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一个个堡垒拔除对于汉军来说非常不划算,光是在攻城中的战损比消耗就是个赔本买卖,更不用说另一路的法兰西联军正在大军入侵撒丁行省。
肖云阳拖不起,反汉同盟拖得起!
如今的反汉同盟经过那么多前任的教训也明白了,再多的兵力优势也不能跟肖云阳野战决胜负,所以肖云阳只能面对一大堆龟壳……
然而,无论是什么样的堡垒防御体系,注定会有一处或几处核心军堡。
这个核心军堡往往可以辐射半数以上的城寨军堡,起到一个中流砥柱的作用和中转站的运兵能力。
同时,这种核心军堡所在的位置也是最适合大军通行的地方。
一旦汉军开局就将这座核心军堡公平,就可以四处派兵轻松截断各个城寨军堡之间的联系,同时没有了核心军堡,也意味着拥有最大一股援军的防御要塞消失了。
一座军事要塞内不可能无限制的往里面塞士兵,士兵又不是木偶,需要展开布防才能发挥出战斗力,如果人挤人摆在里面,根本毫无用途还浪费兵力!
而纯军事用途的城寨军堡里往往不可能驻防太多兵力,这也是城寨军堡一般只有几千到上万驻军的原因。
不过核心军堡不同,这里本就是一座真正意义的城堡要塞,里面的驻军可以高达几万,并且储备的物资也不是其他城寨军堡可以比拟的。
这种核心军堡能轻松支援其他城寨军堡,甚至主动出兵吞掉进攻方的小股部队。
所以,想要快速攻破整个城防堡垒体系的肖云阳,必须要第一个拔除核心军堡才可以。
这个核心军堡就是巴伐利亚堡垒。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这是巴伐利亚人命名的……
这些军堡城寨都是近几年才兴建起来的,有些是依托险要地形从无到有修建,有的则是在原本的城镇乃至城堡的基础上改造扩建。
原本的巴伐利亚堡垒是一座不起眼的小镇,但随着大汉帝国雄起之后,这里就开始向军事堡垒改造,在这一点上能看出,巴伐利亚公爵还是蛮有危机意识和战略眼光的。
由于德意志联军的斥候封锁,汉军无法查到巴伐利亚军堡中的具体兵力,只能大致通过其他信息估算出里面有三万到五万战兵。
而且巴伐利亚军堡中的驻军人数是恒定不变的,每过一段时间神圣罗马帝国的援兵就会抵达,分配到各个城寨军堡当中,作为核心军堡的巴伐利亚堡垒能分配到多少则是一个未知数。
但绝不会少了。
如今摆在汉军面前的局面就是,想要打垮神圣罗马帝国,必须攻入巴伐利亚公爵领,想要攻入巴伐利亚公爵领,必须击败面前的十几万德意志联军。
想要击败面前十几万德意志联军,则需要突破他们修建的堡垒防御体系。
在最短时间内打破德意志联军的堡垒防御体系,必须率先公平巴伐利亚堡垒!
打破巴伐利亚堡垒就相当于在堡垒防御体系中砸出一个缺口,往后不说是一马平川,但却可以事半功倍!
无法互相支援乃至袭扰汉军小股部队的各个城寨军堡,将会轻松被汉军分割为一座座孤城,拔起钉子来会相当轻松。
同时,也会对城寨堡垒中的守军造成极大的心里压力。
不光是肖云阳的汉军知道巴伐利亚堡垒的重要性,德意志联军同样知道!
如果不是无法摆下太多军队,巴伐利亚城堡中就不止三万到五万战兵了!
同样的道理,汉军也不可能将十万大军都包围在巴伐利亚堡垒周围,那么做就等着其他的城寨军堡出兵截断汉军后路,关门打狗吧!
这就是肖云阳放出太平军精锐火枪队进攻巴伐利亚堡垒的原因。
德意志联军自认为很强的防御堡垒,是以冷兵器时代的角度,能扛得住投石机的城墙,未必能扛得住攻城炮的轰击!
大汉12年春,汉军中军强势从防御体系的空隙中插入到德意志联军防御体系的核心军堡城外。
在此过程中,德意志联军全程表现得十分从心,没有一支队伍试图出来拦截……
这固然有汉军在外围布置了大军警戒的原因,但主要还是因为德意志联军属于贵族联军,摄于肖云阳的赫赫威名,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家底出来玩命。
这让进展顺利的肖云阳节省了大量的时间。
在这时候,时间对于汉军而言就是决定胜败的因素。
每多托一天,撒丁行省沦陷的风险就会增加一点。
肖云阳把意大利半岛所有的普通军户乃至雇佣兵都拉到撒丁行省抵抗法兰西联军的入侵,但这些军队的兵员素质终归和法兰西联军差了一筹,即便有着防守和堡垒防御的优势,也顶不了太久的。
这还多亏了原本的撒丁王国在法兰西王国的边境线上修建了不少要塞堡垒,可以直接拿出来使用,不然的话法兰西联军早就攻入撒丁行省境内横扫了。
这个世界的神圣罗马帝国贵族联军和法兰西贵族联军其实都是冷兵器时代战力不俗的强军,只不过汉军和肖云阳实在是太强了,才显得他们不能打……
毕竟此时的法兰西王国和神圣罗马帝国的贵族都是开国的第一代,封建采邑制度还没有腐化堕落,骑士们保有极高的战斗热情。
只可惜,再勇猛的骑士遇到火枪,都是枪响人亡的下场……
随着科技的发展,武器的先进程度正在逐渐碾压人类士兵的血性,到了肖云阳上辈子的21世纪,士兵的勇气甚至在现代化武器面前变得可有可无。
科研人才远比一群勇敢的士兵重要得多。
非接触非对称战争的出现,让勇猛之士看到敌人的面孔都变成奢求……
洪仁政在数万汉军的遮护下,顺利抵达了巴伐利亚堡垒面前,并且迅速展开了火炮和步兵。
与此同时,大群衣衫褴褛,其中不少原先还是高高在上的天主教神父的白人奴隶被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