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向阳很肯定纵火的人就是林文龙指使的,所以许欢直接派人去了洪山市医院找林文龙调查核实,但是没想到派去的人扑了个空。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钟向阳有些不解的问道。
“人找不到了,医院说已经出院了,去向不明,我们正在找,等有消息我再告诉你吧”许欢说道。
“这是跑了,这就更加说明纵火犯是他指使的”。钟向阳说道。
“现在还不能找到人,不能下这个结论,我们办案肯定是要讲证据的”。许欢说道。
不管许欢怎么说证据的问题,但是钟向阳认定林文龙就是这起纵火的背后指使者。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林文龙并没有跑,他弟弟回到了五贤庄村,而林文龙留在了县城。
林文龙坐在轮椅上,被人推进了县委书记羊良平的办公室,羊良平见了他之后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家伙会找上门来。
“你不在医院好好治疗,跑这儿来干什么,乱弹琴,不要命了”。羊良平有些生气的问道。
林文龙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腿说道:“羊书记,这两条腿是白搭了,医生说我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除非将来医学发达了还可能会换个膝盖,不然的话就只能坐在轮椅上活动,我要是再不来,不但是腿的问题,命都没了,钟向阳在老家开始秋后算账了,羊书记,你要是再不帮我,我就真的完蛋了”。
“你说的是村委会主任选举的事吧,这事我知道,我已经告诉钟向阳和齐振林了,这次选举一定要公平公正,你现在不还是村委会主任吗?你也可以回去参加竞选,没问题,他们不会拦着你的”。羊良平说道。
“羊书记,现在不到换届的时候,我的腿也治疗的差不多了,在村里为村民做事没问题,没有必要再换新的村委会主任,搞这一出干什么?不就是针对我吗?”林文龙非常气愤的问道。
这事不用林文龙说,谁都知道,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儿,但是羊良平不想明目张胆的为林文龙撑腰。
“这次你们村里大棚着火是你干的吧?”羊良平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问道。
“羊书记,天地良心,我一直都在市医院治疗我的腿,我哪有功夫关注村里的事儿,还是老书记去市里医院找我,说村委会要重新选举村主任,我这才知道村里发生的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林文龙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承认放火的人是自己指使的。
羊良平瞪着林文龙说道:“村里选举的事我帮不上你,你要是想当这个村委会主任,就回去好好竞选,村里的村民告你的人太多了,不担是告到了镇上,还告到县里,县里信访办没少收到举报你的材料都给你返回去了,你心里没数吗?”
林文龙一看羊良平板起了脸,就知道这事不好办了,但是他不敢和羊良平翻脸,即便是给羊良平送了再多的钱,送礼那是人情,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如果以此来威胁收礼的人,那你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到头了,尤其是林文龙,只是一个村民,只不过是个凑巧发了财的暴发户而已,他还不敢和羊良平掰手腕。
“羊书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当这个村委会主任,因为只有我才能把村里各方面的关系摆平,任何一个人上来,我们林家的人都不会服气,到那个时候弄得村里乌烟瘴气,别说发展经济了,治安好坏都很难说”。林文龙半是认真半带威胁的说道。
羊良平闻言冷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你这是在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呢?还是在威胁我?你以为你们村里那几个跟着你小混混还能翻天不成,你现在最好回去,老老实实拉拢一下村民参与竞选,这样的话还有一线生机,不然你就等着吧,我再给你说一遍,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我是县委书记,一个村里的选举也要我亲自出面帮你摆平吗?你把我当什么了?”
林文龙被羊良平抢白了一顿,知道再这么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让人把他推了出去,但是他没有回五贤庄村,而是立刻让手下的人预约各大银行凑齐了五十万现金,装在了一个密码箱里。
羊良平下班之后刚刚回到家里,他老婆就指着一个箱子说道,这是五贤庄村的一个人送来的,说是你看了箱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说他姓林,放下箱子后也没有说别的就走了。
羊良平确实有些恼火,自己在办公室里已经对为林文龙说的非常清楚了,没想到他还追到了自己家里来,还给自己送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他也明白,但是这笔钱该不该收,他心里一时拿不准了。
羊良平老婆见他心神不定,于是走过去把箱子提到茶几上,咔嚓一声打开了箱子,里面是排的整整齐齐的现金,都是旧钞票,看起来林文龙确实是用心了,他老婆数了一下,然后看向羊良平问道:“五十万,不少啊,他找你办什么事?能办吗?不能办就把钱退给他,太多了”。
“他现在是村委会主任,被人拿住了把柄,要把他搞下来,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把他搞下来之后,损失的就不是这五十万现金了,很可能全部家当都要搭进去,而且现在还被人打折了腿,再没有了钱,那就彻底完蛋了,所以现在花再多的钱,他都要保住这个村委会主任的名头,只有这样盖子才能继续盖下去,盖子底下是什么东西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羊良平说道。
“我以为多大的事呢,不就是想当个村委会主任吗?你替他说句话不就完了,还能咋地啊?”
羊良平看了看自己婆娘,没有吱声,如果好办的话,他就不用这么为难了,但是现在这件事情确实把他搞得很狼狈。
“那个钱怎么办?还给他吗?”羊良平的老婆也看出来他有些为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