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真是喝多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居然断片了,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我跑去问我妈,我妈说是有个长的特别漂亮的小伙子送我回来的,我还一直摸人家的脑袋喊他非洲。
哦,是汤子哲送我回来的。
真是丢脸,怎么随便一小壶黄酒就能喝成这样呢?
我妈问我:“那个男孩子是谁啊,人家一路背你回来,你爸在楼上就看着了,听说你还不肯坐车,人家也不知道从哪里就背着你了。”
我捂着脸哀嚎一声:“妈呀,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
“小至,那漂亮的小伙子咋瞧着那么眼熟呢?”
我说:“人家是明星,演电视的。”
“是吗?演的什么呀?”
我找出那部电视剧给我妈看,他一边看一边咂嘴:“啧啧:真人好看:电视也好看:这小伙子长得真标致。”
我去洗手间洗漱,汤子哲长得俊我知道在,人家这是一颗炙手可热冉冉升起的新星,我把人家当一晚上狗是怎么回事?
酒精真是害死人了,下次打死我都不喝了。
本来这事就这么翻篇了,但是没想到没过多久汤子哲就给我打电话。
清醒过来之后听到他的声音我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他问我:“酒醒之后头疼不疼?”
我说:“还好。”
“你可以早上打一杯果汁,这样头就不会痛。”
“哦,谢谢。“酒醒之后我忽然跟他没什么话说,本来也不是很熟。
“夏至,”他对我直呼其名:“今天下午有空吗?”
我愣了一下:“怎么?”
“你不是说给我当向导?我上午的拍摄就结束了:下午有时间你陪我在端城里转一转。”
我很想说我没空:但是一想起昨天晚上我拍着胸脯跟人家说只要他在端城想去哪玩,我随叫随到,保证给他安排的妥妥帖帖。
昨日的话音犹在耳边,不能睡一觉起来之后我就翻脸不认人吧,我只好点头:“那好,那我下午等你的电话,你有空了就打给我,我随时候命。”
跟汤子哲这么熟悉起来实在是一个意外,汤子哲愿意靠近我,我想十之八九是跟桑旗有关。
大禹旗下的娱乐公司现在几乎已经垄断了锦城的娱乐业,汤子哲想跟我们建立良好的关系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他应该知道我和桑旗的关系:再说他毕竟是一个男孩子,这样靠近一个人的太太,他不怕桑旗知道跟他翻脸?
我有点不太琢磨的透汤子哲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每次看到他特别纯真的眼神,我也觉得自己想多了。
所以后来我在端城的这几天基本上都和汤子哲在一起,我不晓得他怎么会这么闲,几乎每天都能抽出时间,不是下午就是晚上,有的时候一大清早就到我们家来拍我门。
自从我大姨知道我在和一个明星走的很近的时候,她几乎每天都到我家来报到,还带了一大堆的照片让汤子哲签名。
汤子哲很好脾气的一一签好,还送了一把印有他头像的T恤给大姨,我大姨乐的找不着北。
这天我和汤子哲在我们端城的一个很有名的园林里面转悠,据说这个院落是宋代一个特别有名的诗人住过的,但是我觉得这只是个噱头,几千年过去了连脚底下的泥土可能都会发生改变,别说这世间的一切了。
我问汤子哲:“你的拍摄还没结束吗?”
“怎么,你嫌我烦了呀?”他笑嘻嘻的。
“是啊,好烦,人家做明星你也做明星,你这个明星做的那么有空。”
“这说明我的效率高啊,拍片子都是一条过。”
好吧,他长得帅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这些天我已经在汤子哲吃遍了端城比较有名的饭店,我没想到他还挺接地气的,大饭店我带他去吃他的表情也就那个样,有时候带他去吃苍蝇馆子或者干脆是大排档,他倒是吃得眉飞色舞。
我让他注意点偶像形象,他却完全不在乎。
这天晚上我带汤子哲在一个路边摊吃烤鸡爪,他们家的烤鸡爪特别有名,但是半夜三更才会出摊。
我一度怀疑摊主是属蝙蝠的,半夜才会出动。
但是谁让他手艺好:鸡爪是先卤过再烤,表皮焦脆内里软糯,咸香麻辣,每次想起来我都会流口水。
吃到兴起汤子哲提议我们喝点啤酒,现在打死我我都不敢喝酒了。
我只直摆手:“我既没酒量也没酒品,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逼我,笑嘻嘻地说:“那你看着我喝。”
反正不让我喝就行,但谁想到汤子哲的酒量也不咋地,几瓶啤酒过后他成功的把自己给灌倒了。
喝醉的汤子哲一点儿都不闹人,甚至还有些可爱,趴在小桌子上面脸颊微红,闭着眼睛,柔软蓬松的刘海搭在额前,看上去特别的软萌。
“喂,汤子哲。”我轻轻推推他:“你喝多了吗?”
他睁开一只眼睛:“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然后又继续闭上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你别在这睡。”
虽说现在是大半夜了,但是大排档上的人还是很多,汤子哲又是公众人物,万一被别人认出来深更半夜和我在路边摊上买醉,估计我会被他的粉丝给骂死。
我付了钱然后费力八经地把汤子哲从小桌子上拖起来,他虽然身材匀称看上去很标准,但是很重,谁让他个子高而且他还经常健身,很有肌肉的。
我费了半天劲才把他给弄起来,我在端城没车,大多数都是打车。
我招了一辆出租车把他塞进去,然后问汤子哲他住在哪里,他含含糊糊的什么都说不清。
司机发愁的看着我:“小姐,要不然你也上车吧,他这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我把他送到哪里去?”
我叹口气上了车对司机说:“就近找一个酒店吧!”
“好。”司机应着就发动汽车,我刚坐下来汤子哲就从座位上滑下来,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很想推开他,但是看他醉成这,样只好扶着他的脑袋让他躺在我的膝盖上。用我的丝巾遮住他的脸。
出租车司机总是在后视镜里面瞄我们,笑得我有些不知所措。
现在有的司机真的很八卦,我知道他很好奇我和汤子哲的关系,关他屁事。
下车之后我付了司机小费,让他帮我把汤子哲扶进酒店大堂,我给汤子哲开了房间,又让一个服务员搭把手把汤子哲给弄进房间。
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又不能把他扔在大街上,只好先带他来酒店开一间房让他睡觉。
服务生帮我把汤子哲放在床上后就离开了。
我站在床边看着他像一只无辜的海蜇一样趴在床上,我很怕他把自己给闷死了,便用力的将他翻了个身让他侧卧,给他脱了鞋床头柜上再放一杯水,然后我拿起放在边上的包包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