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婆。”
斌叔阻止她。
他将斌婶拉走,在她耳边小声说,“我们是斗不过她的。”
这女人她老公那么有钱。
他们拿什么跟她比,别忘了,他们就是破产了,现在才要任她摆布。
“可是……”
斌婶觉得心里头不痛快,“那我们郎儿怎么办?”
偷听他们讲话,三姑在这会适时来一句,“你们可以去找钟夏要啊,她那么有钱,几十万还是出得起的。”
可谁不知道钟夏有钱啊。
那女人那么难搞。
夫妻俩都愁着脸,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当然,说是这么说。
难不成让他们看着自己的儿子去死吗?
这天夜里,斌叔给钟父打了电话。
意思是让他先拿钱给章郎医治。
钱嘛,钟父有是有。
就是觉得这样不清不楚地花钱,好像对钟夏不太好。
如果说那章郎真是钟夏打伤的,这钱自是得出。
万一不是呢?
不敢擅自做主。
挂了电话,钟父给钟夏打了电话。
铃声响的时候,容裳推推身上的男人。
“起开。”
亲这么久都没进入主题可真的是!
沈流年正在情不能自控的时候,被容裳这么一推,他皱皱眉头,神情有些不悦。
只是往她亮起的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见上面显示“爸爸”两个字,他心中的火气消散一半。
起身,走开。
彼时,静悄悄的办公室里传来女人好听的声音。
沈流年走到外面,站在走廊里吹风,抽烟。
他在等,等她忙完自己的事情。
谁知道呢,后面容裳一出办公室的门就准备离开了。
那会她衣衫工整,明显是处理过的。
女人要走。
沈流年一下掐灭手里的烟火。
折身返回。
“去哪?”
“我回家。”容裳抬头瞥了他一眼,面色淡然。
回答完,她迈步就走。
沈流年眉头一皱,直接跟上。
出南国饭馆时外面还在下雨。
容裳出门没带伞,倒是不想等。
她戴上鸭舌帽就往外走。
才走了几步就被人拽了回去。
一抬头,看到沈流年。
“干嘛?”
“我送你。”男人回头跟饭馆的服务生要了雨伞。
才刚撑开,就听见她说,“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
他想也没想。
很自然地回一句,“那你送我。”
“……”服了。
“你自己开车回去吧,要是没开车过来就去打车,要是没钱我就给你钱。”
但是她不会送他。
因为她现在还要接钟父去医院。
沈流年不知道。
只是听见她这么说,觉得有些好笑罢了。
“你可真贴心。”他这么说,也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嘲讽她。
容裳笑了笑。
回头,她突然踮起脚尖。
上去了就在他的脸庞上亲一口。
“这样行吗?”
男人目光一顿,“……”
不知为何,有些反感。
可能是觉得她不太认真?
罢了,沈流年抓过她的手,他一声不吭,将雨伞塞到她手里后转身就走。
身后,雨越下越大。
容裳盯着男人的后背看了好久,他愣是没有回头看她一眼。
知道他可能是生气了。
容裳却没有办法,因为手机又响了。
钟父又在催她过去。
行吧。
撑着他给的伞,容裳一句话都没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