近却不一样,黑龙江才收上来的盐税和其他的税金,全都存放在金库中。
付辰和付玉廷既然要“贪污”,那么这些钱自然不会放过。
此时街上乱成了一锅粥,而在这里上班的华夏人们早就给新年搅得心猿意马,再加上付少爷搞出这么一出动静来,几个家伙早就按捺不住,偷偷钻上街去了。
金库外面只有俩小鬼子在看门,暗哨上的两个小鬼子都趴墙头上看热闹去了。
伸头一瞅,付辰对着李俊锋和郭铁头做了个“杀”的手势,两人快速地点了点头,三人迅速扑出,抽刀子就把这俩看门的解决了。
“走!”三人一阵风似的摸进金库,我勒个乖乖,里头密密麻麻全是金条银元,还有大把大把的成捆金票,看得他们眼睛都直了。
“就咱们仨,搬得走吗?”李俊锋挠头了。
“我说能就能,你们俩,一个放风,另外一个去找点什么汽油火油之类的东西,”
他在金库外等了不大一会,忽然感觉身后有什么人摸过来,伸着手似乎是想要偷袭他。
最近这段日子,付辰陪着付玉廷没少作妖,吃喝玩乐收税收钱日子过得相当腐败,然而这也只是表面现象,背地里该做的训练却一向没少,谁让他有实验室这个逆天的工具呢?
此时感觉自己受到偷袭,他也没有犹豫抓住来人的手一个后背,接着三下两下很厉害的制住了来人。
就在他还想继续下手彻底解决眼前的是人的时候,却听到对方发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哎呦,家赫兄,别打!是我!”
景泽?
付辰听到熟悉的声音及时停了手,接着微弱的月光仔细观看,果然是他的好兄弟江景,顿时他忍不住笑骂起来:“怎么是你来了?来就来吧,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我这还不是听说你有大事情要做,所以亲自来了。”江景泽被付辰扭得胳膊生疼,一边呲牙裂嘴地揉着,一边抱怨:“真是疼死我了,你力气可真大。”
“下次别搞这种事了!”付辰替江景泽揉胳膊,心却暗自后怕,刚才他可是差点把手术刀掏出来。
就这么揉了半天,江景泽的胳膊终于缓和了一点,两人也不愿耽搁,带着人急忙向着土楼摸去。
一切果然如付辰所预料的那样,土楼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