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
“好诗!”
武后的眼光比太平公主要高了很多。
关键是对于这些诗歌文赋,她的喜爱之情也比太平公主高了许多。
毕竟现在的武后可是一直想要把自己自诩为男子,想要让人忘记她是一位女子的身份。
武后自己就收藏了一副王羲之的字帖,还是非常经典的兰亭序。
如今再看江枫这一手字。
自然也是赏心悦目,心中大为惊叹,没有想到身在海岛的江枫,竟然也能够写出这么一手好字。
太平公主双手挽着武后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母后,当时那些学子见到大郎这一手字的时候,都惊呆了呢!”
旁边的上官婉儿更是羡慕的心都要黑了。
如此场面,她竟然没有机会看到。
眼见太平公主挽着武后的手臂撒娇,那种天真的神色,心中就像是吃了醋布一样。
如今的上官婉儿,差不多已经变成了一个醋坛子。
武后读了一遍诗句。
“仅仅是这一首诗句,便能够傲视长安一众学子了。”武后爱才之心已经快要爆棚了。
可是江枫并不想要进入朝堂之上,卷入旋涡之中。
她也不想未曾有过非常多的阅历的江枫,进入朝堂,被诸公当做是出头鸟。
“婉儿,安排人把这荷花诗装裱起来吧。”
观赏了一会儿,武后对上官婉儿吩咐道。
太平公主一听,这还了得,这首荷花诗本来就是大郎送给我的呀。
“母后,这首诗,可是大郎送于我的。”
见到太平公主已经护犊子起来,武后失笑一声,伸手刮了一下太平公主的鼻子。
“怎么,儿大不由娘了?
大郎送于你,你就不愿意送给母后?”
太平公主连忙撒娇道:“哎呀,母后,月儿知道你也喜欢这首诗,可是,可是,这是月儿第一次收到最喜欢的礼物啦。
等到有时间,我们去白玉京,我求大郎多写几幅,再送于母后,可好?”
武后宠溺地说道:“好啦,你当大郎是什么人,还求他多写几幅。
这佳句本来就难得,大郎是有大才。
但是这才能可不是金钱可比,讲究的也是一个缘分,更是一种意境。
岂能是你求了,就能够多写几幅。
武后只是让人帮你装裱起来,到时候还不是直接送到你的寝宫。
你想要挂在什么地方,就挂在什么地方。
想要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如何?”
太平公主这才开心起来,抱着武后的手臂晃悠着,“多谢母后!”
上官婉儿则是安排人开始装裱这一首荷花诗。
羡慕归羡慕。
她却不敢真的就毁坏了这荷花诗。
第一是因为这个乃是大郎之作,她也不忍心毁坏了。
第二则是,她的生死掌握在武后的手中。
就算是部位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阿母考虑,所以只能是忍着。
等到装裱好了之后,她则是让宫女们离开。
无人之时,伸手摸着这首荷花诗。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多美的诗句啊!
脑海中,又回想起来,当初在海岛之上的那个夜晚。
那一夜。
月明星稀,月光洒在水潭上,那潭水中的身影清晰可见。
转眼间。
一个伟岸的男子慢慢地从水潭中走了上来,那让人心跳加速、脸红不已的身材。
还有那……。
上官婉儿想着、想着,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体内好像有一根羽毛,在桡啊、桡啊。
“嗯……。”
……
江枫伸了伸懒腰,做了一套五禽戏,锻炼了一些身体。
这才打开了白玉京的大门。
在人群之中,见到了身穿黑色圆领窄袖服的狄仁杰。
对方微微施礼。
江枫直接还礼,然后说道:“狄相公,可是有事?”
狄仁杰微笑着说道:“是啊,好些时日未曾来白玉京,有些想念大郎所做的人间仙味了。”
“狄相公谬赞,请。”
其他人见此,只好回去了。
江枫请什么人进入白玉京,那是对方的事情。
他们自然不敢有什么不满。
近日,外面可是传出来,江枫在南苑诗会上,写了一首上上佳之作。
直接夺得了那一场诗会的诗魁。
如今不知道多少文人骚客在争相传颂那一首荷花诗。
要不是因为江枫的身后,隐约站着的是当今天后娘娘,他可能已经不在这白玉京了。
当今之大唐,在经历了贞观之治以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繁华。
在这安定而又荣华富贵的环境中,也就养出一些肆无忌惮、无视一切的人。
有一些权贵,喜欢的就是江枫这样,长相非常俊秀的少年郎。
狄仁杰喝了一口青茶之后,感慨道:“还是大郎你这里的青茶好喝,能够提神。”
江枫又给狄仁杰倒了一杯,说道:“世间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也就没有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每个人炒茶的时候,多少会有一些不同,这样一来,青茶的味道也会有一些不同。”
狄仁杰摇头道:“虽是如此,但是外面的青茶当真无大郎你这里的青茶提神,狄某想念的不仅仅是大郎你所做的美食,还有这一杯青茶啊!”
江枫知道狄仁杰这是在钓鱼。
自己不主动说出来,就等着江枫来问,如此一来,也好把握先机。
“狄公最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江枫顺其意,温和地问道。
狄仁杰叹了一口气,说道:“近日,大理寺有一桩案子,说的是一个家庭,其祖上勤劳能干,打下了非常大的家业。
只是传到其儿子手中的时候,因为这个儿子体弱多病,家中的一些事物都交给了其妻子。
这位妻子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事无大小办的都非常好,还让家业壮大了。
然而这位家主之子慢慢地长大,已经结婚生子,可就是不能继承家业。
时间一长,便有了心结。
子为孝、顺其母,然其母却慢慢地抓住整个家族之权柄,还想要把儿子一家赶出去。
大理寺的人已经劝说几次,那家母就是不愿意让儿子继承家业,自己管理着整个家族所有。
以至于儿子快要妻离子散,生活窘迫,苦不堪言。
你说说,这该怎么判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