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江行之还是阿芜,都没有长辈资助,钱的问题全部都得靠自己。
江行之上次查过,卡里没有多少钱了。
卡里的余额支撑四年的大学开销有点艰难。
他和阿芜都不喜欢社交,出去赚钱,对他们来说就是和别人打交道,想想就艰难。
要想个办法赚钱!
经过巷子的时候,巷子里住着的那几个老太太老爷子们在巷子口的大槐树下聚集着打麻将。
“哗啦啦”的麻将声中,他们愤愤不平的议论着最近村委处宣传的拆迁政策。
江行之和阿芜经过的时候,这些人齐齐住了嘴,想看江行之又不敢看,一个个僵着身子目不斜视。
江行之觉得邻居这种反应真是可笑。
从前他还会厌恶甚至想要去恶作剧,不过现在,他对这些人的反应已经无喜无悲。
他只在意阿芜,其他人,都不过是些路人甲而已。
直到江行之和阿芜走到了巷子尽头最后一家破旧的院门前,开门进去后,众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过了几分钟,麻将的“哗啦啦”声音又响起来。
不过这次,大家没再继续说起拆迁的事情。
而是议论着刚刚的少年。
“听我孙子说,他今年又是年级第一名,就他这样的成绩,考个清华北大的,完全没问题。”
“哎,能考出去也挺好的,咱们这破地方没前途。”
得知江行之能考出去,大家都松了口气。
但也有人说:“他这种,就算考出去了,哪个学校敢大着胆子接收啊。”
“我听人说,像这种爹是杀人犯的,儿子干什么都会受到限制,毕竟杀人犯的基因也会遗传。”
不知道是谁叹了口气:“唉,当年老江家,多好的人啊,真是作孽。”
这一说,大家就都是一脸的遗憾与怜悯。
又有人说:“这孩子也是可怜,摊上了这样的个爹。”
理是这个理儿没错。
但大家一想到这孩子的爹不仅仅是个杀人犯,还把自己老婆、岳父岳母、亲爹亲妈全都杀了。
完全就是丧心病狂啊。
尤其是,孩子爹做这这些的时候,这个孩子全程都在看着。
大家对这个孩子的同情心就都变成了恐惧。
这样的孩子,心理不扭曲才怪呢。
就算心理不扭曲,那骨子里流着的可是和他爸一样的血。
说不准哪天就狂性大发了。
这里的房子马上就要拆迁了,不仅有补偿款,还会有拆迁房。
他们可不想在新房子里继续遇到江行之。
这些天,大家都在打听,村干部那边把江行之的房子安排在了哪里。
如果江行之要拆迁房,他们就不要了,打算只要赔偿款去别处买房。
现在江行之考上大学,肯定是会要钱,不要这里的房子。
毕竟考出去的人,大部分都不会再回来。
江行之带着阿芜进门才发觉,阿芜的脸色惨白。
他虽然替阿芜打了伞,可阿芜还是被晒的一脸惨白浑身虚脱摇摇欲坠。。
一进门,他就把阿芜打横抱起来,快步回房放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