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是怎么想的?”柯正清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但是我觉得采取这种方式确实不太理智,也不太成熟”。钟向阳说道。
柯正清闻言伸手拍了拍钟向阳的肩膀指了指走廊尽头,于是两个人慢慢踱步过去。
“你这样想非常好,龚蓓丽想的太简单了,你问那个叫裘媛的人了吗?赵汉良在不在这个名单上?”柯正清问道。
“去洪山之前我就给她打过电话了,但是这个娘们儿非常精明,旁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告诉我实话,她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赵汉良很可能就在那个名单上,还包括王书记家的儿子,这都是有可能的,所以龚县长说的也对,如果这事情值得做那就搞一把”。钟向阳说道。
柯正清在这件事情上一直保持着理智,虽然钟向阳这么说,但是他听后依然摇摇头:“你还不明白这背后的事情吗?现在搞他就等于是和省里的很多领导为敌,这件事情他们都已经定下来了,你这个时候出头不是找难看吗?即便是真的,那也得罪了所有人,如果不是真的,那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即便要搞,也不能现在这个时候搞,等他到任了,看他的所作所为你就能印证现在我们的猜测,到那个时候再搞,他想跑都跑不掉,也没有人再为他站台了,岂不是更方便?”
钟向阳听了柯正清的话,恍然大悟,他不是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放在了更远的位置,这就是看待事情的高度不同,决定了你处理事情的眼光。
“柯书记,那我怎么回复龚县长?”
柯正清闻言笑了笑说道:“你不用专门回复她,等你回去之后她要问起你来,你就说我没有给你答案,再问你几次你就说我不同意,这事就完了,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时候,搞不好就能惹一身骚,我父亲现在病了,我这段时间都要待在省城,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及时告诉你,也谢谢你来看他”。
“那行,柯书记,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连夜回去了”。钟向阳说道。
“那行,我就不送你了,柯洁,替我送送向阳”。柯正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不如不说呢。
没有办法,于是钟向阳和柯洁一起下楼,柯洁一直把他送到了停车场汽车旁。
“不能明天再走吗?反正你也是到省城来找我哥谈工作的,你单位儿上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吧,晚上我请你吃个饭,谢谢你来看我爸”。柯洁说道。
“吃饭的事就算了,以后再说吧,反正你还要回云山县,去钱王镇,还能没机会吃饭吗?”钟向阳说道。
“那不一样嘛,你到省城来,这算是到了我的地盘儿上,我做东请你吃饭,这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再说了你也是来看我爸的,如果连顿饭都没吃就回去了,我爸肯定会说我不懂事儿,要不然我哥为什么让我下来送你,还不是让我留留你”。柯洁说道。
钟向阳心里装着事呢,所以没有心思在省城吃饭,于是不顾柯洁的挽留,连夜开车回到了云山县,但是他并没有等着龚蓓丽问自己,而是主动向她汇报了柯正清的回复,直接一句话就是柯正清不同意,让龚蓓莉彻底死了的这份心,但是他也没有告诉龚蓓丽柯正清的打算,这种事情少说一句就少一个麻烦。
“他真是这么说的?”龚蓓丽显然有些不信,带着狐疑的眼神问钟向阳的道。
“龚县长,这事我哪敢胡说八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柯书记,看看他是怎么说的?”钟向阳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好,我知道了,没想到柯正清这个时候怂了,这倒是让人感到很意外啊”。龚蓓丽说道。
对于龚蓓丽对柯正清的评价,钟向阳没说话,他们领导之间无论怎么说,那都是他们的事,自己跟着掺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省城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里,赵汉良刚刚到,站在门口,里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年纪的人,看到他之后,立刻走了出来,把赵汉良拉了进去。
“良哥,你这是干什么,现在怎么这么客套了,我这里你以前可是随便来的,这会和我外道了?”
“舟少,我这不是怕你不方便嘛”。赵汉良笑笑说道。
“良哥,你这是和我客气,屁的不方便,你为我们家老爷子鞍前马后这么多年,对我们来说,你就是我亲哥,这是我爸说的,他说你永远都是我哥,坐下说,你还记不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咱俩可是在这里一起和那个小明星过了三天的,你下了班就来,上班就走,也不嫌累”。
所谓的舟少,就是王副书记的儿子王维舟,这个儿子让王副书记操碎了心,虽然他是王书记的儿子,但是作为王书记的秘书,赵汉良在内心里确实有些瞧不起他,可是这样的情绪又不能有半点表漏出来,只能是深深的埋在心里。
包括这一次,他本来是要离开这里,跟着王副书记到隔壁省继续服务的,到了隔壁省,王副书记就是省长了,按照他现在的年纪,过个几年还能再向上一步,可以说王副书记每一次的升迁都是他赵汉良在升迁,这么好得多机会他怎么会舍弃呢,所谓的留下来不走了,不过是为了给这个王公子擦屁股罢了。
王维舟说这些话,就是为了让赵汉良明白他们之间的情谊,所以不要为了眼前这点小事把两人的情谊给搞没了,更不要忘了他和自己一起干过啥事。
“你和羊良平到底勾连了多少东西?”放下酒杯,赵汉良郑重的问道。
“他找我主要是跑关系,前段时间他能当上书记,是我背着我爸找了一些人,所以,这事……好吧,我实话实说,一共收了他三百万多一点,还有一些黄金,我不记得多少了,大概就这个数吧,我没想到他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这个笨蛋”。王维舟气的手都开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