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的父母也来了,虽然他们闹不明白昨天早上还要死要活嫁肌肉男的,今天就换成了大财主南怀瑾。
不过,很显然他们比较喜欢南怀瑾,特别是谷雨的妈妈,看到南怀瑾笑的见牙不见眼。
谷雨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我一个一个尽心尽力地招呼。
谷雨今天特别大家闺秀,柔柔弱弱地依偎在南怀瑾的身边。
当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却跟我咬耳朵:“老子快要饿死了,搞点饭给我吃吃。”
“你今天的礼服腰身那么紧,吃个屁。”
“不行,我要吃饭。”
我很哀愁地看着南怀瑾:“怎搞,你老婆一定要吃饭。”
南怀瑾说:“也蛮辛苦她了,今天她有两个小时都没吃过东西了。”
谷雨朝他瞪眼睛:“难道我嫁你了,连吃饭都不可以了么?”
“岂止是吃饭,你要是吞金我都舍得。”
“呸,刚嫁你就想要谋杀亲媳妇。”
这二人不知道是在斗嘴还是秀恩爱,看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俩人看的我真膈应,我就去招呼客人。
因为今天宾客多,就把我们家的工人都调过来用。
于姐跑来告诉我,有客人到了。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客人来,这么晚了。
我回头往大门口看去,只看到一个女孩子穿着银色的旗袍站在门口,身材婀娜,乍一看我似乎看到了前几年的我。
那个人是苏荷,她怎么来了?
我略一迟疑,还是向她走过去。
苏荷头发挽了个发髻,发髻上插着一支玳瑁的发簪,还是我有次送她的。
我还从没发现苏荷身材这么好,这么漂亮,平时她都被淹没在办公室女性的制服里了。
她看到我,满眼都是欢喜,张开双臂紧紧抱住我:“夏总,好久不见了,好想你。”
其实我的身体是略有些僵直的,自从苏荷去了槟城之后,我的生活就恢复了正常。
我已经将这个人从我的生活中剔除出去了。
所以在见到她的时候,我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虽然我从小到大都有人说我鸡贼,但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不太善于演戏。
我还是一个满实诚的人,虽然心眼和肠子拐了十多道弯。
那是不会演也要演,谁让人生如戏呢!
我也拥抱她一下,笑得脸都僵了:“苏荷,你怎么忽然来了?”
“谷小姐结婚您也不跟我说,我刚好回来办事,听到他们说才赶过来的。”
“谷雨这次结婚连我都临时才晓得。”
苏荷笑得眼睛弯弯的:“谷小姐的事情你也是费心了。”
她举了举手里的礼物:“谷小姐在哪里?我要把礼物给她。”
“是什么呀?”我抢过来作势要打开,因为我想起了我和桑时西结婚的时候霍佳送过来的那个炸弹礼盒。
虽然苏荷和谷雨应该没有仇恨,但是我觉得我和苏荷之间也没有仇恨呀,不过人和人之间谁能说得清呢?
所以,万一苏荷的这个礼物有问题,不就把谷雨的婚礼给搅黄了?
苏荷把礼物从我的手中抢过去,略带嗔怪地说:“夏总,您就不能让谷小姐自己拆礼物吗?”
我刚才抢过礼物盒的时候,有意地晃了晃,里面的东西不重,不像是定时炸弹之类的。
反正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是再抢过去就有些明显了,刚好谷雨像花蝴蝶一样转到我们跟前来。
谷雨这个人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我事先没有跟她打过招呼,怕她看到苏荷脸立刻就拉了下来。
我不等谷雨开口,就笑盈盈的跟她说:“苏荷知道你今天结婚,特意赶回来参加你的婚礼。”
不知道是不是谷雨经常和我呆在一起变聪明了?她居然笑的像一只炸开了花的春卷,伸手就揽过苏荷的肩膀:“哎哟,苏总,这怎么穿的这么漂亮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新娘子瞧你说的。”
苏荷不好意思地道:“还不是怕给你丢脸,特意盛装出席。新婚快乐!”苏荷将她手中的礼物递给谷雨。
谷雨伸手接过来,她现在的火候真的是到了,我从谷雨的面部表情上真的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她和我的眼神迅速的交流了一下,笑容可掬地将礼物给打开。
心紧张得都要跳到嗓子眼了,那礼物盒现在就在谷雨的手上,这么近的距离如果真的是炸弹的话,就算是再小的爆炸力谷雨都得被炸得满脸花。
礼物盒打开的同时谷雨的手抖了抖,非常自然的将礼物盒丢在了地上。
“哎呀,没抓劳。”谷雨痛心疾首地直跺脚。
这是礼物盒的盖子已经被摔开了,露出来的是一只小铁笼子,不是什么炸弹。
我和谷雨同时好奇的蹲下去,里面还有一个生物,是活的。
那个小东西毛茸茸的,两只手紧紧的抓着小铁笼子的栏杆,一双惶恐的大眼睛瞪着我们。
怪可爱的,我没想到苏荷拿过来的居然是一个活物。
“这是什么玩意儿?”我仰头问苏荷。
我话音还未落,谷雨就兴奋地尖叫起来:“眼镜猴!眼镜猴,你那哪里搞来的?”
“什么玩意儿?”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毫不掩饰自己的无知。
“这叫做眼镜猴,大约6000万年前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一种濒危动物。”苏荷跟我科普。
可是我还是不太明白:“它穿越了?”
“什么穿越了啊!现在这种眼镜猴是很少见的,苏荷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也是一个比较偶然的机会,我有一个菲律宾的朋友,有一次在山里面遇到了就把它给带了回来,上次不是听说你很喜欢这种小动物,我就让我那个朋友送给我了,然后今天当作结婚礼物送给你,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简直太喜欢了。”谷雨将小铁笼子从地上拎起来,摸了摸小猴子攥着铁笼子的手。
谷雨摸它,小猴子立刻缩回手。
谷雨兴奋地像是捡到了宝,苏荷真是会笼络人心,送东西送到人的心坎里去了。
“可是,听这种眼镜后是很难养的。”
“不要紧,它已经在我朋友那养过一段时间,我稍后会把它一些习性和如何饲养告诉你。”
“好好好。”谷雨一手提着铁笼子,一手挽着苏荷亲亲热热地向会场里走去。
我站在她们身后,谷雨看来已经完全忘了还有我这么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