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古董行门口,我就听到一个女孩子在里面跟我二叔大侃特侃,嗓门不小,一听就知道是楚莹那丫头!
“喂,还做不做生意啊!”我一把推开门走进去:“一个古董行,整天传出女孩子的声音,改行做……嘿嘿,警察姐姐好!”
楚莹知道我要说“改行做春店”,扭头一双杏目瞪得圆鼓鼓地盯着我,我就急忙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好什么好!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楚莹今天貌似不值班,穿了一身便装。
“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走到楚莹面前,特别认真地看着她。
“问吧!”楚莹将转椅转到了我这边,笑着看着我。
“为什么我每次一回来,你就能寻着找过来呢?我记得我也没跟你说啊!”我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我的卧室装了什么摄像头啊?”
“滚!”楚莹直接伸手拉着我的衣领:“我有你那么变态么?!”
说完,楚莹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立刻又变得极其温柔,小手轻抚着我的衣领,笑靥如花:“人家怎么会那么做呢,想你的话,直接来看你不得了,死鬼!”
“噗!”二叔喝到嘴里的茶水一口喷了出来:“小瑞,咱们还是改行做春店吧!”
“二叔!”楚莹见二叔也挪揄她,嗔怒道:“再这么说,我就不请你吃饭了!”
“又要请我吃饭?”我肚子倒也真的饿了:“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次是我爸妈请你,对了,还特意嘱咐我,让你把晓晓姐带上,说还没见过呢!”楚莹说到苏晓的时候,似是有些不情愿。
刚好今天是周末,晓晓休息,我急忙打电话将她叫了过来,反正也不是很远。
这顿午饭吃的很融洽,楚莹跟苏晓两人都算是好脾气好相处的女孩子,再加上以前也见过面,很快就聊到了一起,把我们三个喝酒的男人晾到了一边。
吃过午饭,楚莹的爸妈又去古董行看了一下,坐了一会儿,说晚上还有应酬,便起身离开了。楚莹自然也不好留下,也跟着爸妈走了。
我喝了点酒,感觉有些头晕,就回卧室自己躺着了。
苏晓楼上楼下收拾了半天,弄得小脸儿灰不溜秋的,煞是可爱。
“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吧!”我眯了一会儿,看着围着围裙坐在客厅里的苏晓问道。
晓晓嘟着嘴巴想了一会儿:“要不,老四样儿如何?”
“老四样儿?”我嘿嘿一笑,走过去捏了下晓晓的脸蛋:“行!咱俩来个自拍,我就给你买菜去!”
“自拍?为什么?”晓晓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等到我挨着她摆好架势,她还急忙做了个鬼脸。
“不为什么,我发给你啊!”照片中的晓晓一脸的灰,还撅着嘴巴做着鬼脸,甚是滑稽。
说罢,我给晓晓传了过去,然后就下楼准备买菜。身后传来晓晓的叫声:“哎呀,你给我删掉啊!这是什么鬼呀!哼——”
我跟晓晓的老四样儿,是我们在东北读书的时候她经常做给我吃的:红肠爆炒大头菜,西红柿炒鸡蛋,排骨土豆炖豆角,辣白菜炒土豆片!
在济南,这几样东西还真不是太好找,我逛了一遍超市,又找了一番菜市场,才将这些东西买好,兴冲冲回到家里,就开始忙活起来。
晓晓也早就洗完了澡,穿着睡衣跟在我屁股后面打下手。
说实话,我很少给晓晓做饭,算上这次,也不足五次,之前都是晓晓掌勺,我打下手。
两个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地做好了一桌饭菜,叫躺在柜台里躺椅上睡了两个小时的二叔起来吃饭。
“哎吆,今儿是谁掌勺啊?”二叔闻着香气凑了过来:“东北家常菜啊,就是没有锅包肉跟乱炖,不过我知道,这是你们小两口儿的东北家常菜!”
二叔说着就伸手去拿炒好的红肠,被晓晓一把拉住:“二叔呀,先去洗手啦,放心好了,每次我们俩都抢不过你!”
“哈哈——好!”二叔大笑着转身去洗手。
吃过晚饭,我带着晓晓去看了一场电影,又逛了下超市,买了许多她爱吃的东西,晚上十点钟才回到古董行,收拾洗漱一下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二叔忽然在卧室外敲门,因为今天周日,晓晓也不上班,原本想着让她睡个懒觉出去逛街的。
“怎么了二叔?!”所以听到二叔敲门,看了一眼睡的正香的晓晓,我急忙起身出去了。
“出事了!”二叔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事情啊?瞧你急的。”我还真的很少见到二叔这种表情。
“你昨天见的那个许姐,是不是?”二叔问我。
“是啊!”我点点头:“而且她也放赵菁离开了,赵菁昨晚给我信息来着,怎么了?”
“昨天你回来的时候,楚莹那丫头在,等老楚他们走了,晓晓这丫头又在,我也没来得及问你,刚才老郝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他说你单独跟许姐在一起待了一段时间?”
“是啊。”我还是没闹明白到底怎么了。
“那你跟她在一起干什么了啊?!”二叔急赤白脸地问我。
“就是她有一个古曼童的佛牌,上面有邪气,我给她驱邪了,就这个啊。”我轻声说道:“怎么了到底?”
“带邪气的古曼童佛牌?你还给她驱邪了?”二叔脸色一变,顿了下说道:“这个许姐,早上死了。”
“死了?!”我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晓晓听到,将二叔拉到楼下:“喂,二叔,这可真不关我的事情啊!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啊!”
“我倒是希望不管你的事情。”二叔瞪了我一眼:“这个许姐实力很强的,整个西城都是她的地盘,你看看那一大片的高楼大厦,都是她建的,她这一死,牵扯的面可是太广了!”
“等等!”我打断了二叔的话:“那个郝叔什么意思啊?许姐死了干吗要给你打电话,难不成他还怀疑是我做的不成?!”
“哎呀,你这小子,有证据是你杀的么?”二叔瞪着我问。
“没、没有啊!我昨天一直跟你们在一起。”我遥遥头。
“那不就得了!”二叔坐在椅子上:“关键是这个人太重要了,老郝是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端倪,他们自然不会怀疑我们。”
我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是怎么死的?”
“因为是周末,昨天吃过午饭之后,许姐便离开了竹香茶馆,下午在西城转了一圈,视察了下工作,晚上陪同市里有关领导吃了晚饭,十点钟的时候回到了竹香茶馆,打了几圈麻将,十二点的时候在茶馆的一间客房休息了。”二叔将郝叔告诉他的情况说了出来:“早上五点钟,许姐好像是接了一个电话,起来在餐厅吃早点,结果六点钟的时候,就突然趴在桌上猝死了。”
“法医怎么说?”现在已经快八点钟了,我追问道。
“心脏骤停,但是却看不出是心肌梗塞还是什么,身体状况看上去很好,以前也没有任何病史,平时身体也很好,就是这一次心脏不知为何停了。具体情况,还要等尸检报告出来。”
我微微点点头,二叔接着问我:“你是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给那块古曼童佛牌驱邪的?”
“是啊!”我一愣:“难道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