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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今耸耸肩道:“不知道。不过按照那个年代的工程,而且是这种紧急工程,应该整个电路系统都是串联的吧,所以,有灯泡的地方,应当都会亮着。或者说,那些灯泡还能运作的地方,都还亮着。”
“是吗?”大鱼表示质疑,“你怎么又说这里是临时工程了?你的意思是,日本人在建造这里的时候,便意料到自己会失败了吗?而且,再如何的临时工程,也不会把整个基地都做成一个串联吧?”
林今拍掌道:“对啊。我怎么忘了!看来,你的物理也不是完全白学嘛。”
大鱼勉强股动面部的肌肉与剩余在脸上的水泥残渣抵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你不会是被水泥整傻了吧?”
林今本要发火,又压制了下来,起身道:“别管那么多了,快点走吧,早点脱离这个地方,早点清理到身上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对皮肤来说是有毒的,而且等它们干了,想要再弄下来可不容易了。”
大鱼忽然插一句:“照最乐观的程度来看,你这头发也是要变成一团水泥啊!”
林今特别想瞪他一眼,但是她知道自己面目全非,眼睛也被混凝土的污秽给遮蔽了大部分,大鱼无视掉视线便什麽也感染不到,所以她只好掉头便走。
“别走啊。”大鱼笑道,“这么下去,你岂不是要剃光头啊!哈哈哈!”他边说便幻想着,林今那张俊俏的脸没有一缕头发像映衬,活脱脱一个尼姑,倒也是另外一番韵味。想着想着便流露几丝玩味的笑意。等他回过神来,林今双眼紧闭的站在他身前,正抬起右脚似乎要进行某个层次的攻击。大鱼下意识的双手护裆,林今放下脚冷声道:“现在,可不是什麽开玩笑的时候。”
接下来的时间里,大鱼没有再挑衅林今的下线,以林今的性子让他鸡飞蛋打的事绝对是做的出来的,他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人生还没有给自己家门传宗接代,自然便不继续做死了。他们离去的脚步终于走远,那一直运作着的钢铁巨臂才终于肯停下来。那个被搅得天昏地暗的区域也终于得到了安静。一道人影,悄然从他们滚落的那个出口没入黑暗。
他们往前走了不到一分钟便看到了一个岔口,两条路有着绝对的区别,一条每走二十米左右便连接着一盏灯,另外一盏则一如既往的幽暗。
他们不介意用最险恶的程度来猜测眼前这个选择,很有可能是那个袭击他们的人故意做出来的结果,而这条有光的路在引诱着他们,引诱着他们走向下一个陷阱。当然,这种想法是被阴谋论充斥了脑袋的大鱼提出来的。
林今驳斥道:“那个人一直隐藏在黑暗中,不想让我们看到他,而这里一条光明大道他的用心便实现不了了,干嘛要去冒险?”
大鱼点头,两人便当机立断走了那一条有灯的路。也许是因为运气开始好转了,也许是因为选择的正确,他们穿过十数张铁门后,在一个拐角发现了一张铭牌。这块铭牌上,刻着的便是整个地下工程的地图,有了这个地图他们也终于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完全靠运气乱跑了。
铭牌上大部分标识是用的简写日文,还好林今对日文的研究比较深厚,这些东西完全难不倒她。
地图上标明了这个地下工程的各式建筑的作用,有通道、出口、发电室、兵舍、洗浴室、休息室、仓库、实验室以及方才那个差点把他们弄死的庞然大物和更深层的供水排水系统。研究完地图,他们才发现那个看似是在供应整个地下体系的搅拌机并没有那么简单,供排水系统的中心枢纽便在方才那个蛋形空间的正下方,而他们一路走来几乎没有可辨别标识的那些房间,都是一个个被称作是实验室的地方。
他们隐约意识到这里面似乎有着某种玄机,不过他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揣度这中间的联系。他们无非是两种选择,一个便是直接去地图上所标明的出口碰运气。但这也不是非常好的选择,那个袭击他们的人自然对这里很熟悉,说不定这上面的几处出口都有着那个人的陷阱,又或者说这些出口都不能使用了,真正的连接处另有所在。所以,他们便选择去淋浴室碰碰运气,无论是谁被扔在水泥的洪流里搅拌好几分钟,如果活下来的第一个念头肯定是洗一个痛快澡。
洗浴室的灯同样也亮着,这片洗浴室的空间也比较大,还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可能是由于这片地底比较干燥气温又比较正常,同时参与工程的人员又比较多的原因,所以他们在这极北之地比一般的那些极圈之内的人洗澡要频繁。
第一个部分的面积占据了绝大多数,一片空阔,贴着两面的墙壁的水管延伸出来一个个莲蓬头。在这种军事化基地一般都是这种大澡堂,还好还有第二个区域,远远的看过去那是十个类似于公共厕所一般的隔间。他们猜测,像当时日本那种等级森严的社会,说不定是高层人员可以使用的地方,又或者说是专门给女士隔开用的。大鱼对于林今的第二个猜测唏嘘不已。
洗浴室里总共有八盏灯,外面的公共区域六盏,深处的特殊区域两盏。大鱼走进来便冲到了第一个淋雨喷头,扭动了水闸,随着满墙的水管一阵躁动,那莲蓬头里不一会儿便喷出了一阵乌黑的液体,过了十多秒那乌黑的液体随之转变成了深红的锈水。伴随着而来的,便是一股恶臭,这种恶臭与铁水相伴而生,挥之不去。
“按理说,淋浴室应该有单独的水闸,怎么总水闸都没有开就有水了。”林今愕然道。
大鱼挥挥手道:“别疑神疑鬼了,我想过了,这些地方那个袭击我们的人说不定来过,也可能经常要用到,所以他便没有随时关闭咯。”
林今微微颔首,大鱼又说:“现在我越来越相信之前我做的猜测了,说不定这破地方的头顶便是那仙宫之底,你也注意到那几个出口了只是我们到底是怎么掉到这个破地方的?那个袭击我们的人是谁?”
林今笑道:“别想那么多,先清洗吧。”说着便走向那十座能够称得上是豪华包厢的地方。那十座隔间一字排开,贴墙而立。其实那些隔间的木板,顶多也只是起到遮掩重要部位的作用,洗澡的时候手脚等许多地方都会通过木板的奇特曲线暴露在外面的视野。大鱼这回信了这些隔间是专门给女人用的了,这完全就是为了满足这些在极北之地那群嗷嗷待哺的狼群的变态心理嘛,但求春光之乍泄也。
林今看清楚这些木板的构造后愤愤不已,大鱼甚至能看见那被水泥遮掩的容颜时红时紫的变化着。她推开了左手边的第一间,那带着潮红的水印的木板之后是一米见方的空间,她没敢去揉眼睛,不过定睛确认了自己所见后把准备推开第二间的木板的大鱼扯了过来。大鱼则显得不淡定了,看了一眼后便身上一阵激灵的抖了一阵。
那是一具尸体,从它身上的所剩下的遮掩物来看,这个人死之前还在洗澡,发生了某种特殊情况猝死在了浴室当中。尸体侧倚在左上角的木板上,双手抓着一块破败褴褛的布,紧紧的攒在胸口,看上去在逝世之前是在挣扎的。尸体或浮肿或爆裂开来的皮肤呈现的是灰绿色,大概是这个地方太过潮湿的原因,已经腐烂到不堪入目的程度,偶尔有一两条乳白色的虫子,隐隐在腐肉间穿梭。
大鱼只看了一眼便想起了在混凝土搅拌机里的翻江倒海,转头便想吐出来,才发现自己的胃里根本没有什麽可以吐出来的东西。
“你怎么看。”林今淡淡的说。
大鱼道:“死人呗,死了很多年的死人呗,还能怎么看?”
林今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叹息道:“我越来越对你大脑回路感兴趣了,要是活着出去有没有兴趣把你的大脑捐献给国家来研究一下,说不定便能制造出某种刺激人类潜力的东西,贡献巨大啊!”
大鱼阴着脸白了她一眼,完全不想接下去。
林今道:“好了,不开玩笑了。你真的没有发现什麽吗?比如这个人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大鱼挥手道:“你等等。”然后转头把其他隔间的门一一推开,发现其他隔间内并没有同样的死尸心底微微呼一口气,然后为第一个隔间的倒霉蛋感到惋惜,他说:“您老的林氏猜想莫非已经猜到了这个人为什么会死?”
林今啐了他一口,然后走进第三个隔间,拧开了水闸开关,墙壁上那根暗红的水管颤抖了一阵然后与之前一样,滚出一阵浑浊的液体,放了大概三分钟的水才逐渐变得清澈。大鱼也随之走向了旁边那一间。他说服着自己,紧挨着是有必要的,预防突发情况,谁知道那个偷袭的变态会不会把握了他们的洗澡时间然后发动突袭。当然,如果在这种废弃之地能一品春光,也是不错的事情。
隔间的木台上,摆放着一排统一制式的肥皂,这些肥皂由锡箔纸包裹着,块头不大,大概也就能用两到三次,由此也可见这些隔间的特殊地位。大鱼把脚上蹬的靴子脱下,即便扎紧得严严实实,靴子里还是涌进了大量的水泥,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鱼能清晰的感觉到靴子里那些咯脚的东西的产生。
衣服里面所留存的东西,远比靴子更多,大鱼艰难的把衣服拔了下来,把那柄一直提在手里的黑剑斜立在另外一端。他不时把视线跳到隔间的木板上头的缝隙,那里的空间不足以让大鱼看到多少内容,林今挺直身体的话大概能看见半个脑袋。他时不时看见林今挥洒起秀发,与那些如跗骨之蛆一般的水泥做斗争。
他头发不长,身体上沾染的东西也不多,掰开一块肥皂后他迎击着头上喷涌下来的那冰冷的水开始清洗。这些水的确是清水,但这些水和冰海里水的温度差别不大,好像再低几度便会凝固一般。
可能是他们侥幸逃脱的比较快,也可能是这水泥天生的凝固周期就比较漫长,大鱼清洗的速度非常快,只有某些关键部位他清洗的时候非常小心。在这种寒冷的环境下,那话儿本来就蜷缩压抑了,满裤子的水泥更让它苦不堪言,现在这个时间清理应该还算得上比较及时。
“帮我理一下头发,你那边应该有肥皂吧?”大鱼正对身上的顽渍做着最后的绞杀,林今便说着把她的头发从那道半大不小的缝隙上投递了过来。
秀发如瀑,不过那柔丽的乌黑却沾染了灰尘,这种灰尘还比较顽固,大鱼想大概再清理得晚一点这些头发也只能忍痛割开剪下来了。
大鱼一把把林今的头发束起,然后冲水柱上冲击着几回便开始往上加肥皂,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有顾忌,不过这种情况下她应该不会在意吧。正细想着,那块肥皂如同一条灵活的鲫鱼从他的指掌间溜走了。
杏黄色的肥皂在地上蹦跶了两下便越过隔间下面的缝隙,跳到了林今那边的隔间。大鱼已经坚信,这些隔间绝对是满足某种特殊心理而设计的,隔间下面的缝隙要比上头的缝隙大得多。他微微瞥一眼便能看见林今的小腿梆子,林今似乎已经清理过小腿部分的伤,那根布条被重新洗了一下乌黑里显得有些发白。
大鱼想去捡那块肥皂,手伸出一半又觉得不好,进不能进退不能退然后尴尬的问道:“能不能捡下那块肥皂?”
“捡你个头!”林今娇喝了一声,“别跟我说你那没有其他肥皂了。”
大鱼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个什麽劲。这时林今又发问道:“给我洗头发的,不会是你刚才自己用的吧?”
大鱼连忙反驳了,然后悄然剥开了两张锡箔纸,把开头那一张扔到了另外一边的隔间,做完这些才重新开始给林今清理头发。他越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了,难道林今还会过来确认不成?
清理这等绵长的秀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大鱼时不时要用手搓揉身上的皮肤不让自己受冻。他发现林今这女人的头发乌黑发亮不是没有原因的,同时她的每一缕秀发都是那么柔顺就像那些洗发水广告加了特效的头发一般,他知道换做自己留一头长发沾上这些水泥的话,就算清理得及时都会留下一些沙砾,毕竟他的头发是那么盘根接错。
好不容易理完了,大鱼一把把林今的头发塞了回去,这之间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大鱼发先自己这些天多了很多杂念,毕竟自己当初踏足到大洋彼岸的版图的念头是那么纯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孜孜所求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自己脚印留下来的有没有意义,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像漂泊在风中的落叶,完全没有方向。
他举头享受这激烈而又冰冷的水流的冲击,渐渐感觉到自己要失去知觉。他右手手腕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阵暖流,这股暖流和弥漫在身体的寒意相冲击,一下便把他从那种失魂落魄的状态扯了回来。
大鱼颇感玩味的看了看手腕上那颗珠子,喃喃的说道:“智能体温调节系统?”然后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从内兜摸出了两颗眼球大小的珠子,看了一眼便紧紧的攥在手里,他想起在上面的情况,大概那僵尸完全不理会他甚至害怕他跟这两颗东西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吧。
衣服的外面部分由于是皮革质地,所以上面的泥渍清除起来比较简单,而衣服的内层由于保暖体系的原因就显得有些错综复杂了,泥垢藏纳在任何角落,完全不能清理,所以大鱼干错放弃清理,把衣服裤子的外表擦拭干净后,把衣服反过来穿着。这样虽然冰凉了一些,却没有那般一直处在湿冷状态下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