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抓住自己的盈盈小手,陈枫果断拒绝:“我不认识你,请你放手。”
少女狐疑地打量陈枫两眼,撇嘴道:“如果不是我妈非要叫我过来接你回家,你以为我愿意大热天的跑出来吗?”
她松开手,指着自己的两颊委屈地说道:“你看,脸上全是汗,我都脱妆了。”
阳光灼射在她白皙的面颊上,淡淡地染起一抹樱红,细腻的皮肤如初生婴儿般,凑近看都能看到上面柔和的小绒毛。
就像是一只微微泛熟的水蜜桃,水分和甜度都刚好,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出院的手续已经帮你办好了,你现在就可以跟我回家,有我这么一个大美女亲自来接你,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陈枫听少女的口吻,猜测她应该就是自己的未婚妻了。
长得虽然是漂亮,身材也可以,但性格未免太过骄纵,有几分大小姐脾气。
“苏冰月!?”
王明华看到少女,两眼放光,从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几乎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你是不是鲨鱼直播的苏冰月!?我是你的粉丝,关注你两年了,昨天你直播的时候还给你刷了十万块礼物!”
被粉丝认出来,少女大方地点头承认。
不过,她的真名叫苏馨悦,苏冰月是她取的直播间ID。
“是我,不过我对你没印象。”
身为鲨鱼一姐的她,平均一场直播下来的收入都在几百上千万,像王明华这种只刷了十万礼物的,就跟发条白色弹幕似的,苏馨悦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但王明华明显激动了:“真没想到我能有幸见到你,你比直播的时候还要漂亮,等我晚上回去再给你刷二十万,我就能有资格加你的微信了!”
苏馨悦眨眨眼,鼓励道:“OK,那你继续努力吧。”
说着,她看向陈枫,樱唇微嘟:“陈枫,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回家?还是说,非要我妈过来接你,你才肯回去?”
陈枫看了她一眼:“医生明确说过,我的出院日期是明天,就这么跟你回去,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
“切,谁要对你图谋不轨啊!本小姐有的是人追,还会稀罕你吗?”
王明华听到苏馨悦口口声声说要带陈枫回家,心中非常惊讶。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把陈枫这个穷逼和大美女主播苏馨悦联系到一起,更无法想象他们之间能存在什么关系。
“苏冰月,请问,你跟陈枫是什么关系?”
苏馨悦看了陈枫一眼,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还是如实回答道:“他啊,他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一个一场直播下来就上千万收入的美女主播,会看上陈枫这个每个月生活费都没有两千的穷小子?
王明华万分惊讶。
但看她说话时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过苏馨悦没空去搭理王明华,她气得跺跺脚,问陈枫道:“陈枫,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跟我回家?”
陈枫想了想:“你给丈母娘打个电话,我想跟她确认一下。”
“打就打。”
苏馨悦掏出手机。
“不用打了,我已经过来了。”
张林蝶一身干练职业装走来,精致的妆容也难以掩盖她的疲倦。
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
“妈!你怎么过来了,你不是说有个很重要的跨国会议要开吗?”苏馨悦缠上去,撒娇道。
张林蝶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看向陈枫:“改时间了,没什么事能比接我女婿回家更重要的。”
苏馨悦朝陈枫抬起瘦削的小下巴:“我妈来了,这下,你该相信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了吧?”
陈枫点头:“张总。”
张林蝶假装生气地责怪道:“怎么叫我张总,应该叫妈。”
“是,妈。”
张林蝶高兴地合不拢嘴:“悦悦,小枫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你要多照顾他,来,扶着他,我们回家。”
“哦,知道啦。”
苏馨悦虽然心里有一百一千个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挽起陈枫的手:“我还是第一次挽男生的手,真是便宜你啦。”
陈枫不以为然:“我也是第一次,咱们互相抵消。”
眼看着陈枫和苏馨悦要离开医院,何薇突然大叫起来。
“陈枫,我知道我和明华在一起你恨我,但你也没有必要故意演这么一出戏来给我们看吧?什么美女主播,像她这样的,那些不干净的场子里一找一大把!”
啪!
话音刚落,陈枫一掌扇在她的脸上。
何薇顿时红了眼眶:“明华,他打我!”
啪!
何薇另一边脸上也挨了一巴掌,这是王明华打的。
“不准你侮辱她。”
何薇瞪大眼睛:“王明华,你竟然为了一个网上的女人动手打我,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孩子!”
“那你也不准侮辱她。”
王明华冷眼看着何薇:“我觉得我们的婚礼,已经没有必要举办了,你爸欠我们家的两百万,如果下个月还不能还,我会直接打官司。”
“不!明华,我错了,我没有侮辱她的意思,我刚才骂的是陈枫,我骂的是他那个晦气鬼,丧门星!”
何薇哭的眼睛肿成了核桃:“求求你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不要取消我们的婚礼!”
张林蝶听到何薇骂陈枫,脸色铁青:“谁敢骂我的好女婿?”
何薇哭喊道:“他不过就是一个穷光蛋,谁跟了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是吗?”张林蝶冷哼,“那我就先让你们两个没有好日子过!”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两名黑衣男子,分别对他们吩咐道:“你去查王明华的身世家底,半小时之内让他倾家荡产。”
“是!”
“你去安排两架飞机,把他们两个人,一个送去南极,一个送去北极。”
“是!”
王明华听到后非常不屑:“死老太婆,你当吓唬三岁小孩吗!”
说完,手机铃声响起:“喂,爸?”
王明华脸色骤变,下巴惊讶地近乎脱臼:“什么,我们家的公司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