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诺琪高盯着艾岚的眼睛看了一阵子,发现他并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跟我来吧……”
在诺琪高的家里,她向艾岚描述了一下她所知道的恶龙海贼团的实力,希望能借此劝退艾岚。
“除了阿龙之外,恶龙海贼团还有三个干部,分别是小八、克罗欧比和啾。”
“小八是一只章鱼,平常的时候就背一个陶罐负责运人,我也不知道他的战斗能力是怎样的,据说也是一个剑士。克罗欧比的话,他是一只软骨鱼人,自称鱼人空手道40段,实力非常强劲。啾是一只接吻鱼人,攻击方式是从嘴里吐出大量的水,比船上的炮弹伤害还要高!”
“不仅如此,他们还有一只从伟大的航路带回来的体积非常大的海牛!这只海牛力大无穷,很轻易的就能破坏掉一个村子!隔壁的戈萨镇就是被这只怪物给破坏的!”
“至于阿龙……”说到这里,诺琪高露出恐惧的表情:“我只知道他的实力非常强,但是从来没有见到他出手过。”
“还有一点,鱼人是结合了鱼类和人类特点的新人类,实力比一般人类强的多。你千万不能在水中和他们作战,他们在水中的战斗能力是可以翻倍的!”
根据从诺琪高那里得到的简单情报,再加上系统标注的极难的任务难度,艾岚就知道这场战斗绝对十分困难。
“他们的纸面实力比我强上不少,看来不能强攻,只能智取了。”艾岚在心中盘算着。
其实艾岚想到的方法也不算多高明,无非是偷袭、暗杀、浑水摸鱼罢了。第一种方法就是直接把阿龙偷袭致死,然后慢慢消灭这些小杂鱼。第二种方法就是先把杂鱼清理干净之后,再全力对付这些大鱼。
看着艾岚的表情,诺琪高知道她并没有改变艾岚的想法。
“你还是决定要去送死吗?”诺琪高说话一点都不委婉。
“我已经杀了两个鱼人,如果不打败阿龙的话,那他绝对会迁怒于你们这些当地的人。再说,阿龙他们作恶多端,早就该有人消灭他们了!”
艾岚左手拇指轻轻的将腰间的逆刃刀顶出鞘,寒光在不大的屋子内闪过。
“如果你们对这种现状感觉到绝望的话,那我,就做你们最后的希望!”艾岚眼神冷冽的说道。
恶龙海贼团,你们的末日到了!
“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情报。有你的这些情报,我拿下恶龙海贼团的希望就大了不少了。”说完艾岚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你先等一下……”
诺琪高应该是看出了艾岚是真心想打败阿龙的,所以才在艾岚离开之前开口叫住了他。
她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地图递给艾岚,“这是我妹妹画的,阿龙乐园周围的简图,应该对你有点帮助。”
诺琪高以前也遇到过想要杀阿龙的赏金猎人,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主动提供过帮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会对这个年轻的剑士这样。
也许是不想艾岚去送死,也可能是从艾岚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更可能原因是,艾岚的气质和那些赏金猎人完全不一样!
虽然看起来很狼狈落魄,但是真的有种皎如玉树临风前的侠义剑客的感觉。
艾岚接过诺琪高递过来的地图之后,惊喜的挑了挑眉毛。
这张地图岂止对自己有一点帮助,可以说帮助大了去了!
虽然诺琪高嘴上说是简图,但是这张地图几乎把阿龙乐园的构造,包括建筑分布,以及建筑内部的结构都清清楚楚的标注在了这张地图上。
既然没有冲进阿龙乐园开无双的信心,那潜入偷袭也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谢谢你,诺琪高。”艾岚感激的说道。
“嗯。”诺琪高点了点头,没有正视艾岚的眼神。
其实她心中并不是很想把地图给艾岚,如果艾岚因为这个原因死掉的话,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千万,要活着回来啊!”
看着艾岚远去的背影,诺琪高轻轻的挥了挥手。
入夜。
夜里的岛屿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阿龙乐园还在发出喧闹的声音。
看来这些鱼人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少了两个兄弟,也许他们是在开什么狂欢派对,又或者是因为太久没人挑战他们的权威导致有些懈怠,所以艾岚很轻易的就潜入了阿龙乐园里面。
阿龙乐园的小广场上,一直延续到大门外海域的游泳池里,一群鱼人围在一起又唱又跳的,玩的非常开心。
不然就是在大杯大杯的喝酒,就连那些干部们也混在其中,酒杯和酒瓶散落了一地都没人管。
阿龙也坐在他那正对着广场中央的石椅上静静的喝酒,根本注意到在背后的房顶之上还蛰伏着一个正在伺机对他一击必杀的杀手!
此时的艾岚打扮除了平常时候穿的的长款剑士服之外,还额外披了一个黑色的带兜帽斗篷。
虽然这样的打扮稍微会给行动起来一些不便,但是更适合在黑夜中隐藏自己。
这群鱼人是真能嗨皮啊,一直咋咋呼呼的,水上水下的乱扭动,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一样。
阿龙也是,你也去玩一玩啊,累了就躺在那个椅子上睡一会儿不好吗?
就坐在那喝酒,精神还那么好,还喝不醉,过分了啊!
不知道这群鱼人嗨皮了多久,艾岚都快睡着了。
终于,在艾岚的整个身体都快要僵硬的动不了的时候,他等到了这个机会!
就只见阿龙稍微动了动坐在那里的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躺在那里。并且有些昏昏欲睡的,显的有些怠惰。
艾岚决定动手了!
不过在房顶发起突袭很容易被其他的鱼人发现,但是现在鱼人们都在广场上嗨皮,所以从屋内向外突袭更出其不意一点。
所以艾岚就悄悄的从房顶的窗子里钻进了房子里面,再蹑手蹑脚的溜到正对着阿龙座位的门后,摆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