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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往左边钻了一番,又往右边钻了一番,脑袋从里面出来后眼神木讷无比。【頂【点【小【说,www23
“你发现什么了?”大鱼热切的问道。
“规律。”林今清秀的脸上淌下几颗冷汗,“佛塔、树叶之间,振动是有规律的。这意味着。。。”
她把另外一半话吞了回去,举起手里的光,想照亮更多的黑暗。那幽诡的绿色却被黑暗仄逼在那段空间,冲脱不料束缚。
“把荧光棒都拿出来。”林今的语气已带有命令的韵味。
大鱼很受不了像是被人骑在头上的感觉,但女人的表情又显得很焦急,他只好照做,把衣服里的几根荧光棒全部拿了出来折断。
当一束束单独而凄惨的绿光聚集在一起,那糅合的光旺盛得有些闪耀了,像最繁华的都市夜空的霓虹。大鱼叹息一声,他不是一个太喜欢群体活动的人,却往往负担着许多作为一个社会人的焦虑。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几乎会忘记孤独,只有在人群中,才会有那些所谓的孤寂感。导致现在的他,单独的时候会胡思乱想是否要感受那所谓的孤独。
旺盛的光虽不敌满天漆黑,那黑魆魆的穹顶却也能探寻个七七八八了。这是一个负斗顶式的穹顶,上方的空间像是一个倒过来的漏斗。
大鱼看着有呼了口气,此刻他已懒于去分辨虚虚实实,眼前的东西似乎一直都在变,他根本跟不上节奏。
林今四周转了一圈,放下光又一把钻进了那座小庙里。
她从庙里面抽身后,脑子有些迷糊,眩晕的感觉如毒蛇狠狠箍紧,几欲摔倒。
大鱼见她摇摇晃晃便问:“你不会死吧?到底什么规律?”
林今本来要昏厥的思绪被他这白痴的话给惊醒,黑着脸对他说:“借你吉言,我们很快都会死了。”
她故意停顿了许久,大鱼张着口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便继续说:“达芬奇有句名言,鸟类之外无蝙蝠。他大概想说明,科学定义上蝙蝠是唯一的有飞行能力的哺乳动物。他个人也比较喜爱蝙蝠这种动物,听说他用蝙蝠炸过翡冷翠。”
“什麽吊炸天的东西?”大鱼皱眉打断她的话,“能别打哑谜吗?一次性说明白,绕那么多弯子做什么。”
林今用眼神对他这种文化厚度非常浅薄的表现予以否定,然后说:“好吧。蝙蝠能利用超声波定位,我见这梵唱与两株树上宽大的树叶抖动的频率来看,那只蝙蝠大概快回来了。”
大鱼点头:“那,回来就回来呗,它刚刚也没把我们怎么样,现在总不能把我们吃了吧?”
“未知的便是危险的,你又怎么能够确定它不会把我们吃掉?我一直以来的任务就是把未知的风险把握在可控范围,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林今提议到。
大鱼眉头皱了起来,他对于林今这种态度很不爽。他觉得这个社会越来越冷漠的原因,便是因为这种类似于阴谋论的价值判断。你在认识一个陌生人之前,总把他判定为是具有风险性的坏蛋,那你们之间的交情总会难以深入。慢慢的你与社会的交集会越来越少,作为一个整体的社会也便成了一个框架内的散沙。
他也知道林今的担心不无道理,正准备离开:“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不知道去找啊?”林今对大鱼的思维反应彻底绝望。
“我们绝对中奖了!!!”大鱼绕过那座小庙惊叫了一声。
林今问:“你又大惊小怪什麽?”
大鱼做了一个往回跳的动作叫到:“你看这后面的距离!!我门绝对是中了这石头的妖法。之前看的时候,它们是紧挨着的,现在凭空多出了几丈的距离。”
“你确定不是你看错了?”林今眉头微皱,这之前一直是大鱼在观察四周的环境,她也没在意那些地方。
大鱼一惊一乍的表情总给林今这货是个神经病的感觉,不过她没来得及多骂大鱼两声,大鱼那货忽然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脑袋倒在了地上。
他的表情很狰狞,像有人在他的脊梁骨上插了一刀。
林今第一感觉就是他的病又犯了:“你是不是该吃药了?”
大鱼在地上滚了两圈,由于枪的缘故又没能完全翻滚来去,虽是完全的一副羊癫疯的状态,他却不是犯病:“你才要吃药。我他娘。。。。。好刺耳的声音!”
“声音?”林今一愣,慢慢蹲下纤细的身体,静静的观看这那条在沙砾岩上扑腾打滚的大鱼。这又是唱的哪出?她心想。
在她的听觉范围内,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异样,出了那诡异的梵唱,但是那梵唱已经融入到他认知的正常氛围。
大鱼连连在地上僵硬的滚了好几圈,差点就磕到那座庙的基地。林今还是没有体会到他的感觉,大鱼想要表达,却有只能以欲哭无泪的感觉传递。头疼欲裂,他两耳间确有比针还细小还缝里的音波,冲击着他的鼓膜,压迫着他的神经。
那些感觉转换成的,便是林今看到的狰狞的表情。
时间一长,林今终于感觉事情不像她想的那么简单,犹豫了一番准备去扶起大鱼。那条快被折磨致死的鱼乍的两眼定住,瞳孔骤缩,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东西。扔掉手里死死抓着的荧光棒,他便一把把蹲着林今扯到他怀里。
林今惊惶失措,没来得及闪躲。大鱼的举动太过鲁莽,她正欲发怒却又听见了背后呼啸而来的风声。
那风声把她心理那一丝怒火也吹灭了,大鱼湿濡的胸怀揣怀着很难受,只是她还不能确定后面飞过去的东西是个什麽情况。
大鱼脸上暴起的青筋缓缓消退,满头大汗的他此时有些虚脱,他松开抓着林今的手,往她身后指了指。
林今这才从他怀里挣脱,反身蹲着,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睛,穿透黑暗,直入灵魂。
那只蝙蝠像是一尊活雕塑,静静的立在那里,并没有任何要对他们做什么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