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许……”虽说现在的苏驰已经被他爷爷当做他苏家的接班人来培养了,可当他在选手名单里看到王长生这个名字时,瞬间就有了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知道,既然王长生能再次的在他苏的地面上出现,那就证明这家伙一直都没把“那件事”放下,所以在拍卖会当天,他这个苏家的少家主并没敢亲临现场。
不过话说回来,至于那王长生为什么会当场的拿出颗珠子来,他确实不清楚,所以当唐道离问出这句不太符合常理的话语时,他一时真还不知道怎么应答。
“呵,怎么了贤侄,莫非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唐道离看似随意的说道。
做为一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的老狐狸,他对人心的揣测已到了一种十分可怕的程度了。
尤其是在对他非常重要的东西上,他通常都表现得十分随意,并极善于揣摩别人的心理。
见苏驰吭哧了老半天也没能给出个合理的说法,唐道离则先是隐晦的扫徐大师瞥了一眼,然后又满含微笑的说道:“呵呵,看来贤侄对唐某还是有顾忌啊,既然如此,那唐某就不问了,来,喝酒。”
说着,他又直接拿起了桌上的红酒,在给自己倒了一杯后,一口灌了进去。
而正苦于没找到理由的苏驰当然也听出了唐道离话中的不满,赶紧笑嘻嘻的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道:“唐叔啊,我不是故意想隐瞒什么,只是当时的情况我不是很了解,就连那场拍卖会的过程,也都是陈风后来和我说的。”
“呵呵,无妨。”虽然唐道离的脸上仍挂着丝丝的笑意,可他的态度却比之前要冷得多。
可他越是这样,苏驰的心里就越着急,他之所以在唐道离这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其实说白了,就是想借这位唐老板之手,为他解决掉王长生那个祸害。
否则,他也不可能把这枚如此珍贵的随候珠平白的拿来送礼,更不会一直热脸相迎的贴着人家的冷屁股。
“唐叔……”见唐道离一饮而尽,苏驰立刻又“懂事的”给他倒了杯酒,随后一脸真诚的说道:“其实,我始终觉得王长生那天拿出的珠子,它就是个赝品,只是那些所谓的大师们都不行,一时都被他给糊弄了。”
刚才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苏驰,竟在唐道离几句简单的“点拨”下,瞬间就把主动权乖乖的交到了人家的手里,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现在的状况。
“贤侄啊,你这话可得有证据啊。”唐道离斜瞥了他一眼,“据我说知,那天在拍卖会现场的,可都是咱这行的翘楚,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哪。”
确实,苏驰这话等于是把那些与会的大佬都间接的给损了一遍,这话要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恐怕他苏家以后就别想在京圈里混了。
“唐叔,您误会了。”苏驰也是个聪明人,瞬间就想到了这一点,马上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这随候珠乃是传说中的物件,可究竟在历史上有没有这玩意,我相信谁都说不准,就算有,难道现在人的还能见过?”
“小侄我就从不信什么大师、专家之类的,经您这一提醒,我更确定他那天拿出来的,一定就是个假货。”
“是么?”
可让苏驰他没想到的是,正是他自认为这番看似合理说辞,却瞬间又引起了另一位的不满。
只见,对面的徐大师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从唐道离手里拿过那枚闪着幽光的珠子,边冷笑着对苏驰说道:“呵,小子,你这说法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别说是个物件了,就算你搬出个木乃伊来,老夫也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年份。”
“大师,我,我不是说你,我,我没那个意思……”苏驰这个郁闷哪,原本,他只想借赝品这个说法来堵住唐道离的悠悠之口,却没想到在这几句无意的话语中,又再次的得罪了此人。
虽说他从没把这个徐大师放在眼里,可既然他都已经被唐道离给拿捏死了,也就没必要再拿这个东西来立什么威了。
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着事态的发展,他已经没什么本钱再和人家谈条件了,还不如所幸的“乖”到底,希望这唐老板能看在他送的东西上,勉强的帮他一回。
“哼,那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从不信大师之类的?”可徐大师可不管这小子是怎么想的,他本来就被这目中无人的小崽子弄出了一肚子气,当即眉毛一挑,阴着脸说道:“小子,你听到了,你拿出来这珠子,它确定是个真物件,而且据老夫的观察,它似乎还出土不久,表面上还沾染着很重的阴气。”
“你,你,你 说啥?”这话可把苏驰给吓了一大跳,立马也跟着站了起来,“大,大师,您,您您没和我开玩笑吧?它,它,它不可能是真的啊!!”
在来唐氏之前,他已经让无数的专家都过过眼了,要真如这个徐大师所说,他又咋可能把件稀世之宝,白白的送给他人?
“呵,小崽子,别演了,你要是再不说实话的话,徐某可真就不客气了。”不知道为什么,徐大师的眼睛里忽然又迸出了两道凌厉的杀气。
苏驰只觉脊背一冷,马上硬着头皮说道:“大师,我是真心找唐叔来帮我的,又怎可能在您二位这说假话啊。”
“我,我真的……”
“还不说实话?”徐大师不想再说他墨迹这些没用的屁话了,抬手一点,一缕淡青色的光便瞬间聚在了他伸出的指头上。
苏驰的心都快掉到嗓子点儿了,“大师,您可真冤枉我了,您想想,我要知道它是真的,不早就拿着它跑路了?还能蠢到把这种无价之宝白白的送过来?”
事到如今,他哪还敢再整那些没用的,要是再整,恐怕小命就要被整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