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只魔的笑并不是那些嘲讽轻慢或是不屑嗤笑。
而是如暖阳和煦,又如清风拂面,光是听着他清润而又低哑的笑意,便觉着这世间定然是有无数美好。
言芜:“你笑什么?”
那魔说:“世间很好玩,也很有意思,想起了故人,便开心而笑。”
言芜没想到它回答的这么认真。
她觉得自己从前对魔的认知有些浅薄。
这个魔虽然未曾深交,但听其说话,远不是众人口中的杀戮极重只有怨恨的存在。
“你的故人想必与你一般也非常的厉害吧。”言芜好奇:“他现在在哪里?还活着吗?”
那魔说:“她的确挺厉害,应也是在这凤归山上。”
言芜:……看来这位魔爷爷的故人也是个魔,想必是被封印在凤归山别的深渊中了。
言芜不忍提它这个伤心事儿,干脆又问:“你那个时代,有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大仙们?”
“嗯?”那魔反问:“大仙们很多,你想听关于什么样的大仙们?”
言芜故作沉思的想了想:“嗯,我想听特别一点的,我知道的那些大仙们不是龙虎就是凤凰麒麟,实在没劲,要不你和我说说一些稀奇古怪的大仙吧,比方什么花仙子,或是树仙,啊或者石头仙也成啊。”
“花仙倒是没有见过,石头大概很难成仙,不过所谓的树仙,我倒是认识一个。”
那魔低沉的声音在言芜的脑海里缓缓地响起:“树仙在我那个时代不叫树仙,而是叫碧梧,你们这个时代有凤凰,想必也应该有碧梧,碧梧为凤凰而生,凤凰又靠碧梧涅槃重生,二者相辅相成,只是我们那个时代,凤凰已算是传说,世间仅有一只,与她形影不离的碧梧也只剩下一棵,算是个万年老祖宗,所有飞禽走兽见了,都的乖乖喊它老祖。”
言芜认真的听完的魔的话,若有所思道:“那你所在的那个时代还不错,最起码有所谓的凤凰和碧梧,现在已经没了,没有凤凰,也没有你说的碧梧老祖宗。”
她说到这里,津津有味地继续询问:“那个叫碧梧的树仙,他是男是女,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你见过他本体吗?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我去查查咱们的仙史里关于他的传说。”
“我没见过。”这位魔对自己的“无知”倒是一点都不遮掩。
它说:“但是听说,这位碧梧老祖如果现出本体,可以把整个天空都遮住,包括与他形影不离的凤凰,都是非常大。他们高高在上,不喜露面,所以很少人见过这一树一凤凰。至于名字,就更不知了。只知道他们一个叫碧梧,一个叫凤凰。哦,凤凰是女子,那碧梧却没人知道是男是女。”
言芜听的神向往之,她是一只鸟类,凤凰与她同类,唉,同鸟不同命!
不过,言芜最感兴趣的不是凤凰,毕竟关于凤凰的那些野史,她听的都可以倒背如流。
她对这只魔口中说的那棵碧梧树更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