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镜子,言芜此刻就算是想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模样都做不到。
她的手试图在脸上不停摩挲。
把面具找出来。
可,怎么摸都没有。
真没面具。
面具什么时候跑丢了的?
她怎么没一点印象?
所以,所以不管江行之还是奉息,都看到了她的真容?
她竟然还一口一个貌丑。
竟然还在江行之面前说自己是因为和男人长得差不多貌丑无人娶,所以才会进了军营。
尼玛,江行之当时对着她这么一张柔媚的脸,内心是何其的卧槽啊。
怪不得她把自己都说的那么凄凄切切惨惨了,演技也是爆发在了极致,可江行之却不相信她的话。
信她的话才叫眼瞎吧。
她真是……
言芜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麻蛋,一会都没法直视江行之了。
话说江行之也真能忍。
都没让她“撒泡尿照照自己”。
角色互换一下的话,她早就把这句话扔给江行之了。
言芜决定厚脸皮到底,装作自己不知道面具被扒了的事儿。
她泡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泡的昏昏欲睡,还是江行之进来把她从浴桶中抱了出去。
不等她发话,江行之就用浴巾将她身上擦拭的干干净净。
给她披了一件袍子后,令她坐在火炉子旁,这才帮她打湿头发擦洗。
侍候的极为周到。
言芜发觉江行之的头发微湿,而且这厮也换了一身衣服,身上还有沐浴后的清新味道,看来刚刚在外间,江行之也洗了个澡。
言芜呐呐地对江行之说:“殿下,劳烦您亲自动手,我这心里头实在恐慌,其实我自己也可以的。”
江行之不说话。
浑身气息很是冷凝,言芜客气了一声后,也没再厚着脸皮找不痛快。
头发干了后,言芜刚喝了的药劲也差不多了。
她伸手,按住江行之还在帮她梳头的手:“殿下,到时间了。”
江行之的手微微一僵。
她的手茧很厚,但他却感受出了几分柔弱无骨。
他低低“嗯”了一声。
言芜就起身,走到床前将身上的衣袍解了后,钻进被窝里。
对江行之说:“殿下,今天就劳烦你在上面了。”
江行之:……
他吹灭了灯,这才解了衣服与言芜躺在一个被窝里。
言芜等啊等,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江行之动手。
只得伸手去拉江行之的腿。
“殿下。”她轻声呢喃:“不能浪费药力。”
等一关,四周的一切感知更加敏锐。
她的声音更是柔软而又娇媚。
与她平日里说话大不同。
在黑暗中听着她这细软的声音他眼前便立刻浮现出了她那柔美的眉眼。
江行之按住了言芜的手。
他声音喑哑中带着几分令人信服的沉着与强大。
“我会对你负责,这次战事完毕,我带你回京,让你当我的王妃。”
言芜小声的“嗯”了一声。
她这羞涩的声音,令江行之的心头那按捺的心思愈加犹如锣鼓。
他的手缓缓沿着她腰线往上。
他说:“别怕,我会很小心。”
言芜又是一声娇羞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