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斗台。
苏邻闻言轻轻摇头,说道:
“我没那么多功夫陪你们玩耍。”
此言一出,黄诗韵还没说什么,台下却传来一阵嘶声。
刚刚黄诗韵初来之时,他们还没认出黄诗韵,只觉眼熟。
等到黄诗韵上了武斗台,正脸暴露在众人面前,他们便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武大有名的武道天骄黄诗韵!更是这届“南江十席”呼声很高的竞争者!
苏邻不知对方是谁,见对方纠缠不休,自然会拒绝。
黄诗韵眉毛微皱,显然没想到苏邻竟不清楚她的身份。但想到苏邻是新入学的新生,如此也是情有可原,于是再次说道:
“我是黄诗韵,在本届‘南江十席’的候选人中,我占有一席!”
苏邻闻言回忆起阮飞鸿传给他的资料,“十席候选人”中确实有一个叫黄诗韵的,于是平静地打量起眼前之人。
黄诗韵见苏邻仍是不开口,继续说道:
“这次赌斗,由我向你发起!”
“若是你赢了,我不仅会把本届‘十席候选人’的资格交予你,还会在一个月内听从你的调遣!”
“若是你败了,我也不用你听我差遣,只需你当众向秋水道歉!”
苏邻闻言摇头笑笑:“我哪里有需要向她道歉的地方?”
黄诗韵坚持道:“你让秋水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便需要向她道歉!”
苏邻脸色古怪,这是什么逻辑?
台下杜源秋忍不住了,不满地大声说道:
“苏邻与她之间的矛盾根源,是杨秋水先肆意嘲讽苏邻,过后更是想着以大欺小教训苏邻,苏邻可没有做错任何事!”
其他的学生闻言也纷纷点头:
“是啊黄学姐,这件事的起因经过我们都看在眼里,你不能因为杨秋水是你的朋友,就如此不讲道理!”
杨秋水看到所有人心都向着苏邻,而自己却成了众矢之的,此时简直要吐出一口鲜血,一口银牙快要咬碎。
黄诗韵没有再去管台下的人说什么,直直盯着苏邻,自顾自地说道:
“本来我身为‘十席候选人’,若是在赌斗中胜了你,是有资格要求你听候我差遣的,可是我并不需要。”
“我只要你向秋水道歉!”
“若一开始你便对秋水这个学姐尊重一点,她又为何会对你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和你讲道理,我只是……”
“要你和秋水道歉!”
苏邻看着黄诗韵,她目光灼灼十分坚定,可这越发让苏邻觉得这个姑娘,脑袋有些问题。
他懒得与这种人纠缠,想要获取“十席候选人”资格的渠道多得是,他没必要非得与黄诗韵赌斗,于是准备摇头拒绝。
黄诗韵看出了苏邻的想法,还未等他说话,又说道:
“你不要以为挑战‘十席候选人’这般简单!”
“学校为了避免出现有人盲目挑战‘十席候选人’的情况,规定了‘十席候选人’可以拒绝低于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学生的挑战!”
说到这,黄诗韵看着苏邻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难道你还要拒绝我?”
“莫非你所谓的争取‘十席’,只是嘴上说说?实际上并不敢?”
到最后,黄诗韵已然对苏邻用上了激将法。
其实她的想法很简单,她不想管谁对谁错,只是要为杨秋水报仇。
但她想要与苏邻进行赌斗,只能由苏邻主动去挑战她这个“十席候选人”,若是苏邻不愿意,二人间的赌斗根本不能成立。
所以她才说了这么多,最后甚至用上了激将的手段,就是为了让苏邻主动挑战她。
苏邻本来确实懒得理会她,可听到黄诗韵最后的话,他改变了主意。
并不是因为黄诗韵激将成功,而是苏邻想到,直接与黄诗韵赌斗,确实是获得“十席候选人”资格的最快捷的途径。
虽然他有自信很快晋升脏器境,可再去寻找别的“十席候选人”,实在有些麻烦。
此时黄诗韵主动上门,“十席候选人”的资格就摆在眼前,他又何必非要拒绝?
于是苏邻看着黄诗韵,笑道:
“既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此言一出,台下的学生顿时哗然。
他们本来以为苏邻所说争取“南江十席”,只是有这个念头,想要真正去争夺至少要等到他大二以后。
可没想到苏邻竟然想竞争本届的“十席”之位,就算他能胜过脏器中期的武者,如此行为也未免太过自信?
黄诗韵闻言眼神一亮,说道:
“好,既如此,我们就立下契约!”
“我也不欺负你,既然你同意与我赌斗,那时间地点都由你定!”
听到黄诗韵的话,台下的学生暗自点点头。
看来黄诗韵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过分,知道苏邻是刚入学的新生,所以给他一定的准备时间。
他们不由看向杨秋水,想起她之前咄咄逼人的态度和卑劣偷袭的行为,心中有些感慨,同样是大三的学生,为何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如此之大?
苏邻闻言想了想:
“既然这样,赌斗之地,就仍选这处武斗台。”
“至于赌斗时间……”
黄诗韵见苏邻表情似有些犹豫,突然有些担心他说什么半年、一年以后,于是补充道:“既是为了这‘十席候选人’的资格,那至少要定在本学期‘十席争霸赛’之前!”
苏邻闻言笑笑,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便定在七日之后。”
此言一出,黄诗韵眼眸微缩。
本来她还在担心,如果苏邻答应下来后一心消极避战,长久地拖下去,等到这件事热度消退,那再让苏邻当众向杨秋水道歉,就没有了效果。
可没想到苏邻不仅没这个意思,反而将时间定的如此之近!
“难道他真的觉得自己能战胜我?”
虽然黄诗韵心中有股不被重视的愤怒,但这样的结果也是她想看到的,于是在武斗台老师的见证下,当即与苏邻定下了赌斗契约。
最后黄诗韵深深地看了苏邻一眼,便拖着仍是心有不甘的杨秋水离去。
苏邻此时才淡淡地走下武斗台。
杜源秋与梁思沐赶紧围到他身边。
杜源秋脸上写满了佩服,说道:“苏邻,我是真服了,你一个锻骨境武者,连脏器中期都能打赢。若是你也突破了脏器境,岂不是要吊打脏器后期?”
梁思沐闻言也笑着点头,柔声道:
“刚刚我打听过了,那位叫黄诗韵的学生就是脏器后期!苏邻你与她定下七天的约定,一定是有把握在七天内突破脏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