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喝完了?”夏至起身看了看,保温桶里的汤已经被桑榆喝得一干二净。
“汤喝完了我的职责就完成了,我走了。”
“二嫂,你这么不讲义气卸磨杀驴,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东西就拍拍屁股走人,也不陪我多聊一会儿。”
“陪你聊什么?聊你怎么像小妖精一样祸害别人的感情。”
“二嫂,我怎么没发现你什么时候变成你那么爱打不抱不平的人了呢?”
“封素怡招你惹你了?”
“能不能不要老生常谈,看她不顺眼。”
“那卫强呢?听说他的私生活好像还蛮干净的,之前除了封素怡没听到过他和其他什么女人传过绯闻,如果你把他勾引上来以后呢?”
“二嫂,同情你的敌人对你来说可没什么好处。卫强是卫兰的儿子,而卫兰以后一定会让卫强抢走大禹,他就是你和我二哥的敌人,你还帮他说话。”
“我看你才是我们的敌人,每个人都在传你野心勃勃,想抢走大禹的人是你。”
“是吗?当然了,如果一个人没有野心的话,那跟一条咸鱼有什么区别?周星驰说的。”
“你别糟践人家周星驰,他可没有这么说过。你和南怀瑾怎样?”夏至收拾好东西,顺嘴问了一句桑榆。
“我说出来了你别不开心。”
“你和南怀瑾的事情我有什么不开心的?”
“他快爱上我了。”
夏至不禁嗤笑:“爱就爱,不爱就不爱,什么叫快爱上你了?”
“你不信,那就拭目以待。”
夏至提起保温桶正要走,想了想又停下回头看着坐在病床上那个明眸皓齿的桑榆。
“桑榆,你知道什么是爱情吗?”
“看来二嫂你有自己的见解?哦,那你先给我讲一个。”
“爱情分为好几个阶段,初级阶段,普通人的感觉都差不多,见不到彼此就撕心裂肺的,天天在一起也不会觉得腻歪。”
“直接说最后一个阶段。”桑榆插嘴。
“那每个人可能都不尽相同,有的人会细水长流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有不能在一起的就会希望对方幸福。”
“这种爱情已经过时了。”桑榆不在意地挥挥手:“二嫂让我告诉你,”她笑嘻嘻地靠近夏至搂着她的脖子道:“爱情就是占有,必须得让对方属于她一个人。”
“我懒得理你,”夏至推开她的脸:爱情是相互的,不是你一厢情愿的,在说我不认为你爱南怀瑾,你只是想证明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逃脱不了你的手掌心吧,你就是虚荣感,不是爱情。”
“也许吧,”桑榆躺在床上,两只胳膊枕着脑袋:“或许等南怀瑾爱上我之后我就不喜欢他了,不过现在我还是很喜欢他的。怎么了二嫂?是不是因为我抢走了你的闺蜜的老公,你就不高兴了?”
“我没那么狭隘,谷雨已经去世了,我不可能让南怀瑾为她孤独终老,,如果你真的爱南怀瑾的话,那我祝福你们俩好好在一起,但是如果你不爱的话请你放开她好吗?”
“啧啧啧,”桑榆摇着头:“你这么正经我倒不习惯了。”
“桑榆,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干嘛好好的这样问我?”
夏至凝视她片刻笑了笑道:“算了,我先回去了。”
“二嫂,我送你。”
“不用了,你老老实实躺着吧!”夏至拉开门走了出去。
桑榆继续躺在床上,刚才桶的汤全部喝掉,就有了一些睡意,她再躺下拉上被子准备睡觉。
恍惚中看到有人进来穿着白大褂,好像是个医生。
拿下挂在架子上的药瓶,往里面注射药物。
她实在困得很,也没多想,那个人注射好了之后把管子重新插上,吊瓶重新放到架子上,然后就出去了。
桑榆正准备继续睡觉,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赶紧睁开眼睛先拔下手背上的针头,还好那水没有滴进她的血管里
一般来说给她的吊瓶里面加药的都是护士,怎么可能是个男的?
而且那个男的身上有很重的烟味,哪个医生会刚刚洗完烟就到病房里来?
桑榆掀开被子就下床,刚跑到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了满怀。
南怀瑾伸手扶住她:“怎么了?”
“刚才那个人!”桑榆拉着南怀瑾指着门外走廊上一个男人的背影:“就是他,刚才他在我的吊瓶里面注射药物,他应该不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快去追他!”
南怀瑾扶了扶她的肩膀:“你回到房间去,把门关好。”
然后他转身拔脚向走廊外追过去。
桑榆回到房间的病床上,过了一会南怀瑾回来了,气喘吁吁的,鼻子上和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桑榆问他:“那个人追到了吗?”
“追到了。”
“现在在哪里?”
“我让保镖带他走了,这里是医院,不方便。”
“问清楚什么人派来的吗?”
“那你要好好想一想你在锦城有什么仇人了?”
桑榆舔嘴唇:“那我的仇人可多了,不过现在最想要的我的那个只有一个人。”
“你知道就好。”南怀瑾拿起架子上的吊瓶:“我让人去检验这吊瓶里面是什么药。”
“你别走。”桑榆抱住他的胳膊,嗲兮兮的撒娇:?刚才有人想要了我的命,如果走的话我怕还有别人来害我,我害怕。”
南怀瑾看了看,抱着他手臂的那只白皙纤细的胳膊,不由得冷笑:“胆大包天的大半夜装神弄鬼的桑榆居然还有害怕的时候。”
“我装什么神弄什么鬼了?”
南怀瑾低头看她赤着的双脚:“回到床上去,我稍后就来。”
桑榆指指自己的脸颊:“那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南怀瑾皱着眉头,桑榆跺脚:“哎呀,你怎么跟七老八十的老学究一样,让你亲我一下又没让你怎样。”
说着他抬起身在南怀瑾的额头上结实的亲了一下,很响很响的一声,然后心满意足的咧着嘴笑。
“我亲你也是一样。”南怀瑾抽出桌上的纸巾擦额头,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