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成了,终于成了。”此时,一个满脸乌漆墨黑的小道士兴奋地对着一个丹炉吼叫道。
叫声引来了守门的弟子,进来一看,只见这夏师兄手舞足蹈,状若疯癫,看起来十分可怕,守门的弟子大吃一惊,急忙喊道:“夏师兄,师兄,你怎么了?没事儿吧?”
一连喊了几声,这姓夏的师兄都没有反应,只是双眼直直地瞪着那还散发着热气的丹炉。
那弟子顺眼看去,只见丹炉里面躺着三五颗乳白色的药丸,约莫有小拇指大小,看起来如同婴儿的皮肤一般。这下他终于明白眼前的师兄为何会如此了,所以开口恭喜道:“恭喜师兄,你的丹药终于练成了。”
夏宇也很高兴,说道:“是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费了一千多两银子,要是再不成,师祖非把我卖了还债不可。”
对于他的打趣,那弟子笑笑,不敢接话,只是问道:“夏师兄,这是什么丹药啊?看起来真好看,就像婴儿的皮肤一般,看着就让人有胃口。”
“呵呵。”夏宇笑笑说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丹药,以后你就要靠他吃饭了,得了,既然你也觉得像婴儿的皮肤,不如就叫玉肌丹吧?桂燎熏花果,兰汤洗玉肌。这名字也算没辱没了它的效果。”
“哦。”那弟子虽然不信自己以后会靠他吃饭,但是还是识趣地应了一声,毕竟眼前的可是大师兄,是他们的首席师兄,他是发自内心地尊敬。
玉肌丹已成,夏宇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丘处机,可是谁知道丘处机一听,大骂道:“小兔崽子,你花了一千多两银子,就炼了这么个东西?小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本来以为丘处机会十分高兴,可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咋舌,这是怎么回事儿?
“师祖,师祖,你先别打,听我把话说完啊。”他一边跑,一边冲着后面追打的丘处机喊道。
谁知丘处机越听越来气,追了好一会儿,没有追上,才气喘吁吁地停住了脚,说道:“说,说,你还有脸说,这个东西拿来干嘛?疗伤不行,增强内力也不行,拿来有什么用?小兔崽子,越说我越来气,你给我站住,看剑。”
看到丘处机都气得拔剑了,夏宇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拍了一下大腿,暗骂自己没有说清楚,是啊,现在可不是后世,丘处机自然看不到这玉肌丹的广阔“钱”景了。
“师祖,师祖,您别急,听我说完,您再拔剑不迟。”看到丘处机终于止住了拔剑的动作,他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说道:“师祖,这个玉肌丹有着美容养颜,排毒养生的功效,这在临安,或者蒙古这些官僚贵族阶层可是有着很广泛的市场的,您想一想,那些皇宫的妃子们要是知道这东西可以让他们更加年轻漂亮,那还不花大价钱来买?”
丘处机一听,细细一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儿,于是夏宇赶紧继续:“而且,除了这些贵族,不少富商士绅家里也是很有钱的,要是他们的家眷得知有这么个东西,肯定会趋之若鹜的,到时候我们全真教还不是财源滚滚吗?”
夏宇欲说越来劲,而丘处机也被他描述的景象给吸引了,继续听他说道:“除了这玉肌丹,我们还可以做中成药,把一些草药做成成品,然后包装好贩卖,这种药物不需要治什么大病,只需要能够预防风寒湿热,中暑,腹泻等常见疾病就好,所以凭借着我们全真教广泛地声誉和销售渠道,这财源还不是滚滚而来吗?”
“所以,我们需要在各个道观增派一至两名专业医师,负责药铺的工作,师祖,您看到了我们全真药店开遍整个大江南北的场面了吗?那可都是钱啊,到时候师祖您就是躺在金山上睡觉也没有问题。”
后世都有看病贵看病难这一说,何况这个时候的宋朝了,丘处机越听越兴奋,重要的是,他从中发现了全真教更上层楼的信息,那就是民心啊,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些药店一开,百姓们看病有了着落,全真教发展信徒也会更加顺利,到时候真是满载而归,只是,朝廷会容许他们如此壮大吗?
想到这里,他刚刚升起的雄心壮志又有了一些动摇,不过看到眼前满怀激情的徒孙,他不禁想到,或许全真的未来就在他身上了。
“行了,这件事算你过关,也罢,就如你所说,尽快把这件事情给办起来吧,我明天就下令,这件事由你负责,全真教的一切资源都由你调动。”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说道:“这是掌教令牌,清宇,你要知道,这件事办好了就是我们全真教再次崛起的契机,你务必要慎重。”
“是,师祖。”接过令牌,夏宇觉得,自己总算是在此地站稳脚跟了。
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布局全真教的医药产业,为了保证货源,他从四代弟子中选出了几十个很有天赋弟子,成立了一个专门炼丹的作坊,负责玉肌丹的炼制。
此外,又召集整个全真教及其附属势力的所有医师进行培训,然后再派往各处开店,在前期,他更是提出了免费看病,只付药钱的主张,着实在百姓中获得了不少声望。
当然,全真教里面也是分派系的,这么一个大蛋糕,全真七子自然不会来分,可是三代弟子就不一样了,人人都想来咬上一口。好在他有掌教令牌,一切都可先斩后奏,而且他又拉上了师伯李志常,师父祁志诚等排名靠后的三代弟子帮忙,总算是把场面给撑起来了。
为此,早就把心思打到这上面的赵志敬碰了一鼻子灰,对于这个风头出尽的夏宇十分愤恨。而甄志丙倒是颇有气度,没有过问这些事情。
当然,他只是不知道甄志丙根本没有心思来管这些事情而已。
等到这一切都慢慢上了轨道,夏宇挑子一撂,就不管了,剩下的事情就完全由李志常和祁志诚负责。而他自己又开始去专研别的丹药了。
就在他专心科研的时候,师父祁志诚突然告诉他一个消息,那就是派他去参加襄阳武林大会。
听到这个消息,夏宇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问道:“师父,你说襄阳武林大会什么时候举行?”
“一个月之后啊?刚才不是给你说了吗,这一次由你郝师祖,孙师祖,甄师伯,赵师伯和你一起出发,所以你的丹就别炼了,还是好好准备一下吧,也好带着你的师弟们一起去长长见识。”
这时候夏宇才想起来,似乎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那就是甄志丙这个龙骑士的事儿。
想到这里,他撒腿就往外跑,头也不回地说道:“师父,我先出去一下,你帮我看着丹炉。”
“嘿,小兔崽子。”师徒俩感情深厚,祁志诚摇摇头,只好给他看着丹炉。
夏宇跑到山后一看,断龙石已经放下,心里暗叫不好。
“果然,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一切都不可避免啊,这下子杨过和全真教的恩怨算是不死不休了。哎……”
他心情十分郁闷,颓丧地坐在地上,看着那紧闭的石门,长啸一声:啊……
过了良久,他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尽人事,听天命,但愿吧,众生为子,世事如棋,苍天就是那个下棋的人,第一次,他对自己有了怀疑,这是否在暗示他,将来自己的结局也不会改变呢?
“不,绝不,事在人为,我命由我不由天,贼老天,你听着,从今天起,我,夏宇,要做一个强者,要做那下棋的人。”
忠臣孝子做久了,却发现仍然是无济于事,他的路,才刚刚开始……
到了下山的日子,夏宇提出要单独行动,孙不二当然同意,没办法,她虽然出家了,可到底也是个女人,玉肌丹这种好东西,她一发现就找夏宇要了几瓶,所以对于这个师侄,她很是喜欢。
下了山,夏宇主动打探起陆无双的踪迹,因为他已经想明白了,必须主动地去参与剧情,才有可能去改变,否则只会没头没脑地错过许多事情。
这一天,他正在喝茶,忽然看到后面坐着全真弟子打扮的两人,他此时仍穿着月白道袍,那两人没有注意,自顾自地说着。
其中一人耳朵上包裹着白布,他仔细一听,却听两人在议论着:
一人说道:“那位白衣女子,孤身一人,居然敢跟我们决斗,这当中,一定有诈。”
那耳朵受伤的男子却说道:“不用担心,申师叔已经约了两位丐帮的朋友,到豺狼谷助阵。”
“这样的话,就算那位白衣女子,真的有什么三头六臂,我看,他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恩……”
这一幕夏宇有些熟悉,他四周瞧了瞧,却是没有发现杨过的身影,不由得暗暗奇怪,难道剧情发生了改变?
那杨过又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