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之手指上的黑雾笼罩在言芜的脸上,言芜脸上的面具瞬间消失,露出了她本来的五官。
他盯着这副五官,本来唇角带着几分讥笑。
却在看到言芜的真正五官后,那笑意与讥讽全都消失,脸上冷冷的如罩寒霜。
他盯着言芜那目光,就像是眼底有无数刀渣子,下一刻全能喷在言芜脸上,把言芜这张脸刮的面目全非。
言芜并不畏惧他这种杀气四溢的气势,她歪着头,好奇的继续问:“从前我与你是什么关系?”
“你是想问你自己,从前是个什么东西吧?”
江行之勾住言芜的下巴,令言芜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他冷笑着,一字一字的说:“你从前啊,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当了荡妇还给自己立碑坊,连女妓都不如。”
随着他的每一个字,他的五官也逐渐狰狞。
浑身都在冒着黑气了。
眼底更是黑漆漆的,没了眼白,只有看不透的黑雾在笼罩。
下一刻,他猛地伸手捏住了言芜的脖子。
“去死吧!”
他的手劲很大。
只要一用力就能把言芜的脖子“咔嚓”捏断。
最可怕的是,言芜被他的黑气固定,纵然浑身的本事也没法挣脱。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捏上自己的脖子。
但下一刻,江行之那黑漆漆的像是被黑雾笼罩了的眼睛里在对上言芜的眼睛时候,眼中迸发出一点光亮。
随即,他浑身的那些黑气全都消散,伸出的手在碰到言芜的时候改为抱。
他的身体前倾,跪坐在了地上,将言芜紧紧搂在了怀里。
言芜:???
她微微侧目,瞧着一脸疑惑的江行之。
不等她说话,江行之率先问:“阿芜,怎,怎么回事?”
他已经发觉了言芜下巴上的手指印记。
又青又红。
而且那手指印,明显就是他的。
不仅如此,言芜的脖颈处也被那根看似没有实质的黑雾勒出了血痕。
江行之问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他虽然对睁开眼之前的事情没有一点记忆。
可是潜意识里,他知道是自己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知道?
言芜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着对他说:“幸好你及时醒过来了,不然我这脖子就成了两截。”
她不等江行之回答,又说:“我们在沙发上坐下慢慢说吧。”
江行之就要抱她去沙发上。
言芜伸手推开他:“我自己走。”
江行之垂眼,轻轻“嗯”了一声。
两个就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言芜抬眼,打量着江行之。
刚刚那可以控制黑气的江行之浑身阴鹫鹫的就像是一个从阴寒黑暗的地狱深处走出来的家伙。
而现在,褪去一身黑,江行之看起来就亲和多了。
虽然其实江行之一点都不亲和。
言芜说:“你有病。”
江行之:……
他神情虽然极力镇定,可看到言芜脖颈处的勒痕,声音还是微不可查的在颤抖:“是不是我梦游症又犯了?阿芜我,我是不是伤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