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冬衣穿,不用买。”
季氏手头紧,不打算去买新衣裳穿,去年府里给她做的几身衣裳还挺新,还能穿,狐裘她也有一件,是去年五爷给她买的,听说花了一千二百多两银子,她都没舍得穿,大年初二回娘家时,穿了一次,还是新的,今年她也不用买,糊弄穿一年,等明年回杭州过冬,府里会给再她做新衣裳。
席凤想说,楚家的太太,过年哪能不做新衣裳,穿旧衣裳的。
可一想到她和季氏是妯娌,怎么也得给季氏留几分面子,她就没再提这件事了。
不过,到了晚上,席凤跟楚离提了。
第二天晚上,楚五爷从外面回来没多久,就突然拿出三千两银票给季氏,“看上什么了,你就买,我们楚家,还不缺媳妇用的这几个银子。”
“你……你不是不……”不喜欢她么,怎么给她银子花了?
楚五爷哼了哼,“老子银票多,不要忘了,你是老子的媳妇,老子的媳妇用不着大过年的还去穿旧衣裳,丢老子的脸。”
季氏终于明白,一定是她昨日和席凤说的话,被楚五爷知道了。
只是,这话,也不知道是席凤传出去的,还是当时在场的丫鬟们传出去的。
季氏收下了银票,凭什么不收,这是他主动给的,又不是她没脸没皮朝他要的,她是他媳妇,花他的银子,天经地义。
只是,她微微皱眉,撇了撇嘴,“别一口一个老子,你是我夫君,不是我老子。”
楚五爷气的脸都绿了,突然想把银票拿回来,却见季氏忙把银票塞入怀中,一脸防备的盯着他,像是怕他会抢回银票似的。
楚五爷气笑了,“我还不是那小气之人。”
“哼,对我也没大方到哪里去。”跟楚四爷比起来,他可不就是小气又脾气大的坏男人么。
以前,他去季家玩的时候,他总装着一副翩翩佳才子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是个脾气好又体贴温和的男人,现在看来,是她当初眼睛被堵了,才会眼瞎的看错人。
楚五爷气的,从身上又掏出两千两银子,塞她手上,“再给你两千两,现在不小气了吧。”
等话刚落,楚五爷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行为有多幼稚,有多脑抽,可是,好像,干出的事,不能再反悔。
“好吧,你大方。”一下子给她五千两,都快要赶上她所有的嫁妆多,可不就是大方么。
早知道楚五爷这么不经激,她就该早点儿激他几句,也不至于让她这一年来,都快因为银子的事愁成翔了。
楚五爷捏了捏拳头,好像把季氏手上的银票拿回来,然后把刚才的事倒回去,当从未发生过……可是,可行么?
呵呵……
季氏有了五千两银子,也顿时有了买新衣裳的冲动,第二日,季氏就邀了席凤去了大街上的成衣铺,一口气给自己买了三套冬袄裙。
见席凤还给楚离买了两身衣裳,和两双羊皮厚靴子,季氏咬了咬牙,也肉疼的拿出一千两银子,给楚五爷买了一件深蓝色的上等锦绸直裰,和一双羊皮厚靴子。
京城这边气温低,冬日更是寒冷,出门要穿上里面加了羊毛的穿羊皮靴子,才不会冷脚,而杭州城那边气温高,冬日也不太冷,出门穿一双加了薄棉的布鞋就行。
所以,五爷没有羊皮厚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