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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红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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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零四章 高级能力者培训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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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检终于结束了。

    陆辛只感觉,自己被折腾的实在太厉害了。

    前前后后,自己这一场体检,居然进行了一个多星期。

    这连假都不好请,毕竟不能回公司销假的时候说这一个星期跑去体检了吧?

    别人体检请个半天假就搞定了,自己如果真的回到了公司这么说的话,估计公司要么以为自己在说谎,不肯批自己的这段带薪假,要么就得怀疑自己得了什么大病了吧……

    另外,这体检的感觉,真的难受啊。

    哪怕自己其实一开始就已经做足了准备,但真的开始一项项开始检测时,还是难受。

    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的摸索,有种被人看光了的感觉。

    而且检测进行的越深,被人看的越光。

    另外,这个体检的过程中,其他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也真的吓人啊。

    虽然这些研究员们一个个都以医生的身份自居,但看他们的眼神更像屠夫……

    准备过年的那种屠夫。

    明明自己面对终极的时候都没怕过,在被这些人打量的时候,却是真的有点怕了。。

    好在,随着最后一桩失控风险检测结束,整个体检也结束了。

    与当初自己第一次到青港特殊污染清理部的时候经历一样。

    失控风险检测,其实就是对话。

    和那位虽然上了些年纪,但气质仍然温柔优雅的贾医生面对面坐了下来,一边回答她的几个看起来简单的小问题,一边互相说着些最近经历的趣事,两个人都聊的挺开心的。

    时不时的,在检测室里传出了开心的笑声。

    最后这位贾医生在检测报告上写了什么,暂时还不知道,但陆辛却像是卸下了一块重担,终于可以穿回自己的衣服了,而且特清部也没有立刻就让他回去,给他安排了一间病房,穿着洁白的病号服,在两个温柔漂亮的护士小姐姐的照顾下,安静的等着体检报告到来。

    甚至还有病号饭。

    关于检测的结果,将会在青港的研究员们仔细讨论过后,给到他的手上。

    ……

    ……

    “有了这个结果,好歹对自己的了解就加深了一些吧?”

    陆辛想着这个问题。

    他是真的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再稍微提升一下。

    或许,这是为了真的快点治好自己。

    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老院长的难题,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到来……

    生之试炼、痛之试炼、欲之试炼、识之试炼……

    以及,自己还没有经历过的:

    力之试炼。

    心之试炼。

    神之试炼。

    ……

    ……

    陆辛对这些试炼很反感,他本来就有一部分,异常的厌恶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

    而另一部分,又深知每一次试炼的到来,都象征着一场灾难。

    所以他一直很想尽快的找到老院长,好好的问一问他,这场试炼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又要用最温柔的方法,劝他停止这些试炼。

    但是,厌恶归厌恶。

    因为知道这场试炼无法停止,所以还是要做好面对的准备。

    就像是,每每和另一半吵了架,颤抖的手、愤怒的心,发着誓永远不再回来……

    ……但还不是要老老实实买个菜回家,还得考虑到她吃不吃香菜。

    ……

    也正因为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且不愿被无谓的怒火毁了现在美好的一切。

    所以当研究员们询问陆辛这次忽然想要体检的目的时,陆辛也很坦然的告诉了他们:

    想要更深的理解自己,并请他们引导自己的进一步提升。

    当然了,陆辛并不知道这些研究员们听到了自己这个目的时的反应。

    几乎一大半的研究员都是呆在了当场:“原来我们青港的研究,已经高到了这种层次?”

    另外一半的研究员想的是:“坏了,以后不能摸鱼了,会被淘汰的……”

    不过,相比这些普通研究员们的震惊与担忧,身为青港首席研究员,或说所有青港研究员们的导师的白教授,却似乎早已胸有成竹,所有关于单兵的体检结果,最终都汇集到了他的手里。

    也就是说,只有他知道关于单兵的一切状态,其他人最多只能了解到一部分。

    随之,是特清部最严厉的禁口令。

    绝对禁止所有人讨论并记录这一次检测的结果,更不用说外泄。

    一经发现,无论地位多高,身份如何,都即将面临整个青港的指控与终身监禁。

    情况严重者,还有可能会去D组走一遭。

    除了这一系列的保密措施之外,对于单兵的请求,也是他亲自做出的批示。

    于是,一天时间后,正穿着病号服舒舒服服的在小护士的照顾下吃着病号饭的陆辛拿到了那份文件时,只是打开看了一眼,整个人呆住了,好半晌,才难以置信的道:“上大学?”

    “不是上大学。”

    送文件过来的是韩冰,认真解释道:“只是一个辅导班。”

    “全称是青港高级精神理论培训课,只是培训地点,选在了青港大学而已。”

    “另外,招收的学员也不仅仅是你,还有很多其他人。”

    “白教授说,他会亲自过来上课,你也应该可以从这些培训里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当然了……”

    她耐心的解释着,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道:“按照白教授的说法,你虽然算是学员,但也算是客座教授。因为有一些方面的知识,连他也不明白,而你天生就可以理解。所以,平时你在这里接受培训,但到了一些关键的课程时,就需要你上讲台为大家讲解了。”

    “啊……”

    陆辛听着,是真的有点懵了。

    自己不光要去大学听课,甚至还要上讲台讲课?

    自己只是高中毕业啊……

    因为这个问题,震惊了好一会,他才忽然反应了过来,压低声音道:“那参加了这个……”

    “……给毕业证不?”

    “……”

    韩冰说会去帮自己问一下,并悄悄的告诉自己,很大概率会给自己一个特批的毕业证。

    但陆辛也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不要特批的,或是什么荣誉的,就要普通的毕业证。

    大概学士文凭,是唯一一个加了特殊头衔,反而不值钱的东西吧?

    另外,他也实在没想到,自己高中毕业这么多年,居然还有上大学的一天……

    这个培训班将会在三天之后开始,陆辛当天就被撵出了病房。

    正好陆辛也住够了。

    在两个小护士的照顾下生活倒是挺好,但是上厕所的时候都跟着就让人难受了……

    没有时间心疼还没吃够的病号饭了。

    对于这个培训班,或者说,这个举办在青港大学校园里的培训班,他也是比较重视的。

    当天就回到了二号卫星城,先向公司请了个假。

    不仅把前面体检这段时间的假补请了,连后面要参加培训班的假,也一并请了。

    然后就是收拾东西,准备行程。

    ……

    ……

    “结果还不坏……”

    看着陆辛这么认真的模样,妈妈心情似乎不错:“青港这些研究者,或者说,那个喜欢穿白色西装的老头,倒真是一个挺有魄力的人。他敢亲自培训你,便说明他没有因为你的检测结果感觉到敬畏,选择与你划清界限,以免卷入某些超出了他个人能力极限的事件。”

    “虽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可以帮到你,但有这份勇气,便很值得赞赏。”

    “……”

    “怎么你这话听着,好像并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能帮到我?”

    陆辛忍不住看向了妈妈。

    一开始提出这个建议的是她,但是在检测时,远远的躲开了的也是她。

    自己这一次的检测中,几乎检测了所有的能力,唯独没有她的。

    “你现在处于很奇怪的状态,连我都不确定怎么帮你才是正确的,更何况他们?”

    妈妈笑着解释:“不过,也正因为他们相比起你自己来,更脆弱了一些,理论也有大部分是停留在猜测阶段,所以他们即使误导了你,对你个人造成的不良影响,也会弱了一些。”

    “这个……”

    妈妈的一席话,顿时让陆辛的热情,受到了微微的影响。

    不过转念一想,他就想开了。

    即使真的得不到什么帮助,能拿个大学文凭也好啊……

    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公司最年青的高级主管,有了文凭,将来才好升到更高的位置。

    抱着这种想法,他收拾好了东西,并且与家人开了个会。

    第一,妹妹不可以随便把人做成玩具。

    红月亮事件之后,大学生太少了,每一个都是宝贝。

    第二,妹妹不能在大学校园里乱逛。

    听说大学生们有些时候做事会比较冲动,万一妹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就学坏了。

    第三是针对父亲的。

    不能随随便便就出来,显摆自己的威风。

    那会让自己的气质看起来很阴郁,影响自己在大学生们眼里的形象。

    ……

    ……

    在陆辛做好了接受培训的准备时,青港特清部里,白教授也认真的做着准备。

    对于单兵的诉求,没有人敢轻视。

    另外,作为研究人员,他也确实希望自己可以给到陆辛一些指引。

    当他认真的拿起了钢笔,开始备课时,脑海里闪过的,是负责为陆辛作心理检测,并评估他失控风险的贾梦怡医生单独告诉他的话:“如今的单兵,和第一次检测时不一样了。”

    “现在的他,明显比以前开朗了一些,思维逻辑与之前相比,都有了很大改观。”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他,以前所做的一切,很有可能都是装出来的……”

    “如果你非要让我形容,那么我更愿意说,他以前是一个有着重度抑郁症,但是却不愿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自己不正常的人,如今,则像是一个已经情况有所缓和的抑郁症患者,在主动的向人请求帮助,所以,他反而愿意主动曝露一些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了……”

    “这么说,他的情况好转了?”

    “当然,但你可以想一下另外一种情形……”

    “一个即将好转的重度抑郁症患者,一旦症状再次复发,那会是什么状态?”

    “什么?”

    “简单来说,便是一场足以将人彻底淹没的,山呼海啸般的绝望……”

    “从案例上来讲,很多抑郁症患者,都是在这样的反复中,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最终……”

    “……”

    “唉……”

    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严重性的白教授,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钢笔。

    他想给单兵以最直接的指导,但是,却又无法确定什么。

    因为如今的单兵的状态太微妙,他反而生出了更大的压力,不敢随意做出准确的指引。

    但他又十分确定,单兵如今需要一些准确,而且坚定有效的引导。

    这样的话,那唯一的方法,就是:“谈哲学!”

    专业不够,哲学来凑。

    白教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准备写下自己的授课笔记。

    也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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