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风黎都感到头疼。
不仅头疼,连蛋也开始疼了。
这帮喇嘛什么情况?麻蛋,一个个都这么固执,拯救天下苍生,那可不是我们的责任,谁特奶奶的成天吃饱了没事干,愿意把内裤穿在外面,喊着“拯救世界”的口号?
谁爱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
风黎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苦笑着劝道,“哥们,听我一句劝能死不?这个逼太大了,咱们装不了的!”
多达喇嘛却满脸严肃道,“事在人为,我相信就算佛祖在世,也不会放任这帮奸佞横行而坐视不理。”
得,我也是服气,见他去意已决,顿时懒得再劝。
阿江也说道,“师兄说得有理,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遇上这种事,我们要是置之不理,佛祖也不会再接纳我们。”
我看了看陈玄一,又看看风黎,嘴皮子一阵狂抽,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一拍大腿道,“干吧,瘠薄掉了也才碗大个疤,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这边打定了主意,风黎也不好再说什么,唯有苦笑道,“跟你一起混,早晚哪天我特么会把自己作死,唉……算了,谁叫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二百五?”
我又看向陈玄一,说你呢,搞不搞?
陈玄一欣然点头,眼中有一抹锐芒在跳动,说当然要搞,而且必须搞把大的,最好能把姬云飞葬送在这里面!
我们正合计着,耳边却听到一声不屑的冷笑,“你们别逗了,光靠你们几个,拿什么跟我们的人斗,我说诸位,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我劝你们还是规矩一点,见好就收吧!”
风黎笑了,把手指头掰得“咔嚓”响,一脸冷厉地走向徐猛,说你丫身为一个俘虏,还敢这么拽,反正我们和梁金龙的脸皮也撕破得差不多了,雁山十二杰,有一多半死在我们手上,不差多弄死一个,现在就宰了你祭旗!
他说着便要动手,而徐猛则怡然不惧,恢复了钢铁硬汉的本色,这时候陈玄一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将风黎拦下来,对徐猛挑眉道,“身为男人,我很佩服你这种不畏死的勇气,可身为道门的人,我却鄙视你们雁山十二杰的一切所作所为,不怕死是吧,那你怕不怕疼?”
说着,陈玄一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又要给徐猛放蛊。
这丫头顿时就怂了,惨着脸后退一步,“你们不如杀了我,给个痛快,别这么没完没了折腾,行吗?”
我冷着脸,说你要想痛快,就特么别总是自找不痛快,老实带路!不然我让你体会一把肠穿肚烂、整整哀嚎十五天才断气的感觉,那滋味很爽的,你要不要现在就试试?
他吓得肝颤,腿也软了,擦掉冷汗道,“好,我带路,我特么彻底服了!”
说着,他便铁青着脸,带我们朝着冰窟另一条通道走去,我和陈玄一则对视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笑容闪过。
有时候,征服一个敌人就这么简单。
我们继续沿着冰窟前进,缓行了大概二十分钟,徐猛再次停下,指了指前面的冰窟尽头,吸着气说道,“前面就是传说中的宝禅圣地了,三天前,老大带我来这里走过,但我们级别不够,只能在门口转悠一下,并不能进入其中,所以通道的后面,一切都是未知的。”
我们聚在一起,又简单商议了一下,绝对派几个人先打头阵,留下一两个在外面接应的,免得出现了突发状况,来不及接应。
最终,通过商议,我决定把阿江和多达喇嘛留下,仍旧是我们哥仨去当排头兵。
做出这种抉择,并不是因为我要装逼,实在是咱们这一路人马,实力太弱了。
且不说阿江,就算多达喇嘛,战斗力也实在不怎么样,也就稍微比徐猛强上一点,这样的人进了宝禅圣地,妥妥就是送命,思前想后还是只有我们哥仨去拼命。
阿江却不肯,摇着头说,“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藏区安危,我身为禅宗弟子,怎么能置身事外?”
我回头怒瞪他一眼,说你丫到底有完没完?听我的,你和多达师兄留在这儿接应,再敢胡来,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被我一呵斥,阿江怂了,低头委屈巴巴地道,“林大哥,我只想把师父的残念夺回来而已。”
“闭嘴吧,这事我看着办!”
我烦心透了,实在不想浪费时间再争辩什么,呵斥完阿江,就扭头对站在一旁的徐猛喝道,“前面带路,如果你敢耍花样,我保证会让你爽到极点!”
我这人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很少用严肃的表情去对待事情,但只要我严肃了起来,就说明是真的认真了。
在噬神蛊的深渊气息加持下,我整个人的气势也变得十分森冷,徐猛被我瞪大的眼珠吓了一跳,赶紧哆嗦一声,“好……”
他扭头,跨进冰窟通道的尽头,我们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
讲真,接下来呈现在我眼前的场景,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对三观形成了很大的冲击。
走出冰窟之后,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地底世界,而是一片辽阔的,没有边际的苍茫雪原。
整个空间好似葫芦形状,一层套着一层,宛如两个不知名的空间被叠加在一起,形成了曲面空间的效应。
这里的空间法则,与外界完全不同,目力所及之处,除了一片森茫的白雪,几乎看不见其他景象,而在空间四处,则是延伸到看不见的冰川,形成一种环形的条带,将整个宝禅圣地的空间锁在里面。
风黎满脸震惊,不禁感叹道,“这是什么世界,果然是一片独立空间……”
陈玄一也将目光眯紧,左右打量了一圈,继而皱眉道,“大家要小心,这里的空间结构不是特别稳定,就像一个悬浮在水面上的气泡,一道受到了外力的强烈冲击,气泡就会炸裂,而站在气泡上面的我们,则有可能被空间法则强行抹除,那是真正的抹除,恐怕连三魂七魄都会化作灰飞。”
见他说得这么严肃,风黎忍不住笑笑道,“别说笑了,宝禅圣地在藏区存在了数千年,再怎么不稳定,也不可能轻易破碎。”
我也觉得陈玄一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谁知他却坚持自己的判断,满脸严肃道,“不要觉得我在开玩笑,洞天福地原本就是独立在虚无空间里的秘境,一旦核心遭到损毁,空间崩塌也会随之而来,我从小在青城山后院长大,对这些原理了解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