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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鱼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家伙中了枪,还能像刚才那样蹦来蹦去?”他还想多说几句,却感觉脸部的骨头与肌肉移动起来分外疼痛他干脆便不说下去了。
林今说:“在那里的时候,那个人中了枪照样活蹦乱跳的逃掉了,要知道那时候他对抗的可是冲锋枪。我们小心点,继续走,他应该还会发动袭击。”
大鱼一惊又说:“既然已经确认了这里有一个这货,我们还去寻那电波声的源头做什么?那里多半是这个人搞的鬼,而且我们手里有光源,他肯定还会袭击我们!我们不能总被动受敌,我们应该主动反击,出其不意!”
林今两眼一眯道:“你这白痴脑子终于再次开窍了!不过你说得倒是轻巧,那人行动速度之快,远非我们所能企及的,哪能说反击就反击。”
大鱼道:“其实现在我疑惑的只有一点,便是那人为什么要抢光源,弄清楚了这一点说不定便能出其不意。”
林今苦笑:“这又谈何容易,要了解一个人做一件事的原因便要了解那个人,而我们如果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还要了解他抢光源做什么,简直就是悖论。”
两人谈话间已小心翼翼的移动了不少的距离,大鱼一路上弓着腰,大气都不能喘,刚才那两脚差点把他鼻梁踩断,嘴巴也快要变形,整个呼吸系统的外部终端受损,呼吸起来如有千根针在扎。相比之下,林今方才只是一点小嗑小碰罢了。
两人的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手电筒在林今的手里也未曾颤抖半分。那一直指引着他们方向的敲击声,在某一刻终于与他们的耳朵切断了联系。两人正愣神,仔细再去搜索着声音的十分,一道黑影从天而降。
他们一直死死的盯着光所能笼罩的范围,但那黑影降落的位置实在太过诡异,他们完全没有看清楚那道影子是怎样出现,手电筒便被一脚踢在了地上。手电筒在地上已经照射,但范围不像在他们手里能把握的很好。大鱼连忙俯身去拾捡,林今也以雷电之速拿出了手枪,射出了第一颗子弹。
子弹飞射,枪火如流星,那爆炸的枪响在这甬道内来回震荡,久久不绝。林今虽自衬枪法不错,但对射中那道黑影一点信心也没有。那黑影在墙壁上蹬了一脚,便如壁虎一般攀到了另外一边墙角,在空中划了一个圈便巧妙耳朵躲开了子弹,子弹射入水泥天花板,掉落下一阵灰尘。
那黑影连忙双腿蜷缩,再猛然用力踩向躺在地上的手电筒,大鱼也堪堪要抓到那只手电筒了。大鱼的速度比那人的脚快上些许,不过当他摸到手电筒的时候那人的一双脚也即将踩过来,以那凌厉的气势,要是被踩到,不仅仅这手电筒难以保全,他的那只手也就废了。大鱼抓起那柄乌黑的剑便向前横扫而去,之前被那人袭击之时黑剑在第一时间脱手,不然他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那人似乎也感觉到了这柄剑的锋利,当然即便是一柄普通的剑斩过去,那双腿也得残废。黑影双腿顺势一展有如大雁双翅伸展一般,在剑锋就要逼入那个范围之时便又舒展开来。躲开剑的锋利,他两两条腿撑成一条直线,笔直的横在甬道的两边墙壁之上。林今并不打算给他休息的机会,旋即连开两枪,她知晓此人一般的伤留不住他,两枪的目标都赫然是这个人心脏的部位。
人的速度怎么会快过枪?但世界上总有人超越了人类自身的极限,比如当年的功夫巨星李小龙,便是速度快到与子弹争锋。此人不仅速度奇快,而且躲避的方式非常奇妙。他顺势往前一倾,在空中飞也似的翻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两脚一伸正好踏着大鱼的背,狠狠一用力便把原本就精疲力竭的大鱼踹倒在地,然后人又扑入了黑暗之中。
林今也不含糊,把大鱼从地上搀扶起来,便拖着他往前跑。如果大鱼的伤势没有加剧到现在这个程度或者还有打把的力气的话,她还会选择背水一战。只要大鱼能挥剑把那个人活动的范围限制起来,她再用枪狙击,多半能够打赢那人。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自然是没有半点胜算可言,既然没有胜算就只剩下走为上策了。他们经常冒险,但从来不做概率聊胜于无的选择。
大鱼背部再受两脚,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那些器官受到了挤压和损伤,只知道自己嘴巴里已经积攒了不少的血液,他把那些血全部咽下了肚子。他不是什麽豪气干云之人,到了这个份上了,要命之事,即便是牙齿被打掉了也只能吞下肚子。
“停!跑不动了。”大鱼便喘气便咳嗽,呼吸道延伸到体内,气息一伸一缩之间产生的疼痛感让他欲仙欲死。
林今沉着脸说:“你不跑,莫非还等死不成?”
大鱼摇头道:“你总说我白痴现在怎么不想一想,两次那人都是一击不成立马消失,我想他肯定有着什麽顾忌。不然,以我们刚才那样的形式,那个人明显占据优势他应该立即继续攻击下来一举了结我们才对。而且,我们现在这般漫无目的的跑有什麽用,那个人对这里这么熟悉,继续这般下去他随随便便即可找到我们,然后再次袭击。”
“好吧,的确是我鲁莽了。”林今沉静了不少,“只是,我们知道他有顾忌又当如何是好?他到底是另有顾忌,还是说又有着另外的阴谋?”她那双明亮的眸子里,现在满是担忧之色。有过绝处逢生的经历,并不大表大难之后必有后福,也并不代表能那么幸运的一次又一次脱险。
大鱼叹息着抹掉嘴巴上的血液,然后又感觉这个幽静的空间,似乎有什麽躁动的东西传入了他的耳朵:“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林今竖耳半晌然后答道:“这是风声想必前面不远的地方是一处通风口。”
大鱼额头上皱出一个川子:“风声?这破地方,不知道多远的地下,还能有风声?”
林今看向灯光所不能照射的更远的幽暗慢慢说道:“风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有谁知道?风,便是空间内气息的流动,有空间的地方便会有风,这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大鱼勉强挤出一丝龙大牙式的标准笑容:“林老师,受教了。”
林今又把他搀起:“别贫,现在知道前面应该是有更广阔的空间,我们便过去一探究竟,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