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夏花在郑府后门徘徊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用最方便也是最有效的方法进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成功翻过院墙,看着层层叠叠的院落,她又犯了难。
要在这么大,而且完全陌生的地方找到一个人,恐怕难如登天。更何况她还要确保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算了,她原本高涨的热情,一下子被熄灭了。
正欲掉头回去,忽然从下方传来一个声音:“这位姑娘,为何有门不走走院墙?”
陈夏花全身肌肉一下子就绷紧了。
她转过头,警惕的看着下方。
“原来是山成公子。”
郑曲漾也稍显意外:“原来是姑娘你啊。”
“公子还记得我?”
“这个自然。”
他突然苦笑一声:“任谁送出去的定情信物被退回来都会印象深刻吧。”
“咳……”
她也变得不自然起来,真是不该提这个的。
“姑娘既然来了,何不下来说话?”
夏花轻飘飘地跳了下去,稳稳地站在了郑曲漾的面前。
“王府果然藏龙卧虎,姑娘这一招,不是寻常侍卫能够办到的。”
“公子过奖了,雕虫小技而已。”
她谦虚的笑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公子是何时在这里的?”
“我吗?一直都在,在姑娘翻上院墙之前。”
夏花不好意思地偏过了头,怪不得,她没有听见他的脚步声。
被主人给抓了个现行,她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是寒姑娘有口信传给我?”
她一下僵住了,看着他满含期待的表情,她突然有点不忍心。
“这个,口信倒是没有,不过,大姐大应该是找到陈老的位置了。”
反正,王爷找到跟大姐大找到是一样的,她就是这样想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见他开心起来,她居然也觉得很是高兴。
笑容刚刚浮现在脸上,一旁一个十分不友好的声音响起:“你来这里做什么?”
明哲快步上前,将郑曲漾护在了身后。
看他对自己防范万分的样子,她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张了张嘴,本来想好的那些说词,到了嘴边立刻变了味儿:“你干嘛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我难道就不能来这里吗?”
“那你说,你来做什么?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
“看,你没话说了吧?你想对公子做什么?”
“你有何目的?”
“你家王爷可知道这件事情?”
他炮语连珠,夏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训词。
最后,还是郑曲漾看不下去了,出声阻止:“明哲,好了。”
“公子,你是不知,这人有多么可恶。”
“噢?那你说说。”
“那日,将我打伤的人就是她!”
明哲气鼓鼓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夏花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了:“没有没有,我没有打,就是踢了一脚。”
噗,郑曲漾笑出了声。
“姑娘也是一个有趣的人。”
有趣?
其余两人同时看向了他,眼里充满了同样的疑问。
她有趣吗?
哪里有趣了?
特别是明哲,看到这几日,因为陈老的事情,一直吃不下睡不着,忧心忡忡的郑曲漾,在看到陈夏花之后,竟然笑得这样开朗?
他的心,突然一下变得郁闷起来。
他突然像是变成了一只斗鸡一样,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有何区别?你伤了人是不是事实?”
“是。”
“并且,今日还不请自来,好端端的门不走,一看就是仗着自己会一些拳脚功夫,从院墙翻进来的对不对?”
“对。”
“说,你到底有何目的?”
见他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夏花突然灿烂的一笑:“我是来道歉的。”
呃……
明哲一下子愣住了。
她说什么?道歉?
那天还拽得跟个什么似的人,居然还会道歉?
“呐,明哲,人家姑娘说专程来道歉的。”
郑曲漾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把纸扇,慢条斯理地摇啊摇,完全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明哲一下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半晌,他硬着头皮:“既然是道歉,为何不叫门?”
陈夏花回答得也极为认真:“我怕你们的人见到王府的人就给轰出去了。”
“怎么会?我们郑府的人,才不会跟王府的人那样没礼貌又粗鲁。”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
她上前一步,站到他的面前:“你可以说我礼貌,也可以说我粗鲁。但是,你不能说整个王府的人。”
见她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明哲也有点慌了:“我说整个王府了吗?”
“你说了。”
“说了就说了,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
陈夏花突然高举起右手,明哲见状,本能的将脖子缩了回去。
呼啦,呼啦……
一旁,郑曲漾将纸扇扇得虎虎生风,脸上兴趣更浓了。
一声轻叹,她放下了手:“郑公子,你这也不怕感冒了。”
“何为感冒?”
“噢,就是伤寒。”
她吐了吐舌头,成天跟在寒冰后面,她的口头禅听得多了,在不经意间就脱口而出了。
“你,你不是来跟我道歉的吗?”
明哲一个跨步,重新隔断了她和郑曲漾之间的对视。
陈夏花不解地看着他:“你今日好生奇怪,那么重礼节的人,怎地变得这样无礼?”
“嗯,姑娘说得极是。”
他扇子不停的摇啊摇,最后干脆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
“今日明哲是有些奇怪。”
“公子……”
他发出抗议声。
郑曲漾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再说话了。
他这才转过头,还是警惕地盯着陈夏花。
“呐,这个给你。”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递了过去。
“这是何物?”
见他迟迟不伸手接,她有些急了:“道歉的礼物。”
“是赔礼么?”
“算是吧。”
他不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有什么算是?”
呼啦,呼啦……
虽然郑曲漾是不再继续说话了,但他那种强烈的存在感,还有那摇得都快烂掉了的纸扇,让人想忽视都做不到。
她突然满脸通红,将香囊往明哲怀里一塞:“反正我是给你了,要不要随你。不要的话,便扔掉吧。”
说完,她也没同郑曲漾打招呼,一个纵身,越过了高高的围墙,几乎是落荒而逃。
明哲傻乎乎地拿着她硬塞过来的香囊翻来覆去的看。
“这绣的是个什么东西?”
“我看看。”
郑曲漾脑袋伸了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确定的说:“或许,是一对儿鸳鸯?”
鸳鸯?
明哲将香囊举了起来,在光阳照射下,唯一能够勉强分辨出的是,上面的确绣着两只动物。
“公子,你确定这是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