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席衍循着她目光落到那本书上,便知道她所想的是什么,他唤过她,柔然的目光深深的望着她,温柔道,“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不是时候,所以,你也不要多想,我对你的感情,一直不会变,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等你。”
等她能彻底走出来了,释怀前一段感情的阴霾,准备好迎接下一段时,他都会陪在她左右。
“对你,我的答案永远都是肯定的,你也是我唯一的信仰。”
许愿怔了下,晦涩的动唇,“阿衍……”
“你想要时间,我明白的,不管多久都没事儿,也不用多想。”席衍儒雅一笑,“我送你上楼休息吧,晚上盖好被子,别再着凉了。”
上楼回到房间,许愿就感觉有些撑不住了,一头就倒在了床上,钻进了被窝不想再动了。
她翻了个身,呆呆的望着天花板,心里莫名涌上一股难言的苦涩。
席衍对她的感情,她看在眼中,可当他说出那些时,却又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另个人……
外公外婆说的很对,她已经不小了,二十八岁了,还是孤身一人,身体又这样,万一真有那么一天……身边依旧空无一人,还真是凄凉又孤独,再多的钱、权、利又能有什么用。
曾经最期待,最想要,最幻想的那个人,再也不可能了。
终有一天,左占会重新结婚,生子,风光显耀的过完一生,在年轻时和她纠缠了一场,打发下时间,发泄一下悸动,这些都不会给他辉煌的人生带来半点影响,却让她彻底深陷,不管是纠缠,还是离开,她都无法再解脱。
也无法再腾空整颗心,毫无保留全心全意的去爱一场了。
许愿蜷起了身子,心脏惴惴太痛,痛到她无法伸展身体,她自嘲一笑,还想这些,不是矫情犯贱吗。
可能人只有在身体欠佳,生病难熬时,才会这么多愁善感吧。
生病……
许愿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坐了起来,顾不上头晕目眩,忙拿过手机给季放发了条信息。
她身体每况日下,不间断的服药,短期内瞒着外公外婆还可以,但时间长了……万一瞒不住,让老人们知晓该多难受啊。
就让季放找个理由,送四位老人去疗养度度假吧。
发完信息,许愿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她被电话铃声吵醒。
房内昏暗只有一盏小夜灯,她勉强看了下四周,剧烈的咳嗦震的肺部剧痛,她难受的连半分气力都没有,应该是发烧了,以现在的身体,发烧可不是好迹象。
她勉强拿过手机,以为是季放打来的,也没仔细看,就接了起来。
“喂——”
她声音出口,干涩又沙哑,极为病态。
电话那边传来低醇的男声,很明显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你这怎么了?”
“有点……发烧。”许愿有气无力,“麻烦给我送点退烧药……”
男人整颗心猛地一紧,握着电话的手指,骨节泛白。
“等着我,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