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彦扫视了下帐内众人,沉声说道:“按照南容的说法,此次出征狄道,耿鄙必败,诸公以为如何?”
陈登微微一抱拳抱拳:“耿鄙志大才疏、急功近利,登以为耿鄙必败!”
“志才亦以为如此!”戏志才也开口符合。
管彦看着手下两个谋士都如此说,当下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等需做好准备,虽然我军为后军,只恐前军溃败,祸殃池鱼!”
座下众人纷纷点头称是,管彦接着说道:“令纪灵为前锋大将,周仓为副,领三千骑兵于军前三十里探听情况,若前方有变则立即回报!”
“喏!”纪灵周仓二人一抱拳应了一声,便踏步走了出去。
管彦接着大声说道:“令陈登为军师祭酒,与纪灵同行,随机应变。令戏志才为参军,随我左右。”
“喏”陈登和戏志才也出列抱拳应声。陈登对众人拱手示意后,也走出帐门随纪灵而去。
管彦看了看一旁焦急地臧霸,心中暗笑着展颜道:“令臧霸为别部司马,自领三千人马护卫大军左右,若有战事,即可为转为大军先锋,向后开道!”
憋了良久臧霸,抱拳大声应道:“喏!”
帐中只剩下戏志才和傅燮了,管彦欠下身,轻声对着傅燮说道:“南容先屈就我帐下主薄,如何?”
傅燮微微一笑,作揖道:“敢不从命?”
五十里外,耿鄙大营中。
耿鄙一脸严肃地站在牛皮地图前,大声说道:“程球!”
“下官在!”一个方脸细眼大汉抱拳出列。
“本官命汝为先锋官,帅一万骑兵急袭狄道!”耿鄙右手猛地一拍牛皮地图,大声命令道。
“喏!”程球抱拳领命。
“李相如何在?”耿鄙再次沉声吼道。
“下官在!”程球身旁闪出一人,此人身长七尺,仪表堂堂,幽幽的双眼散发出一股深邃的气息。
“命汝帅本部精骑三千,受程球节制,共伐狄道!”
李相如没有像程球回答的那么干脆,而是面露难色的瞟了一眼身旁的程球。
耿鄙见状不满了,皱眉问道:“李相如,本官之令听到否?”
“哦……下官遵命!”李相如这才略有不甘回了一声。
“嗯~~~”耿鄙这才点点头,说道:“其余众将,随我处中军,二更造饭,三更出发,传令兵速速前往后营管彦处,传我命令,让其速速拔营出发!”
一传令兵应了一声就跑出了帐外。
耿鄙高举右手,大声吼道:“扫平狄道,活捉韩遂!”
“扫平狄道,活捉韩遂!扫平狄道,活捉韩遂……”大帐中持起彼伏地响起雄壮的声声口号,回荡在夜空中。
前方耿鄙口号雄壮,气势汹汹;再看后方管彦,万事俱备,只待掉头……
“太守,这次刺史令你随程球作战,真是荒谬!”耿鄙大帐外,一个副将跟随在李相如身后,愤愤不平道。
李相如闻言,停下了脚步,幽幽说道:“程球此人,贪得无厌,自我任陇西太守来,数次索贿于我,都被我拒之。故我二人素来不和,但是我李相如倒不怕他,他若敢……”
“李大人!”一声粗喝打断了李相如的话语。
李相如转头一看,程球正眯着细眼,满脸笑容地从身后走来,口中还大声说道:“李大人啊,此次某任先锋,还望李大人费心辅佐啊!”
李相如闻言,脸上也强颜一笑,说道:“程大人哪里话,耿刺史命我节制于程大人,某必尽心尽力,听从程大人调遣!”
“那甚好,甚好,哈哈哈~~”程球听李相如说完,哈哈大笑起来,那细眯的双眼依旧在“不经意”地看着李相如。
李相如见状也仰头大笑起来,二人的笑声交杂起来,听着是那么的刺耳,凄凉……
“启禀将军,李太守遣人前来要粮草。”程球帐内,一亲信跑入帐中,对着帅位上喝着小酒的程球说道。
“粮草?”程球脸上浮出一抹奸笑:“嘿嘿,他李太守也有求我的时候?”
程球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狰狞:“去告诉他:军粮尚未到齐,请李太守稍安勿躁!”
“这个……”亲信士卒,面露难色,吞吐嘟囔着。
“怎么了?”程球一皱眉:“有话快说!”
“方才,李太守的人已经看到我们将粮草起仓装车,若是如此回答,恐怕……”亲信担忧的说道。
亲信士卒本以为程球听到此言必会大发雷霆,想不到的是程球听完后不怒反笑,请拍了条案说道:“那又如何,我程球就是要李相如知晓,有粮就是不给!他能奈我何?哈哈~~~去吧去吧”
“喏”亲信小心了看了一眼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的程球,轻声应了一声,便退步出帐传话去了。
“砰!”手掌狠狠地拍向了条案上,把条案上的茶碗震得滚落余地,应声而碎。
“大军即将出征,竟然粮草还未到位?”李相如听完了副将的回报,怒目圆睁吼道:“这出征第一仗便要我手下三千弟兄饿肚子吗?”
李相如焦躁地来回踱步片刻,忽然赢下脚步,指着身边的副将说道:“汝即刻快马前往后营破虏将军处,请其速发粮草!”
副将没有立即出去,而是对着李相如欲言又止地说了声:“大人……”
“还不快去!?”李相如急的满面通红。
副将暗自下了下决心,咬牙说道:“大人,恐怕此事非是破虏将军之过,若贸然前往讨粮,恐怕平白得罪了管破虏!”
李相如眉头一皱,心中感觉副将必有话要说,忙沉声问道:“为何?”
“末将在程球营中,发现其士卒正把粮草起仓装车,整整装了四十车!末将以为此事是程球有意刁难!”副将说到最后,小心地看了下李相如的脸色。
李相如听完,呆立在那里,脸色由青转红,嘴唇因为内心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片刻后,一股像是由肺中挤出的声音从李相如咬牙切齿地口中迸出:“程球小儿欺人太甚!”
说罢,李相如拔出腰中佩剑,狠狠地砍向了身边的木架,木架被砍得粉碎落地,激起了一阵尘埃。
副将想起李相如平时暴怒的性格,忙抱拳说道:“大人息怒!”
出乎意料的是,李相如砍完木加后,却执剑站立不动。
尘埃渐渐落定,副将发现,李相如的脸上怒色已渐渐消散,转而代之是嘴角扬起的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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