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怎么来了?”
张秋白兄弟告别村长和里正往回走,转过大槐树,就看到凤吟独自站在树下,连忙加快脚步迎过来。
凤吟收回落在许李氏身上的目光,看看俩儿子脸上多处淤青,嘴角和鼻头上有血珠渗出。
尤其是那嘴唇跟香肠似的,还有半边熊猫眼。
这模样要多惨有多惨。
凤吟见此,没好气浅笑道:“老娘就是来看看,打架这戏码精彩不精彩。”
“娘,我们错了。”
张秋白听出母亲语气不善连忙小心翼翼的道,“儿子让娘担心了。”
凤吟嘴硬:“老娘才没那个心思关心你们这糟心的臭小子。”
张星河听着母亲的话,心里很不服气,但还是乖巧的低下头跟着兄长道:“娘,儿子们知道错了。”
“错哪了?”
凤吟不带丝毫情绪的扫老二一眼,转身往回走。
不等他们回答,她又语气淡淡补充一句:“来,回家之前,给老娘说清楚,看看你们究竟知道自己错哪了?”
兄弟俩听着母亲这话,连忙挑着担子跟上去。
张秋白脑筋微微一转才道:“娘,我们错在不该与那女人一般见识,最终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张星河紧跟着随口说:“儿子错在不该对女人动手。”
凤吟听着俩儿子根本没说到点上,倏地停下脚步回头瞪着他俩:“错。”
她突然停下脚步,将紧跟其后的兄弟俩吓一跳,连忙稳住身形,不安的看向她。
张星河心中不服得很,将担子往地上一放,梗着脖子:“娘,那您说,儿子们哪错了?”
张秋白没说话,同样将担子放下来,目光灼灼看着母亲,显然也是要问个明白。
凤吟眯眯眼:“咋滴?这是想给老娘来个逼宫戏码?”
“哎哟娘,您咋啥都敢说呀。”
张星河听着母亲的话,吓得一哆嗦,连忙向四周看去。
好在这条路是村里最偏僻的,除了他们母子仨,四周并没旁人,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张秋白更是小声道:“娘,您想哪去了?”
“我们不是瞧您停下来,所以将担子放下等着您说话嘛。您何必说那么可怕的话,真是吓死您儿子了。”
“你们这不还好好的?”
凤吟被俩儿子的反应提醒,明白自己刚刚说了句比较忌讳的话,却丝毫不以为意的瞪他们一眼。
随即却若无其事的道:“老娘来告诉你们,你们错就在动手不够果断。”
“更错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动手,还被人家跑了,往你们身上扣上一盆脏污。”
“最错的是,在别人都将口水喷你们脸上了,却没给喷回去。”
“你们还错在,都动手了,却没敢下死手,把敌人给废了。”
张秋白:“……”这是娘说出的话?咋这么狠!
张星河:“……”这样的娘好像在发光。
“哼!”
凤吟被俩儿子用一种崇拜且惊疑的目光看着,心里有点虚,却半点不怯场,冷哼一声。
收回目光转身继续往家走。
口中骂骂咧咧:“两个没本事的,就这点出息还敢跟人动手。”
“以后出去,别跟人说是我凤吟的儿子,老娘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