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以一种坍塌般的方式被摧毁。
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实在太过浅薄,全靠利益牵扯。
江行之狼狈而又踉跄着从江家跑了出去。
他风光时候巴结他的人无数。
可是落魄了墙倒众人推,人人喊杀。
认识的那些人肯定没法去寻找。
江行之在这时候,终于想起了一个人。
小戏。
他去了那熟悉巷子里,正要敲门,就看到了打开门的小戏。
小戏已经从一个小男孩子长成了黑壮黑壮的少年。
他给江行之包扎了伤口,还告诉江行之,江彩霞不仅活着,还在小戏这里打听过江行之的下落。
但那时候小戏也没有江行之的消息。
他还把一个信封给了江行之,这是江彩霞留下的,说如果江行之以后找来,就把这封信给江行之。
江行之没想到江彩霞还活着。
那个女人,本来在他追逐权利的时候,已经在心底没了什么印象。
可是拆开信封,看着熟悉的字迹,他和江彩霞在一起的那些过往,后知后觉地浮现在了脑海里。
女人白皙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女人温软躺在他怀里。
女人目光亮灿灿地注视着他。
女人声音娇娇媚媚的,一声声低低唤他“行之”。
……
明明已经模糊了的过往,却突然间就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江行之捏着信封的手指微微用力,紧紧的篡住信纸。
江彩霞在信封的尾端给他留了地址。
她在边境做着小买卖,也一直会在那里等着他。
她生怕他没有去寻找她的路费,还在信封里放了几片金叶子。
薄薄的金叶子,却是如今这世道里,最值钱最不会过时的流通物。
江行之将信看完后,拿起信里的金叶子装在怀里。
江彩霞过的不错。
他想,他可以去找江彩霞,或许江彩霞的帮衬下,他可以东山再起。
这次,小戏和他一起离开。
江州越来越乱,已经是各方势力想要争夺的主要地方,也是主战场。
邻居老奶奶在去年去世,小戏本来是在钟表店里当学徒,如今钟表店关门,成日里战战兢兢也不敢出门,
听说江行之要离开江州,他立刻抱紧江行之的大腿,要一起离开。
两人这一路走的并不顺利。
到处都在死人,到处都在打仗。
好在江行之已经从死人堆里历练过来了,别人狠,他比别人更狠。
边境很远,他们有的是时间。
这一走,大约走了一年多的时间。
江行之一路打听江彩霞的线索。
终于到了边境地带,他心心念念的女人,也出现在了眼前。
只是,如今的江彩霞和他记忆中那个水润美丽娇滴滴的女孩子一点都不一样。
她依旧穿的是一身旗袍,一身红色的上面绣了雍容牡丹的旗袍。
旗袍将她的身形勾勒的前凸后翘非常有女人味。
她似乎,比他记忆中更加美丽妖娆,更加有冲击力。
不仅如此,如今的她,目光坚毅而又凌厉,不同从前的软软糯糯毫无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