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看着草地上那头黑吧溜秋的无头尸体,放松下来的小不点这才一口口的喘起了粗气……
中州城,街道上。
此时,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正缓步的朝前走着,而在他的左右两侧的臂膀下,各夹带着两个人形的东西。
“卧槽,快看,你看那哥们的胳膊里,夹的那是个啥?”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吃抱了撑的啊,这大半夜的你还有心思去管别人?”
“不是,我怎么感觉那哥们搂着的,是两个青年的少女呢?要不,要不我们去城主府报案吧?”
“槽,我看你特么是想少女想疯了吧?行了,别特么一惊一炸的了。”
一路上,虽说这青年受到了无数的指指点点,可他却一点也不在乎,直到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城西那片只属于贫民的区域里,才突然加快了脚子下步子,转眼就踏进了某个破败的小院中。
“小天,快过来帮忙!”进院后的青年突然朝那间仅有的茅屋里大喊了几句,可无论他怎么喊,却始终没听到半点的答复。
“唉,都这么晚了,这小子又特么跑哪去了啊。”青年先是骂骂咧咧的来了一句,随后便把他左腋下的那个东西往院子里随便的一扔,接着反手一抖,就又把他右手上的人影轻轻的放在了门口的草堆上。
“呼……”
当做完这一切后,青年才长长的吐口浊气,并给自己也在草堆旁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夜晚的风,很凉。
也许这真的是太累了,这青年竟这样以苍天为幕,以大地为席,在享受着夏夜的清爽,倾听着一池蛙叫一片虫鸣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吱嘎!”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小身影,气喘吁吁的推开小院中那扇残破不堪的门板时,这青年才猛地睁开了双眼,身体微微一扭,整个人便如同鬼魅般的站在了门边。
“喂!”
“卧槽!”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顿时把来人给吓够呛,直到他勉强的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才拍着胸口说道:“长生哥啊,你,你是想吓死我咋地?”
“怎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么?”青年不悦的说道。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来人微微撇了撇嘴,随后便径直的走向了茅屋前面的那只木头桶,边走,边脱着身上的衣服。
“你还好意思问我是啥意思?”青年眉毛一挑,“唐天,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下次要是再出去的话,能不能留个字条啥的?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么?”
没错,进来的这个小家伙不是别人,正是被唐家刚驱逐了没多久的那个前少主,唐默风的独子,小唐天。
“扑腾。”
“嘶……啊……啊……爽,真爽……”
这时,小唐天忽然一头就扎进了木桶里,嘴里还发出了阵阵的呻吟。
而站在他不远处的青年则瞬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待他洗得差不多了,才又说道:“小子,你到底跑哪去了?”
“嘿嘿,我去旁边的灵兽山了。”小唐天笑嘻嘻的说道。
灵兽山位于中州城的正西侧,连绵下不几百里,是当地最大的一条山脉群。
关于这灵兽山,其实它还有个别名,因为这大山里遍布着各种凶残的野兽,所以又被当地人称之为“死神山”,意思是但凡有哪个敢擅自的进山者,大多,也就都有去无回了。
“进山?小子,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啊,就你这小身板子,要是遇到个大点的野兽,那还不分分钟就玩完了么?”青年愤愤的说道。
“嘿嘿,放心吧,不会的!”小唐天说道。
“什么不会?等会的时候就晚了。”
见青年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小唐天赶紧眨了眨他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小声的说道:“好啦,长生哥,我,我就是因为把徐老传给我的那个套功法给炼成了,所以才,才想去大山里试试这功法的威力……”
“什么?你,你竟然这么快就练成了?”一听这话,青年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
据他所知,这小家伙一共才修炼了短短的一个月,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练成一种从未接触过的功法,况且还是那种能让人断臂续接的高阶功法,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嗯。”但小唐天却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特别老实的说道:“其实在进山前,我还不能说是完全的练成了,因为还有很多地方我还是不怎么理解的,可自从我摆平了那头五阶的黑熊后,却意外的把那些不懂的地方都彻底的悟透了。”
要知道,徐老当日所传他的,并不是某种强大的武技,而是部十分神奇的功法,名为《不死大长生诀》。
之所以说它神奇,是因为此口和那些正常的功法存在着极大的差异,按一般人的理解,功法只用于修炼内息、增长丹田之气,可这《不死大长生诀》除了这一常识性的功能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还算是部不可多得的武技绝学。
但它却并没有任何的武技招式,而是共用“凝”、“御”、“灵”、“气”、“临”五个字分为五篇,就拿其中的“凝“字诀来说,若修炼至小成,在与对手对战时运转“凝“字诀,对手的出招速度在自己看来则比正常速度慢一倍,如若炼至大成,则慢两倍。
若非如此,小唐天也可不能最终竟想了那个与野兽对战的方法,更不会冒着随时都可能丢掉小命的风险,偷偷的潜入了那条恐怖的死神山脉。
“你,你这家伙……”青年怔怔的看着小唐天那张稚嫩的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从之前的震撼中缓了过来,话风一转,又说道:“对了,徐老的情况怎么样了?”
“徐老?不知道。”小唐天晃着小脑袋说道:“虽然我能感觉到他老人家一直隐藏在我的丹田里,可自打上次从禁地里回来后,他就再也没和我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过一丁点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