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涛已气势汹汹的走向了自己,女子的身子顿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她不敢想这家伙在接下来,会用什么残忍的方法去对付她这对孤儿寡母,更不敢想等着她的,会是个怎样的结局。
“怎么,莫非你不想再说点什么了?”见女子的身子已因过度的惊恐而不停的颤抖着,王涛的满腔怒火反而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虽说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很多人都敬他、怕他、恭维他,但他的骨子里,却不是个喜欢恃强凌弱的二世祖,更何况他面对的,还是对看似柔弱的妇孺。
“涛哥,我……”女子艰难的张了张嘴,可过了好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咔嚓,咔嚓……”
王涛慢慢的按压着自己的一根根手指,用一种冷的吓人的语气说道:“我可以给你次机会,但若是把握不住,那可就别怪我了。”
“涛哥,你,你让我说什么?”女人明显是被吓坏了,不但紧紧的搂着怀里的小宝宝,而且连声音也小的像只蚊子。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单凭你自己,恐怕还办不成这一系列的事吧?”王涛眯着眼睛说道:“不过这个对来我说并不重要,我不想知道你是怎么和这家医院串通到一起的,也不想知道你为什么非想要嫁到我王家,不过,我却对你幕后的那个主使挺感兴趣的,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虽说想嫁给他的女孩子在京城是可以说是一抓一大把,可他却一定也不傻,甚至思维要是一般的同龄人还要老道。
尤其是当他看到最后的那份报告后,几乎瞬间就有了这个想法,此女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
果然。
“他,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提起这个,女子的脸突然露出了一抹莫名的惊恐。
“呵呵,不说?”王涛眉毛一挑,又不软不硬的说道:“行,看你这孤儿寡母的也不容易,那不说就不说吧,不过,我这个人向来遵纪守法,我得打个电话问问,看你这行违不违,要是算诈骗什么的话,那你可别怪我,恐怕就只能让你换个地方呆呆了。”
“换个地方?”女人一怔,但下一秒,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赶紧“砰”地跪在了地上,边抓着他的裤脚,边声嘶力竭的哀求道:“不,不要,涛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这次,我孩子还小,我,我不能坐牢啊!”
“哎。”王涛叹了口气,继续不冷不热的道:“那这可就难办了,相信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王涛可是最有正义感的,哪怕这事不是发生在我身上,只要让我遇到了,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对的一方的。”
“再说了,无论是谁,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吧?要是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恐怕我以后会寝食难安的。”
“是,是程姐,程雪菲……”在王涛的步步紧逼下,女人的心里防线终于跨了,在说出这个名字后,整个人突然一下子瘫了下来。
“是她?”
而王涛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身子猛的一颤,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一张俏丽的脸……
夜晚,五光十色的霓虹在街道上争相的闪烁,充斥着大都市该有的繁华。
京郊,一座豪宅的大门口。
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正在和门口的保安交谈着。
“行,我不进去,那麻烦你转告苏老,就说苏童有急事找他。”
苏童的语气有些激动。
“笑话,这都几点了?我们苏总早就睡了。”
看着保安那不屑的样子,苏童双拳紧握,仿佛从牙缝里挤出了一道声音“你知道是谁吗?我可是你们苏老的亲孙女!”
“哦?当然知道,您苏大小姐在这京城谁人不知呀,只不过,曾经的嘛,哈哈。”保安轻蔑的笑道。
“毕竟血浓于水,你要是耽误了我的事,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童的小脸儿已经被气得通红。
“这……”
说实话,就算苏童被逐已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可再怎么说,她身上流的,到底还是苏家的血,这保安在想了想后,也不敢过于的托大,在纠结了一小会儿后,还是乖乖的掏出了身上的对讲机。
不多时,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
这人苏童认识,正是自己儿时,经常开车带自己出去玩耍的司机,苏严。
“严叔,我想见爷爷,有点急事。”
看清来人,苏童赶紧急不可耐的道。
“童童啊,老爷刚发话了,说你既然已经被苏家逐出了,那以后就和苏家没半点关系了,老爷是不会见你的。”看着这个曾经的孩子已然长大成人,苏严的心中突然多了几许感慨,又道:“童童啊,你要是真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和严叔说说吧,看严叔能不能帮上你。”
说完,又有几分疼爱的摸了摸苏童的脑袋。
“严叔,我……”
苏童欲言又止,停顿了好半晌,才又开口道:“算了,既然这样,就麻烦您告诉他,以后,就算我苏童难死,也绝不会再踏入他苏家大门一步。”
说完,便转过了她那娇小的身躯,但刚走了两步他的脚步又顿住了:“还有,以后只要是苏家的任何事也都与我无关。”
“唉……”
苏严看了一眼还有些颤抖的苏童,也不再多说什么,缓缓的关上了苏家的大门。
京城的九月,风已有些刺骨,苏童形单影只的站在苏家的门口,双眼中,满是凄凉。
“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吗?这就是所谓的家人间最无私的爱吗?苏族长,你的亲孙女儿现在生死一线,你却不闻不问,你却将我挡在门前,好!好!好!”
此刻,苏童的心在咆哮。
“既然你们都不帮我,行,希望你们别为今天的决定而感到愧疚。”
她多希望在自己有危险,有困难的时候,他的家人能站在他的身前为他遮风挡雨,她多希望血浓于水这句话是对人间亲情最真的诠释。
然而,她错了,求人真的不如求己。
苏童的眼神逐渐从之前的无助而变的冰冷,从之前的乞求而变得决然。
“长生哥,你到底在哪啊,你快回来吧!”
看了看王长生在临走时,曾给她留下的张黄色的人型剪纸,苏童忽然从她的上衣口袋里,默默的掏出了一只锃亮的打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