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助理是自己老板的脑残粉,心里很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能力和魄力。
这段时间又被自己妹妹耳濡目染,成了沈烟疏的粉丝。
而且沈烟疏如此为温时越打算,他更觉得沈烟疏是真心对温时越好,喜欢温时越。
自家的这位年轻老板,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什么,周围人也没有几个为他考虑,如今出现了一个人,他心里还挺感动的。
便接过了熏香,并对沈烟疏表达了感谢。
沈烟疏笑着:“不用谢我。我多少也是为我自己……毕竟是我喜欢的男人,以前我不在S市便罢了,如今我在了,便不能让他被如此压榨。”
田助理感动的不行,他人不傻,做事也麻利,很快就将熏香的事情搞定了。
虽然沈烟疏此前说过不用让凉栀知道,但田助理却觉得,只要时机把握的好,提前知道也没什么。
他先是送了一半,今天进门恰好看见凉栀,略一思考之后,便迅速上前,装作不经意的将事情“真相”给说了一遍。
那功劳,自然而然全部往自家老板身上安,刷好感嘛!
但凉栀却因为他的话,微微一怔。
“你刚才说……熏香是……你们温总准备的?”
电梯的门打开,凉栀却没有出去,固执的站在那里,等着田助理回答。
田助理点头:“是……是我们温总。”
凉栀忙抬脚往电梯外面走,走了两步想起什么:“熏香快没了,麻烦田助理你待会再送点儿过来。”
田助理怔了怔,点头:“……可以的,小余总,我回头……”
“别回头,能……能马上送过来吗?我在办公室等你。”
田助理看着凉栀的表情,略微奇怪,心想,难不成是沈小姐的熏香有用了?小余总真的很喜欢熏香啊!
他立马笑着点头,说:“好的,小余总,我马上送您和余总办公室去。”
凉栀回到办公室,苏众海不在。
温静言这几日每天都会来送饭,但余方毅知道凉栀不喜欢温静言,所以用餐的地点多会选择在温时越的办公室。
一进门,凉栀就嗅到熏香的味道,办公桌旁边的放着个古铜香座,里面正徐徐冒着白烟。
凉栀凑近仔细闻了下,不算多刺鼻,但的确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因为离得太近,她还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会是这个熏香吗?凉栀想。
可是孟阿姨以前给温静言是药,怎么到了她这儿,就成了熏香?
不……凉栀觉得自己又想岔了,没有去化验这个熏香的成分,一切都尚未可知。
她得稳住。
凉栀在办公室等了十分钟不到,有人敲门。
他以为是田助理来了,忙去开门,可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外的人,居然是温时越。
他怔了下。
一时之间有点呆住,竟是没说话。
倒是温时越眸色温润的看了她一眼,问:“姐夫还没回来?”
凉栀沉了口气后,这才转身,“恩”了一声。
温时越跟进来,朝着四周看了一眼,办公室内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但因为有眼前的女子在,让他觉得多了些许温暖的色调。
“来的这几日,还习惯吗?”温时越问了句。
有人敲门,是钱秘书,她送来一杯咖啡一杯热果汁。
这几日凉栀每次要的都是热果汁,钱秘书是知道的。
钱秘书很快离开,凉栀坐在沙发上,看见他手里提着个盒子。
他走到凉栀的对面,坐下,听见凉栀说:“就那样。”
他笑了下:“怎么?不喜欢这样的工作?”
凉栀郝然。
其实无所谓喜欢不喜欢,就是心思不在上面,总是胡思乱想许多东西,想孟婵娟,想北寒渊,想爷爷,想母亲,甚至想温静言……
凉栀说:“……只是不习惯。”
温时越:“恩”了一声,说:“万事都需要慢慢习惯的,不过如果你实在习惯不了,也没关系,公司里还有我跟你爸。”
敢情她来这儿真的是当花瓶的啊。
不过凉栀这次来,没有对外公布,在公司内部也只说过是来熟悉公司的。
加上余方毅这几日每天都陪着来,父女俩在办公室里经常会呆很久,看着就是父亲在教女儿熟悉业务。
凉栀年纪小,看着长相又单纯无害,被人如此忽略,也没什么奇怪。
可别人怎么认为是别人的事,这话从温时越嘴里说出来,还是让凉栀有点不爽。
凉栀说:“是,我下周就不打算过来了。”
温时越眯起眼睛,问道:“为什么?”
“反正公司有你跟我爸啊?”
温时越一怔,跟着“噗嗤”一声笑了,说:“也不是不可以,年底公司太忙,这种时候都是烂摊子,你就算有能力,只来几天也揽不下那么多……不过我建议你还是来看一下,就当是学习。”
又来!
凉栀不想理他了,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是葡萄汁,凉栀挺爱喝的。
“对了……”温时越将手边的盒子推过去:“田助理说你要,我就顺便给你顺了过来。”
还真的是熏香。
只是……
“是你让田助理准备的熏香么?”
凉栀觉得自己,还是确认下比较好。
温时越想了下,田助理刚才说什么来着?
哦,说凉栀很喜欢这种熏香,让他带过来,就说是他准备的……
开什么玩笑,他什么时候需要去承别人的情?
没那个必要。
“这是……是我让田助理准备的,原本是给你爸准备,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拿去用……不够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还真是他。
凉栀没有多说什么,只淡淡道了谢。
温时越的眸子盯着凉栀,过了会儿后,才轻轻喊了声:“悠悠。”
凉栀一个激灵,总觉得他这么喊肯定没好事。
果然下一秒,温时越淡淡开口,说:“你喜欢这个城市吗?我是说……S市?”
凉栀没看他,一边喝果汁,一边淡淡的道:“还好……怎么说都是我长大的城市,有感情是真的。”
“那你五年多以前,怎么做到那么决然毫无留恋的离开的?”
凉栀凝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