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你们被包围了!
这两男一女,都是四五十岁中年人模样,看打扮的气度,地位最高的应当是那个中年女人,其次是一个半秃顶的小胡子中年,这两人完全不像是华兽医说的那样,是他的同行。
给黄荀的感觉反倒是跟柴经理的气质有点接近。
最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倒是有几分医生模样。
不过黄荀也不在乎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兽医,反正他这又不是非法行医,看就看了,谁还管着他不成。
简单扫了三人一眼,点下头也没打招呼,他直接奔着黑牡丹马舍而去。
三个中年人并没立刻跟上去,而是皱着眉看着黄荀的背影,一脸疑惑。
“这么年轻,说他能治好小姐爱马的伤,谁会相信?”
中年女人先是摇头道。
“是啊,我看这一趟又白来了。”
另一个小胡子中年人也说道。
“两位既然已经来了,还是看看吧。
我这位学弟应当不会骗我的。”
戴眼镜的男子看到黄荀之后,也有点底气不足,但仍强笑着劝道。
戴眼镜的男子叫乔森,是华兽医在医学院时的学长,两人不止是这一层关系,现在华兽医的女朋友,还是乔森的表妹。
昨天华兽医赚了十万块很兴奋,带着女朋友一起吃饭,喝得有点多,然后打电话跟乔森吹牛。
原本事情哪说哪了,乔森也不会当真,但是偏偏他手头有一个头疼的项目。
新罗寒近集团二公主的爱马来参加马展,刚落地就出了意外,运输车出车祸,赵二公主的爱马重伤,很可能要致残。
负责参加马展的朴英姬女士和金助理,现在焦头烂额。
寒近集团赵家都是什么人,大公主坐飞机因为想吃水果,空乘拿来的水果没有削好皮切开,就被逼着下跪掌嘴。
二公主的脾气比她姐姐恶劣最少十倍。
如果这匹马真的残了,朴英姬和金助理奋斗十余年的努力不仅要彻底完了。
恐怕还会有别的处置优惠大酬宾一样的落到头上。
所以朴女士和金助理,病急乱投医,晃着大把的钱疯了一样找能够抓住的救命稻草。
乔森眼看着钱,当然想赚。
听到准妹夫的电话,一再确认之后,这才叫上朴女士和金助理来看。
不想妹夫嘴里神医,太年轻了,看着不牢靠。
“唉,不管怎么说,去看看吧。”
朴女士来都来了,还是决定眼见为实,迈步朝马舍走了过去。
其它两人赶忙跟了过去。
马舍里,华兽医已经把黑牡丹给麻倒了。
它现在正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来,大家帮把手,把它抬到手术台上吧。”
华兽医对吴胖子他们说道。
“别费事了。”
黄荀摆摆手。
“就在地上搞定,一样的。”
三个中年人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脸上表情更差了。
这人也太随便了,连手术台都不用,连一点医生的严谨和追求都没有。
心里暗想着,便见黄荀已经蹲下身,盯着黑牡丹的后背托着下巴发起呆来。
而且一发呆,就十来分钟。
“黄先生?”
华兽医先撑不住了,心说我在别人面前把牛都吹出去了,你这怎么还发上呆了呢。
“哦,其实我突然发现,黑牡丹的这个部位……内脏应当叫什么来着?”
黄荀拿手比划了一下。
听黄荀连马的内脏都认不清楚,说不明白,朴女士脸色更难看了。
“多大?
什么形状?”
华兽医也不知黄荀说的是啥,试着问了几句。
然后听黄荀描述完,想了半天才点点头,“你说的可能是它的卵巢。”
“哦,那就是卵巢上有点病变,我寻思能不能清理掉。”
黄荀说道。
“我打断一下,黄先生这匹马有排过片子吗,你怎么知道它卵巢有问题呢?”
朴女士忍不住问道。
这哪是什么神医,根本就是个神骗吧,看着马发了一会儿呆,就说它卵巢有问题。
“这个我不想解释。”
黄荀摇摇头。
爷有透视眼,需要跟你说吗?
说了岂不是找麻烦。
朴女士碰了个钉子,脸上怒色更强烈几分,马上就要发火,痛骂这个骗子耽误自己时间,装神弄鬼。
华兽医看情况不妙,赶忙打圆场:“额,别误会。
其实黄先生不止有一双神手,还有一双神眼。”
“是吗?”
朴女士根本不信。
金助理也看着华兽医,“怎么个神法?”
“那个,嗯,中医有望闻问切,这个望字的最高境界,就是望气。”
“望气术?”
金助理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
对于华国某些东西,他不仅听说过,还真的见识过。
特别是望气术,他是真的遇到过这方面的高人。
不说断人生死那么恐怖,但是看人仕途、富贵基本上不会有差。
“对,差不多,不过我看到的是病气。
这个东西说了你们也不懂。”
黄荀淡声说道。
既然都扯到望气术上了,那不妨就承认好了,反正这个技能,黄荀估计也就是一个家法就能解决的小法术。
“大黄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今天是给马治瘫痪,又不是治不孕不育,先把正事办了不行吗?”
吴胖子催道。
“行。
那就办正事。”
黄荀点点头,两根手指掐住黑牡丹的腰椎骨,运劲一拉。
一声轻微的骨头错位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朴女士不由地后背一寒,果然是小看了这年轻人。
这人好恐怖的手劲,再瘦的马那也是马,身上的骨头岂是像玩具零件一样说拆就拆,说装就装的?
这手法要是用来抓人的话,一下不就把人拆零碎了?
心中震憾未已,便见黄荀出手如风,接连在黑牡丹腰背上连抓带推,一声声骨节错位,归位的声音不断响起。
这种动手和节奏,让朴女士不由联想起,她见过的老爷身边的保镖在拆装摆弄佩枪。
一般的熟练,一般的自信。
不过两者间的差距,根本是天差地别。
约摸过了半个多小时,黄荀终于理顺了黑牡丹腰上的血管和神经问题,把骨头一一归位,下一步正要用体内的热流清理暗伤。
突然一阵响亮警笛声从四面八方汇成一片。
“里面的匪徒听着,你们被包围了!我是高级督察黄启法,立刻放下武器,释放人质,出来投降!”
一个老男人用公鸭粗嗓在喇叭里喊道。
“什么情况?”
众人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