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总觉得这房间里面阴森森的,是不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陈默在我耳边小声的说道。
我摇摇头,这个情况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阳春的同学澄澄没有问题,虽然行为怪异,但还是人没错。
看着她们两个再厨房忙碌,很快就摆满了一桌子的涮菜。
“江辰,陈默可以上桌了。”
阳春开口。
我也没有客气,看着桌子上的荤菜,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问题,我竟然有了一丝害怕。
夹起一块牛肉卷,我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味道很怪,并不是正常牛肉卷该有的味道。
阳春的同学澄澄,坐在旁边一口也不吃,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我们三个。
看着阳春夹起一块肉准备入嘴,下一刻直接被我拦住了。
“这东西有问题。”
我开口。
阳春尴尬的看着我,又看了一眼澄澄,为难的说道:“这个都是新鲜的食材,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澄澄不开口,只是看着阳春。
场面一度尴尬的不得了。
“用你的蛊虫试试就知道!”
我开口道。
澄澄没有开口,也没有阻拦,只是冷冷的看着阳春。
一方面是自己的同学,一方面是我,阳春左右为难。
半晌之后,阳春放出自己的蛊虫,原本一条白色的蛊虫,在接触到这些食材之后,瞬间变成了黑色,而且蛊虫的身上都还散发着尸气。
这是?
阳春诧异,一脸不解的看着澄澄。
澄澄不说话,而是看着我们三个,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开始自顾自的吃着。
“以肉身养尸,看来你们家的店铺关门并不是没有道理。”
我开口道。
澄澄看着我,脸上的阴笑消失,接着从嘴里吐出三只黑色肥硕的虫子,接着抓起一只就要往阳春嘴里塞。
阳春市混元境的实力,就算这澄澄是行尸,也奈何不了阳春。
阳春躲开,手里玉箫出现,接着一枚玉针飞射,直中澄澄的眉心。
“江辰,这什么情况。”
阳春紧张的问道。
我摇摇头,这什么情况,我现在也说不准。
“不清楚,不过她肚子里面有尸气,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所以这东西控制住了她的行动。”
我开口。
阳春诧异,接着问道:“是蛊?”
“不是。”
我肯定的说道。
“如果是蛊,她身上不会有尸气,而且行为如此怪异,她肚子里有尸气,说明是吃进去了什么东西,加上他们家店铺的问题,我觉得应该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这不干净的东西,很有可能还不是阴煞之类的。”
见我这样说,阳春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澄澄,伸手一甩,甩出一只蛊虫,趴在澄澄的嘴唇上。
片刻,白色的蛊虫变成了黑色。
“确实不是蛊毒,是尸气。”
阳春开口。
现在人昏死了过去,该如何做,我还真不清楚。
就在我们两个纠结的时候,房间内开始聚集起阴气,这些阴气汇聚,直接将澄澄笼罩在内。
我们三个只是愣愣的看着,并没有上前阻止,这是什么情况我们都还不清楚,贸然出手恐怕会物极必反。
“我们就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
阳春问我。
“那我们该做什么,驱散这些阴气又能如何,她肚子里一肚子的尸气,你还想在这里开膛破肚不成?”
我一句话,塞得阳春无言以对。
见他一脸为难,我看向陈默,伸手拿出五谷和几张符篆,接着又拿出一只纸公鸡。
“陈默,拔一根澄澄的头发放在符篆里,接着把符篆折叠起来赛道鸡嘴里,完事用红布蒙住这公鸡的脑袋。”
陈默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开始忙碌起来。
我拿着红绳,分别绑在澄澄的脖子手腕还有腰上,接着另外一端绑在了我相同的位置上。
“你这是做什么?”
阳春问我。
“看看她到底招惹了什么东西而不惊动那个脏东西。”
“师父,已经摆好了。”
陈默开口。
我点点头,坐在了蒲团上,一划手指接着一弹,一颗血珠子落在了纸公鸡的身上。
“阴调阳,乾坤颠倒。”
“敕令。”
原本围绕着澄澄的阴气,现在一部分顺着红绳朝我聚集过来。
几分钟后,阴气将我笼罩。
我睁开眼睛,想要弄清楚周围都有什么东西,结果看到的除了一片密林,在没有其他。
现在,我看到的场景,就是澄澄所能看到的场景。
只不过这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显露着诡异。
阴气凝聚在身,看到的却是美景,说不过去。
恍惚间,密林之中传来嬉笑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找了过去,结果看到一男一女在林中嘻嘻打闹,下一刻女人倒在男人怀里,接着就开始不知天地为何物。
这一幕看的我面红耳赤,不过回过神来,我双手掐诀,双眼闪过一道金芒,接着四周的景色开始出现异变,变幻成阴暗的场合。
澄澄躺在地上,那趴在她身上的男人,赫然是一只浑身满是烂肉的行尸。
啊这……。
阴梦入尸。
我没出手,而是伸手一抓,将红绳拉断。
“什么情况?”
阳春紧张的问我。
“你在这房间找找,看看有什么东西在散发尸气,要快。”
阳春开始在这里翻箱倒柜,我看着躺在地上的澄澄,此刻正在地上翻滚。
“师父,澄澄姐姐这是什么情况,还有这阴梦入尸是什么意思?”
陈默不解道。
我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澄澄姐招惹到了拥有尸气的东西,而且还被这东西带到了梦境,简单的说就是被带入到了幻境中而不自知。”
“这澄澄姐现在就被带到了梦中,只是她不知道而已,现在我们得把她带出来,否则用不了几天就会丢掉性命。”
我开口解释道。
陈默看着躺在地上的澄澄,这个时候阳春从房间出来,手里拖着一块如板砖大小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