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工装美女只是气鼓鼓的没再讲话,男青年则像个老学究似的,慢声细语的说道:“其实这所谓的冥器吧,说白了,就是盗墓贼刚从古墓里挖出来不久的东西,这种东西上的阴气通常都非常的足。”
“可尽管如此,但是在这其中又不乏有一些外形精美的且又具有极高收藏价值的好东西,如果万一被某些大佬给看上了,那他们就会出大价钱来雇些不怕死的或者甘愿拿钱来为他卖命的人来养这些东西,用他们自己身上的阳气来驱掉冥器上的阴寒。”
“而你这尊金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出土的时间应该不超过三个月。”
青年的话让工装美女顿时一惊,其实这尊金佛的来历她也并不清楚,只是听她们苏总偶尔的提过两句,可万一真这青年说的是真的,恐怕将会给名品楼带来难以想象的后果……
展厅里,安静异常。
因为事关重大,一时间,工装美女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嗯?我说,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都不说话啦?”
这时,在馆内转了一圈的刘子强已经把这的东西都看得差不多了,见几人的样子都怪怪的,不禁好奇的道。
“刘总,您可是咱名品楼的名誉董事,这时候您可不能再向着外人了。”见到此人,工装美女好像突然就找到了主心骨,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胳膊,委屈的道。
“小莉呀,你们这到底是咋了?”刘子强一头雾水的说道。
“刘总,您这位朋友非得说我们的东西它,它是什么冥器,这要是传出去了,那我名品楼的生意以后还怎么做啊,这事儿您可不能不管啊。”工装美女委屈至极的说完了整件事情的始末,而后,还激动的抹了抹了婆娑的眼睛。
按理说,这刘子强做为名品楼的名誉董事,在己方受到不公质疑的时候,本该立即就站出来维护本方的利益,可当他听完工装美女的叙述后,他却忽然的犹豫了起来。
就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既不敢对男青年当面质问,又没有采取任何的必要措施,只是傻楞楞的在原地杵着,甚至都没再多说一句。
也许是不想让这位刘总太过为难,男青年在轻瞥了他一眼后,忽然又对那个工装美女开玩笑似的说道:“呵呵,美女呀,你看你这么干嘛呀,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你,你还想怎么着?你说我们这的东西是冥器,那以后还有谁敢上我们这来买东西?这事儿就是传到我老板的耳朵里,我以后就不用在公司里干了。”工装美女哽咽着说道。
“哎……”男青年叹了口气,“好吧,那我问你,像你们做珠宝生意的,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工装美女说道。
“那如果东西要是不对呢?”男青年眉毛一挑,继续说道:“我只是在你们的东西上说了一些我自己的看法,如果你感觉我这是你诋毁你,那你大可让你们的老总去找几个这方面资深的专家来,要是他们能有理有据的否认了我刚才的说法,我愿意赔偿你们的全部损失。”
“美女,其实我希望你能理性的思考一下,现在,这件东西毕竟还在你们名品楼手里,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可一旦它被人给买走了,那可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
“你……”工装美女还想再反驳几句,可当她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后,还是慢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
一个白发长须,看上去差不多有七八十岁的老者在一群西装男子的拥护下,缓步的步进了这间只存放孤品的展览馆,并在没有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直接走到了那尊盘坐在中间区域的金佛前。
“是他?”男青年朝此人眯了眯眼,接着,又马上对旁边的刘子强低声的说道:“我问你,他和苏家有什么关系?”
也许他旁边的女孩并不认识这个老者,可青年对这个人却相当的熟。
因为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他当时参加鉴定大赛时的首席裁定师,被称为我华国史学界的泰斗,考古界的第一人,赵师,赵山河。
在见到这个老者时,刘子强也是猛的一愣,在想了好一会儿后,才把他那颗大头脑凑到了青年的耳朵边,用一种极小的声音说道:“我记得之前听苏驰那小子说,这赵师乃是他苏家的御用鉴宝师,是他背后的一个大家族特意给他家安排的。”
“背后的大家族?是谁?”
“这个……王哥,我虽然是苏家的名誉董事,可说到底,我毕竟也只是个外人,这具体的我,我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四大家族之一。”刘子强如实的说道。
“四大家族?
“呵呵,没想到才过了短短的数月,这小小的苏家竟有了如此强大的背景,好,好的很哪……”当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青年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了一抹莫名的色彩,不过瞬间又被他隐晦的收了回来。
片刻后。
“这尊佛像应该是上古的,真品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说到这里,赵山河却故意放缓的语速,眯了眯闪着精光的眼睛,看了看青年与刘子强二人,道:“但是说它是冥器,却是无稽之谈。”
听到赵山河这话,跟着进来的那群人个个都呼出了一浊气,而那位工装美女也顿时来了底气,愤愤的对着青年道:“先生,您听到了么?赵师是谁想必不用我再解释了吧,您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青年并没有搭理这美女,他不相信以赵山河的眼力看不出这里的道道,他本就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转念一想,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随即苦笑道:“呵呵,赵师,您可是这方面的泰山北斗了,可您,真确定它不是冥器?”
“怎么?我说不是就不是,你还有疑意?”赵山河突然把脸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