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从张大锤干过的那些事情来分析,小虎不难得出,大锤表面上看是个大大咧咧的浑人,但在正事上,绝不含糊。
杀田丰收,杀杨峰,如果不是胆子够正,心理素质够强,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
所以,别看他现在跟身边的小姑娘笑嘻嘻的,或许真正到了要害的事情上,他也不会手软。
小虎想着,压低声音,对张宽道:“听说你要接手杨峰的生意?”
张宽刚好吃菜,闻言不动声色,看来耿直算计的很好,已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完美的毒贩子代表,自己还没开口,马小虎就先问了。
不过在张宽这里,先前根本不知道马小虎是干啥的,如果不是耿直给他点破,他还始终以为,马小虎是被冤枉的。
当下放了筷子,拿纸巾擦嘴,把脸摆黑,问道,“小虎,你问我那么多事情,是想干啥?”
小虎不防,被张宽冷不丁的变脸给唬住,这才反应出,自己知道张大锤,张大锤却不知道他。也不觉得尴尬,微笑着答道:“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合伙做生意。”
张宽就把鼻子一抽,“你懂服装?”
小虎就呵呵讪笑,“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做和杨峰一样的生意。”
张宽就哼哼变脸,笑话小虎,“你不是被冤枉地么?”
小虎也哈哈大笑,说张宽,“那你也自称是冤枉地?”
话毕,两人同时大笑,又碰一杯。
笑完,小虎对张宽使个眼色,“有几个朋友,想给你引荐,兄弟方便不?”
张宽懂得他什么意思,拿出钥匙给燕飞,“你去车里呆一会,我等下出来。”
梁燕飞知道他们是要谈要紧的事,就起身往外走。
小虎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示意张宽也掏手机。
张宽不解,还是把手机拿出来,小虎接过去,打开后盖,仔细检查,完了又拿出一个仪器,滴滴响着,把整个屋子扫了一圈,就连张宽身上,都没放过。确定安全后,才对张宽笑道:“这是电磁探测器,主要是测窃听器的。你刚从里面出来,安全第一。”
张宽立时感慨,“我去,这么高端?!贩个毒而已。”
小虎登时就吓了一个激灵,赶紧对张宽摆手示意,贴着墙听,而后小声道:“这是掉脑袋的买卖,不要提毒这个字。做生意,我们都是做买卖的。”
张宽哦了一声,丝毫不以为意,“多大的事,整的这么紧张。”
小虎闻言就冒虚汗,“哥哥,这话千万别再说,抓住就是吃枪子。”
张宽就夹菜,一点不在乎,“老实讲,我对这行不懂,整杨峰,说白了就是为了钱,恩,女人也占一部分原因,但主要还是为了钱。”张宽说着,把声音压低,凑到小虎跟前,“毒,嘿,反正这玩意,来钱可快了,我现在刚好缺钱,必须干这个,不然我就得死。”
“唔?”小虎不解,问道,“这又是为什么?你干什么需要钱?怎么还跟死扯上关系?”
张宽就叹气,“说来话长,我前不久弄了一个服装厂,就是田丰收他爹那个厂子,原本以为赚钱,特么的,那就是个坑,能把人活活坑死,你可知道,那厂子欠多少钱?”张宽越说越激动,伸出两个手指,“两亿,卧槽,两亿啊,妈了个逼的。”
张宽说完,长叹一声,拿筷子夹菜。
小虎坐在原位,愕然半晌,而后问道,“你怎么能跌进那么大个坑里?盘厂子之前没调查吗?”
“嗨!要调查出来我还会盘吗?为这我都杀了……”说到这,张宽忽然停住,嘿嘿干笑,“不提了,总而言之,这个坑我是跳了,眼下,我必须赶紧弄钱,得跳出来,不然,等到过年,我还不上钱,一辈子可就完了。”
小虎听他说的紧张,虽然欲言又止,但能猜出来,当下也信了,说道:“你现在就是急需要一笔钱呗,刚好这生意来钱快,所以就要把渭阳这块包圆?”
“正是如此。”张宽说着,抬头挺胸,“不怕告诉你,我欠的不是别人的钱,是我大师兄的钱,秦风金融公司,麻痹的,我要知道是欠他的钱,打死都不接手这摊子。”
话说到这份上,小虎就全明白了,笑着感慨,“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可是话说,就算这生意暴利,也不见得能在短时间内给你还清两亿,我们家经营那么久,才赚多少钱。”
听到这话,张宽心里特别留意,我们家经营那么久,才赚多少钱。这多少钱,究竟有多少呢?
既然要打掉这个贩毒团伙,该怎么做,才能把他们赚的那些钱,变成自己的?
一想到此,土鳖大脑就开始高速运转,呈现出和表面二愣子气质完全不符的高智商和完美情商。
“所以,和你们做生意只是其中之一,我还有个电影公司,可以拉一批资金,另外将来我还打算弄个澡堂子,再开个麻将馆,你懂的。”
这短短几句话,牛逼吹的山响,把小虎给震住,上下打量他,“你有如此大的雄心壮志?”
“这有什么?你看看我师兄,他二十岁的时候也是在渭河边挖沙子,可是你看看现在,人家肉食加工,建材水泥,金融信贷,豪华酒店,那样不做?一样混的风生水起。我跟他比,大家都是两眼一只嘴,少了什么?他能做的,我为什么不能?”
张宽如此说,小虎也跟着如此想,内心震惊不已,人家年岁不高,图谋不小,不像自己,整天只会想着如何出货走货,什么时候想过去干其他生意?
张宽见小虎不语,低声过去道:“老实讲,我做这生意,也是临时救急,弄点钱救命,等我过了这个坎儿,也跟我师兄一样,生产娱乐文化各个行业去抓,请一大堆ceo,用鞭子抽着让他们给我赚钱,那多美?”
张宽说完,夹菜吃,末了用手拍小虎肩膀,“咱这营生,毕竟是掉脑袋的买卖,一次两次不出问题,十次八次就难说了。”
张宽一席话,彻底把小虎折服,由衷地对张宽拱手,“兄弟说的对,受教了,回头我就给我家老爷子念叨,如果可行,民生这一块,我们门外汉,还得请兄弟多多帮忙呀。”
张宽立即笑着摆手,“好说好说,都是自家弟兄。”
小虎拿出手机打电话,让刘老六几个进来,商量生意事宜。
几个老辈混混一进包间,就面红耳赤地给张宽道歉,鞠躬,“大锤兄弟,昨天是我们不对,不知道是你,不然决计不会乱来。”
张宽也不在乎,呵呵地笑,“好说好说,以后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抓食的。”
当下,几个人又开始一轮敬酒,生意的事,没什么好谈。已经订下方案,马小虎直接送货给张宽,张宽再分给刘老六,期间差价,全是张宽的利润,马小虎和刘老六不会联系。
从马小虎的角度想,也没法跟刘老六他们做生意,毒品一旦上路,越早出手越好,张宽有人有钱,最合适不过。刘老六他们,没人没势力,没钱没实力,根本不是最佳的合作伙伴。
梁燕飞拿着钥匙出去,本来想坐在车上玩手机,结果到了车跟前愣住,她压根不会开车锁,钥匙一插进去车就叽歪叽歪报警,把她吓了一跳。又不知道怎么办,就灰溜溜地回来。
走半路又怕打扰张宽谈生意,就干脆趴在吧台上看店里的电视。
靠近吧台最近的一个包厢,里面时不时地传来男人粗犷的划拳声,五魁首啊六六六,震的人耳朵发麻。服务员过去关了包厢门,没多久那门又开了,里面乌烟瘴气,烟雾熏人。
梁燕飞从门缝往里看,就看见里面的位子上坐着一个女子,穿着黑色职业外套白衬衫,一头潇洒利索的短发,略带一点酒红色,脸上不知抹的什么高级的化妆品,白嫩极了。
她的眼睛也很有神,又大又亮,眼珠转动都有一种奇特的勾人韵味,就算是同为女子的梁燕飞,都自叹不如。还有她的唇,相比一般的女子来说要小,樱桃小口来形容最为合适。
此时她正夹在两个四十多岁的大叔中间,嘻嘻哈哈地陪着笑,时不时地用手扇面前的烟雾,从她偶尔流露出的眼神中,梁燕飞看到了深深的疲惫,也看到了极度厌恶。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为什么会做些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正看着,里面忽然大声争执起来,目标似乎就是那个女子。梁燕飞能清晰看到,女子很为难,似乎笑着辩解什么,背对着门的男子不依,跟她争执。
女子无奈,叹了口气。
梁燕飞看到,两边的中年大叔,一个给女子面前放大口玻璃杯,另一个则拿着白酒往里倒,嘴里笑着说话。
女子苦笑着看看两边,端起面前杯子,一仰脖子喝完。
女子面目通红,被白酒呛的流泪,依然笑盈盈地看着两边,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两边的大叔满面红光地对女子竖大拇指,又给她倒了一满杯,用手示意着,让她喝。
如此这般,女子连喝了三杯,眼神都开始迷离,两边的大叔就一左一右的要搀扶她,女子笑着摆脱。
见这情形,同为女子,梁燕飞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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