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你进去后千万不要乱走,也别乱说话。”女子嘱咐了一声,不再多说什么,一步夸入了石门,而她身后王长生也在想了想后,直接跟了进去。
“噔噔噔……”
就在二人来进来后不久,墙壁上的长明灯突然同时亮起,王长生也在这个时候才终于看清了墓室里的一切。
这间墓室很大,四壁都是由石山掏空所形成,光滑且明亮。
墓室的中间是一个金灿灿的棺椁,棺椁的四周堆满了奇珍异宝,珠光宝气,异彩纷呈。
而在棺椁的正前方则摆放了一个石制的祭台,只是这个祭台上没有任何的祭品,除上面前刻画着各种符文外,却只有一根白色的蜡烛直立中间,看着有些诡异。
“参见陛下。”这时,女子突然一拉王长生的胳膊,直接跪在了棺椁的面前,异常恭敬的道。
“什么?陛下?”
一听见这个称呼,王长生的心里忽然猛的一动。
无论是之前的那个杀神白起,还是眼前对这个女子的试探,都让他知道了他目前所处的位置,这里应该是整座陵寝的第五层,可女子的这声陛下,却把他彻底的干懵逼了,实在想不出在这陵寝的外围,究竟是谁能配得起赵姬如此的称位……
然而,就在王长生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棺椁里已传过了一道无比威严的声音,“嗯?赵姬?你怎么来了?”
“陛下,因为妾身很久没来参见陛下了,甚是思念陛下,所以才特来给陛下您请个安。”女子恭敬的说道。
“哎,赵姬呀,你说你怎么就是改不了呢,我不是和你说过么?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尽量别来找我,你怎么还……”说到着,棺椁里的声音突然一顿,随后好是发现了什么,“嗯?怎么有活人的气息?赵姬,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一个生人过来?”
说毕,棺椁的两层盖板突然闪电般的朝两人射了过来,王长生和这女子都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一板扇到了墓室的石墙上。
“陛下息怒 ,且容臣妾细禀。”女子慌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甚至都顾不得去擦嘴角的血渍,怯懦的道。
而王长生则挣扎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此人的实力已然超出他太多了,要是真想从这儿平安走出的话,以他现在的实力而言,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怎么办?”王长生边注意着棺椁的动向,边飞快的转动着脑筋,想着可行的办法。
历尽千辛万苦,他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这里,要是就这么功亏一篑了,那他如何去面唐小婉,又如何让唐家渡此难关?
这一刻,他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压力,他不允许自己徒劳这一场,更不允许他的好妹妹,在这件事上的白白的付出。
但越是困难的时候就越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王长生强迫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说。”这时,那道霸道的声音再度响起。
女子一听这话,马上又恭敬的磕了几个头说道:“这,这位公子是臣妾为陛下寻到的幕僚,所以才特意把他带到了这里,望请陛下恕罪。”
身为一个活死人,她知道男人的纯阳之气对她们这样的“人”是何等的重要,所以早在她开门前就想好了这一番说法,也好以此来试试这位“陛下”的虚实。
“哦?呵呵,难得你还能有如此的孝心,起来吧。”果然,当棺椁里的这个家伙听到“幕僚”这个词后,突然阴阳怪气的笑了笑,然后那口没有盖板的棺椁在飞速的旋转下,猛地直立在了王长生的面前。
棺椁里躺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差多有五十几岁的男人,只见他长髯三尺垂于胸口,头戴紫金冠,身着滚龙袍,虽然双目紧闭,却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让人心底,无端的升出一种惧意。
难道,他是……?
王长生现在和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但在他亲眼见识过这个满脸威仪的男人时,却在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名字。
“嘿嘿,告诉老夫,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忽然伸手摸了摸王长生的脸,嘴角上挂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王长生。”
“嗯,还算不错。”男人虽然没有睁开双眼,但声音却不再像之前那般威严,反而还有些欣喜的意味。
“那个,陛下,其实晚辈有件事,一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王长生稳了稳心神,看似平静的道。
幕僚,啥叫幕僚?
虽然这两人没把话说明,可看家伙的举动,就算用脚指头想,他也能想到这幕僚究竟是怎么个意思了。
不过这样也好,那他所幸就利用这“幕僚”的身份,看看能否先打探出他想要的那件东西。
“哦?你说吧。”
“陛下,其实我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东西,相信您一定能知道那东西的下落。”王长生怀着忐忑的心情,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最想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男人的脸上一直没什么表情。
“那件东西叫……随侯珠。”王长生想了想,还是把这个名字给说了出来。
“随侯珠?”男人好像很纳闷,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见过这么个玩意,想了好一会,才继续道:“你去那边找找吧,我不太记得了。”
若说是奇珍异宝,那他这辈子可真是有太多了,甚至都多到有大部自己都叫不上名字。
然而,千百年过去了,就算是他生前再喜欢的东西,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毕竟在古墓里,为了那个“渺茫”的希望,他已经没有心思再摆弄那些个身外之物了。
“谢谢陛下。”王长生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在恭维了一声音后,几步就跑到了那些堆的如小山般的陪葬品前,开始一件件搜索着他想要找的东西。
“赵姬,你回去吧,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如果你下次,还敢自作主张的来我这里,那你以后也不用再回去了。”男人的棺椁再次的飞回了原来的位置,从里面又传来了之前威严的声音。
“陛,陛下,妾身知错了,只是这位公子身上的生气还太重了,您看要不要妾身先把他……”女子另有所指的道。
“哼,你听不懂老夫的话吗?滚,马上滚!”男人突然大怒,直接一道冰冷的寒气从棺椁中射出,把女子轰出了墓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