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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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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节:水调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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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夷吾堂”内,纪灵也正站着一旁等候着,臧霸、纪灵、周仓,这是三个最早跟着管彦的三个武将,三人良久未见不禁相互嘲弄一番,一会骂娘骂爹,一会拳头交错,不亦乐乎,而戏志才、沮授两大军师,乃是文人见面,斯文寒暄,但是看得出来,目光中都是透着一股真诚。

    唯有鞠义看着这在韩馥手下从未见过的场面,颇为震撼。

    “鞠将军,鞠将军?”管彦轻拍鞠义两下。

    鞠义回神忙回道:“哦,东乡候,末将在!”

    “呵呵,莫要理他们。”管彦自坐主位:“鞠将军表字为何?”

    鞠义拱手道:“末将表字肃纲!”

    “嗯,肃纲,不错,鞠将军练兵有道,纲纪整肃,不枉肃纲之字也!”说着,管彦把鞠义拉倒身旁:“来来来,肃纲请坐!”

    “不敢不敢!”鞠义受宠若惊,就算投靠到了管彦帐下,自认为不管是能力还是论资排辈都轮不到他来坐到管彦一侧:“末将戴罪之人,匐乞将军收留耳,万不敢造次而居将军之侧!”

    “哎呀,此宴一为迎接诸将接风洗尘,二为肃纲弃暗投明而贺,何况将军之才吾当大用!”说着管彦硬把鞠义按坐在身旁,朗声对着众人说道:“好了,各位速速落座,彦等尔等可是等的饥肠辘辘啊!”

    哈哈哈,一阵嬉笑声中,众人纷纷落座。管彦站起身来,举起酒杯:“诸位随我管彦也有数年了,今日万事不谈,只言饮酒,一为诸公接风,二为迎肃纲。来,满饮此杯!”

    “喝^”

    “主公请^”

    “干了干了^”

    …………

    管彦记忆中还是当初跟蔡琰大婚时如此饮酒,已经好久没有如此畅饮了,加上这桌上的周仓、纪灵、臧霸三将都是好酒之人,一个个地直向管彦敬酒,就连鞠义三巡酒下肚后在渐渐放开起来,小杯都改成大碗开干起来。

    一阵喧闹声中,觥筹交盏,直至午后,不亦乐乎!

    当管彦再次醒来时,以致入夜,眼睛刚睁开时,管彦好似失忆了一般,傻傻地滴溜溜的转着眼珠:我这是在哪?

    环视一看,鸳鸯被,绫罗缎,再加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管彦好似从云端回到了人间:原来是蔡琰的房间。

    “琰儿……”管彦一张口感觉口中干苦无比,皱着眉头提高了点音量:“琰儿……”

    一阵碎步,香风吹过,倩影而来,蔡琰绝美的面容上带有一丝愁色:“夫君,你终于醒了!”

    管彦准备开口,但是嗓子实在干的厉害,下意识做了下吞咽的动作,蔡琰会意,立刻回身端来一大碗的茶水。

    咕咚咕咚……管彦牛饮而尽,这才长舒一口气。

    “夫君,不是妾身说你。”蔡琰接过喝空的茶碗,略有责备的语气:“周仓那几个他们把你抬过来时,妾身实在吓坏了,如此饮酒,这身子哪受得了?”说罢,蔡琰的眼睛竟然红了一圈,一层水汽已经蒙上双眼。

    “好了,为夫知晓了!”管彦嘴角挂上一丝笑容,伸手握住了管彦蔡琰的柔荑,转移话题道:“什么时辰了?”

    蔡琰掏出丝绢,轻压了下眼角:“快戌时了吧。”

    管彦贼笑一声,手指在蔡琰手中轻刮一下:“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蔡琰俏脸一红,哪能不知道管彦想些什么,眼中含羞,却一推管彦:“夫君今日还是歇在貂蝉妹妹房中吧!”

    “为什么?”管彦愣住了。

    “妾身……妾身好像有身孕了……”蔡琰轻言细语,缺如雷霆万钧搬击打在管彦的脑子里。

    “什么!!?”管彦一个毛驴打滚,从船上翻起身来,贴近了蔡琰,一脑袋钻进蔡琰怀里,听着肚子里的动静。口中嘟囔道:“真的假的,何时的事啊?”

    蔡琰噗呲一笑,温柔地抚在管颜面庞:“近几日打不起精神来,请了个大夫把脉看了下,大夫说已有月余。现在哪能听得见,你快起来吧!”

    管彦兴奋的抬起头:“好好,我管彦要做爹了,好!”说着,管彦跳下床去,扶着蔡琰缓缓躺下:“琰儿小心点,以后进入都要有丫鬟陪着,万不可一人独处!”

    蔡琰哭笑不得:“夫君放心啊,琰儿一切无恙,夫君不用劳师动众的!”口中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洋溢的幸福感却是一览无余。

    “那可不行!”管彦轻轻在蔡琰额头亲了下,然后单手托腮小心地躺在蔡琰一侧:“明日起后院的丫鬟数量要多加十人,一天十二个时辰,至少要有两名丫鬟候着,还要去请老妈子,请产婆……”

    “去你的!”蔡琰微嗔笑道:“还有九个月呢,夫君便把老妈子、产婆请在家中作甚,夫君有心,多买些丫鬟便可,其余应用之物,妾身会安排妥当的!”

    管彦心情大好,睡意全无,突发奇想地说道:“琰儿,我唱些歌曲儿哄你睡觉吧!”

    蔡琰噗呲一笑,自己这么大了,还要唱歌哄睡觉,只是这种感觉很幸福;而且蔡琰精通音律,古今之曲蔡琰多有研究,她知道管彦连曲谱中的“上工尺凡六”等音符都不认识,平时也从未听他唱过什么歌曲小调儿,今日忽然提出此事,蔡琰不禁勾起了深深好奇心。

    管彦一边在蔡琰身上轻拍着,目光却看向了窗外,月明星稀,暮色沉霭,一阵清风拍动了院中花朵的余香,沁人心脾。一首熟悉的旋律从管彦脑出跃然而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一曲完,蔡琰惊呆了:

    听词,一洗绮罗香泽之态,摆脱绸缪宛转之度,使人登高望远,举首而歌,而逸怀浩气,超然乎尘垢之外。

    听曲,柔和婉转,曲调新奇,时如潺潺流水,时如九霄飞云,虽然管彦唱功有点粗糙,但是反而更显得更加真实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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