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给孤闭嘴!”太子清澈的双眸凉凉的看着阿九和阿炎。
阿九和阿炎对视了一眼,随后不约而同的作揖,愧疚道:“奴才知错,请殿下责罚。”太子一动怒,两人便不敢言语。
阿炎不满的在心底嘀咕,分明就是阿九脑子笨,向着太子妃,连累他被太子呵斥,回头他要好好的找阿九谈谈,日后不能这般惹着太子动怒。
与此同时阿九也在心底低估,分明就是阿炎胡说,他分明是向着太子,谁让太子妃处处护着太子,他那么怀疑太子妃,在太子面前搬弄是非,对他有什么好处,连累他一起挨骂。
半晌,太子轻飘飘的道:“去请太子妃进来。”
阿九瞬间应道:“是,殿下,奴才这就去。”
阿炎:“.…..”这么积极还说他没有向着太子妃,鬼才信呢!
片刻后,阿九领着韩锦绣进来,她身穿一件香色印花白底印花十样锦琵琶襟刻丝缎袍,逶迤拖地红色底撒花葫芦双喜纹宫裙,身披掐牙薄烟纱云锦。乌黑亮泽的秀发,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松鼠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琥珀连青金石手串,腰系半月水波束腰,上面挂着一个银丝线绣莲花香囊,脚上穿的是撒花蝴蝶绣鞋,整个人绝色盖世。
太子抬头看了一眼精心装扮的韩锦绣,又垂眸看着手中的奏折。
倒是韩锦绣,主动俯身请安:“妾身见过殿下。”
见太子示意她起身,随后她朝阿炎和阿九两人道:“你们先退下,本宫有话要跟殿下单独说。”
阿九巴不得能出去,给太子和太子妃两人单独说说话。因而没等太子开口,他就忙不迭的作揖退下。
这一幕让阿炎气的心肝疼,他再想留下来,似乎也说不过去,只能捏着鼻子跟上阿九离开的步伐。
真是让太子始料未及,他并未开口,阿炎和阿九两人就溜走了,还真是他身边的好侍卫,太子妃都能使唤他们俩。对于近日前来的太子妃韩锦绣,太子没有热情,只有冷冰冰。
韩锦绣笑盈盈的朝书案前的太子走过去,放低姿态和声音:“殿下,妾身想着我们夫妻两人好不容易相处,他们不便在场,就让他们退下,殿下该不会责怪妾身吧!”话都说到这份上,太子若是还责罚的话,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太子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太子妃想跟孤说什么?”直奔主题,没有闲扯。
深呼吸一口气,韩锦绣微笑道:“殿下,妾身近日瞧着御花园的景色不错,想让殿下陪着妾身去瞧瞧,不知道殿下可否愿意?”
天知道她有多么克制,才能强压着心头的疑惑,质问太子,前世为何明知汤药中有毒,还一如反顾的喝下去,真的是对她有湛王和韩锦湘说的那般深沉的爱,才会如此。现在的太子根本就不是前世的陛下,他是何时喜欢上自己,这些她都不清楚,总觉得湛王和韩锦湘的话是假的。
从重生到现在,她从未体会过太子对她的喜欢,有的也是她傻乎乎的护着太子,得不到他半句称赞。前世在后宫凄凄凉凉十多年,她的年华都奉献给了陛下,竟然不自知,还被湛王和韩锦绣骗的团团转,能有机会重新开始,她不能气馁,徐徐图之。
“若孤不愿意呢?”太子低沉暗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回过神来,韩锦绣眼中含笑:“若是殿下不愿意,妾身不会勉强,那妾身就在书房陪着殿下。殿下渴不渴,妾身给你倒杯茶,润润嗓子。”说话间已然伸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玉手快速的推倒太子跟前。跟太子亲昵的很,丝毫没有成婚前四个月的疏忽,熟络的很,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夫妻。
端起手边的茶盏,抿嘴喝了两口,太子温声道:“时辰不早了,太子妃早些回去歇着吧!”既然韩锦绣不说找他何事,他便不问。
这是太子对韩锦绣下了逐客令,赶她离开。韩锦绣也不傻,好不容易能跟太子单独相处,她自然要珍惜这一次机会,她就死皮赖脸不走,看太子能拿她怎么样!于是乎,韩锦绣腾的拎起裙角站起身,因着蹲在地上时间长了,刚起来,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略微站一会,她便朝太子走过去。
太子防备的盯着韩锦绣:“你又要作甚?”
“殿下,妾身不过想给你按摩按摩,妾身瞧着你脸色不太好,你听妾身的话,别乱动,让妾身给你按摩下。”说话间韩锦绣已经走到太子身后,跪下地上,伸出两只白皙的玉手放在太子的肩上,轻柔的按摩起来。
这让想要拒绝韩锦绣好意的太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任由韩锦绣按摩,不得不说这力道还是可以的,很舒服。
殿外,阿九拦着阿炎:“你不许进去,得通传一声,才能进去!”毕竟太子妃还在太子宫内,万一他们进去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那多不好。
阿炎从鼻端发出沉重一哼:“我刚才跟你说了,别处处向着太子妃,你偏偏记不住,回头找你算账,闪开,我要进去!”迅速的推开了阿九,推开宫门走进去。
宫门打开了,一时间,太子和韩锦绣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过去,原来是阿炎和阿九来了。
阿炎没想到,太子妃跪在太子身后,双手还搭在太子的双肩上,她这是作甚?给太子按摩,那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没安好心。
阿九眼底划过一丝笑意,真想给太子妃鼓掌,太厉害了,他也没见太子脸色不好,相反似乎很享受。
阿炎率先道:“殿下,奴才打搅了,这是小厨房房刚熬好的汤药,请殿下趁热喝了,身子要紧。”朝书案前走过去,将手中端着的汤药放下来,推倒太子面前。太子乃是大周的储君,自然有小厨房,方便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