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还没有和他谈过这事”。裘媛说道。
“要不然找个机会你先和他谈一谈,不要说别的,就说结婚,不要说你怀孕的事,如果你说了怀孕的事,他很可能会让你去把孩子打掉,如果是那样该怎么办?”钟向阳问道。
“如果是像你说的,他让我把孩子打掉,我该怎么办?”裘媛也想知道答案。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出国吧,我觉得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回去收拢一下自己的财产,能带走的尽量都要带走,带不走的你可以委托给小蕊,让她代为处理,你放心,我们这不是想贪图你的财富而是帮你,而且现在除了我们没有人能帮你了,在这云山县你还能找得出来第二个人可以这么明白的告诉你能帮你吗?”钟向阳问道。
“你们想让我出国?他不和我结婚,我出国有什么用呢?”裘媛有些着急的问道。
“出国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通过其他手段迫使他们父子俩就犯,你如果在国内他们随便找个人就能把你架到医院去,或者是找个小诊所给你灌下打胎的药,你的孩子就保不住了,那后面的事情你就别想操作了,包括你现在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够继续拥有抚养权,羊良平很可能把你现在的孩子也抱走或者是送出国或者找个人替你抚养,你是死是活他不会管的”。耿小蕊说道。
耿小蕊和钟向阳的话,让裘媛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凉,因为她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而这个死胡同的两头,一头是羊良平父子,另外一头是钟向阳和耿小蕊,他们两家已经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无论向前还是向后都没有路了。
来的时候兴致勃勃仿佛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之中,但是经过钟向阳和耿小蕊的分析,自己已经走进了死胡同,自己的命运再次交到了别人手中,她依然没有为自己的命运掌舵的机会。
“我相信他会愿意和我结婚的”。裘媛自己给自己壮胆,给出了这么一个愚蠢的答案。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但是我相信羊良平不会同意,所以你先要做好和羊良平翻脸的准备,不然的话到时候手忙脚乱,自己什么手里什么筹码都没有,你怎么和他谈?羊冠宇说到底还是听他爹的,如果搞不定羊良平,羊冠宇说的再好听都没用,他能带你私奔吗?如果能带你私奔的话也不错呀”。钟向阳说道。
此时此刻,裘媛感到钟向阳和耿小蕊说的话毫无人性,所有的推论都是那么冷血,但是他们说的又是那么正确,自己想不承认都不行,以自己对羊良平的了解,如果这件事情让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好,我知道该怎样做了”。裘媛淡淡地说道,此时她的心里只有绝望。
裘媛走后钟向阳看向耿小蕊,“我怎么觉得她根本就不相信我们呢?”
“她这个人眼里只有钱,谁要是动了她的钱就是要了她的命,我们说要替她处理她处理不了的财产,这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委托给我们处理呢?你这么说就等于是在告诉她,想要图谋他的财富,所以她不会再相信我们了,只有撞了南墙她才会回头”。耿小蕊说道。
钟向阳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因为此时此刻裘媛已经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只有这一条道走到黑,才有可能完成她的计划,不然的话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钟向阳晚上加班加点把自己的扶贫计划又完善了一遍,加入了更多细致的东西,然后发给了任明琦。
龚蓓丽一上班,任明琦就把钟向阳发来的扶贫计划打印出来,交到了她的手里。
龚蓓丽仔细的阅读了一遍,并且拿出笔在很多重要的部分都做了标注,然后抬头对任明琦说道:“你再去打印一份”。
“县长,你觉得他写得怎么样?”任明琦问道。
“不得不说这家伙写材料是有一手,他知道领导想看什么也知道把自己想做的事情揉到材料里,所以他写的材料才让人看到之后觉得切实可行,如果真的能贯彻执行下去,工作就是完美的,当然了,材料再完美也只是材料,还要贯彻执行才行,不然的话只是纸上谈兵”。龚蓓丽说道。
“您真觉得他能干好扶贫办主任?”任明琦问道。
“试试吧,现在这个扶贫办主任,已经是烂泥扶不上墙了,他一直在等着退休,那就提前让他退吧,把干工作的位置让出来给年轻人”。龚蓓丽恼火的说道。
任明琦没敢接这个话茬,乖乖的去打材料了。
当她把材料打完,交回到龚蓓丽的手里后,龚蓓丽的一句话让她的神经又紧张起来。
“小任,你和我说实话,在省城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和钟向阳在一起了?”龚蓓丽单刀直入,没有给任明琦考虑的机会。
“啊?龚县长,这是没有的事儿,我那天晚上回来之后和他在酒店房间喝酒吃烧烤,然后我喝多了,他把我扶到床上之后去了我的房间睡觉,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接你了,我和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任明琦急忙解释道。
“真的没有发生关系?”龚蓓丽真的有些不相信,因为从任明琦的表现来看,她对钟向阳是有好感的,两个人晚上在一起喝酒吃烧烤,怎么可能那么君子没有发生任何关系呢,大家都是年轻人,干柴烈火的,只要有一点火星还不烧成灰烬了。
龚蓓丽这就要替钟向阳出头提拔他,不可避免地要和羊良平发生一些冲突,因为她知道羊良平对钟向阳一直不怎么感冒,所以自己要知道钟向阳和自己的秘书到底是什么关系,她不能傻傻地提拔钟向阳,还让钟向阳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一颗钉子,这种事情她绝对不允许发生,所以她才这样质问任明琦到底和钟向阳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