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步点点头,“好。”
我们转身走出别墅,来到停车的地方,开门坐进了车里。
沉默了几秒之后,她转头问我,“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我不解。
“我们可以直接去铁马山的”,她看着我,“为什么要开车去?这样不是很耽误时间吗?”
“那话是说给姚子姗听的”,我说,“一千七百多公里,真开车去的话,乔俊山就死定了。”
她愣了一下,接着会心一笑,不说话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手,只见她右手虎口已经震裂了。
“疼么?”我问。
“没事”,她说,“我的身体能自动愈合,很快就好了。”
我点点头,“那就好。”
她深吸一口气,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不一会,乔俊山出来了。
姚子姗跟着走出门,小声的叮嘱了他几句。
乔俊山点点头,转身向我们走了过来。
姚子姗不舍的看着他,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阿步看到这一幕,好奇的问我,“如果没有血魂符,她对乔俊山会不会如此深情?”
“会”,我说,“本来她心里也是爱着乔俊山的,只是之前,她心里的结没解开而已……”
阿步笑了,点了点头。
乔俊山抹去眼角的泪水,走过来开门上车,坐进驾驶位,冲我们挤出一丝笑容,“少爷,阿步小姐。”
“走吧”,我淡淡的说。
“好!”他平静了一下情绪,发动了车子,调转方向,驶入了大路。
姚子姗追到路边,目送我们远去,泪流满面。
乔俊山不住地从后视镜看她,当她消失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
“你放心”,我对他说,“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等办完这件事,你们就可以团聚了。”
“嗯!”他强忍着泪水,“谢谢少爷!”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加速向前驶去。
从别墅区出来,他准备去高速口。
走到半路,我见远处有座粥铺,于是吩咐他,“去那粥铺,吃点东西。”
“好!”他驶出主路,来到了粥铺前,停下了。
我们开门下车,走进粥铺,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了。
“少爷,阿步小姐,吃点什么?”他问我们。
“你看着点吧”,我说,“能吃饱就行。”
“好”,他转身去前台点餐了。
阿步站起来,“我去洗手。”
我点了点头。
她转身去洗手间了。
我看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半了。
阿步很快就回来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她的右手虎口,震裂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虎口上留下了一条粉红色的暗痕。
“这个痕迹会一直有么?”我一指她手上。
“不会的”,她摇头,“几天后就消失了。”
“不管受多重的伤,都能自动愈合么?”我好奇的问。
“肯定不是的”,她说,“只有外伤可以,内伤就不行了。”
我点点头,“明白了。”
正说着,乔俊山走过来,在我们对面坐下了。
“少爷,我点了馄饨,包子,油条还有肉饼,煎饺”,他说,“也不知道您和阿步小姐爱吃什么,我就把他们这最好的每样点了一份。”
“可以”,我说。
他放心了,“那就好。”
“铁马山具体在东北什么地方?”我问他。
“在这里”,他拿出手机,打开地图,递给我,“您看,这是吉省铁州,再往西就是铁马山了。”
我看看地图,略一沉思,问他,“文物部门从大统领墓里带走的那个石像,现在在哪?”
“应该是在铁州文物局的仓库里”,他说,“铁马山矿区的事惊动了整个铁州,文物局本来是要把那个石像送博物馆的,后来听说矿区死了好几个人,而且死的很邪,他们也怕出事,就没往博物馆送。”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他苦涩地一笑,“我那连续的死人,警方查不出凶手,文物局的马局长好几次给我打电话,问我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杀人。我说肯定不是人,他听了之后,什么都没说。后来带队去发掘大统领墓的那个专家也问我这个事,我也是这么说的,他挺害怕的,石像的事就是他跟我说的。”
我点点头,把手机还给了她。
“那个石像是一个镇魂碑”,我对他说,“等到了铁州,你和那个马局长沟通一下,让他把石像运回铁马山。”
“运回铁马山?”他一愣,“这个……他恐怕不能答应吧?”
“这就看你怎么说了”,我看着他,“你告诉他,大统领墓里有妖物,不除掉这东西,不但你们活不了,所有见过那镇魂碑的人,都活不了。”
他想了想,点点头,“好!”
“镇魂碑,真的那么厉害?”阿步忍不住问。
我淡淡一笑,“当然不是,不过不这么说,那位马局是不会帮忙的。”
阿步明白了。
“少爷,那我要不要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乔俊山问。
“不用”,我摇头,“吃完饭再说。”
“好”,他点点头。
两个中年女服务员给我们端来了馄饨,包子和油条。
接着,她们又端来了肉饼,煎饺和咸菜。
桌上顿时摆满了。
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我拿起筷子,看看阿步,“吃东西吧。”
阿步点点头,双手合十,轻轻祷告了一下,拿起了筷子。
这是樱花国人的习惯,吃饭之前,先要感恩。
我笑了,夹起一个包子,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我们走出粥铺,回到了车上。
乔俊山拿出电话,准备给马局打电话。
“等等”,我拦住他,“一会再打,先把车锁上。”
“锁车?”他不解,“少爷,您这是……”
“锁上”,我淡淡的说。
“哦,好!”他把车锁上了。
我看看阿步,“准备好了么?”
“嗯”,阿步点头。
我拉住她的手,接着拉住乔俊山,身形一闪,瞬间来到了铁州文物局门前。
我松开他们,微微一笑,“好了。”
阿步笑了。
乔俊山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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