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周二便是10月1日,周日还要补班,就是按照上班时间来说,周日和周一本来都要上班的。
孙格本来还想按照母亲的想法让闲在家里的丈母娘来照顾缦缦,但是梁琼玖住在市区,考虑她到他们住得比较远,梁琼玖每天来回根本不太方便,加上父亲那言辞恳切的话,孙格放弃了最后的挣扎。
现在孙格就只有自己请假留在家里照顾缦缦了,至少可以有人给缦缦安排好一日三餐。
当然,说是孙格在家里照顾缦缦,但其实是真的只是安排缦缦吃饭的事情,自己也没动手去做,梁琼琚也知道情况,梁琼玖因为家里还有人要照顾加上没车不方便,只好她每天中午来看缦缦,来的时候她也带给他们带了饭菜,晚上孙格也就是热一下梁琼琚带的菜而已。
而梁琼琚来不光是因为从小对缦缦的照顾之情,还有一个原因是缦缦出院的那天她来了发现李琴除了来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走了,她因为在医院里跟孙格的接触才明白孙格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很清楚现在的缦缦需要什么,她太了解缦缦了,所以她才会乐此不比地来送饭。
9月30日下午,梁琼琚又来了。
缦缦和孙格都很好奇,她问道:“小姨,你怎么又过来了啊?”
“我给你做饭。”
“中午不是带饭过来了啊?晚上我们热一下就好了。”
“晚上也不能老是吃剩菜,反正我们今天下午没课了,我就去菜市场买了点菜,给你好好做做,之前你吃点那些其实也都是我在外面买的,没什么时间做。”
缦缦感动地说道:“小姨,真的很谢谢你,最近也让你破费了。”
说着缦缦示意孙格,从床边掏出一个红包,是她老早准备好的。
孙格把钱递给了梁琼琚,说道:
“小姨,这钱你拿着。”
“给钱算什么啊?我不要钱。”
“小姨,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这是我的一片心意,你不收下,我都过意不去。”缦缦说道。
“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啊,给钱我就成保姆了,我可是把你当女儿看待才来的。”梁琼琚说着便去做饭了。
“不跟你说了,我去做饭了。”
望着梁琼琚转身的背影,缦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动和无奈。
然后赶紧示意让孙格跟着去打下手,这回孙格也是真心感谢梁琼琚,毕竟没有她,他还真不知道这几天该怎么办呢。
吃完饭以后,孙格也破天荒地主动洗碗了,他也是想在梁琼琚面前表现一下自己。
梁琼琚扶着缦缦回到房间以后,缦缦主动朝梁琼琚说道:“小姨,最近真是麻烦你了。”
“又说傻话了,都说了我反正在家里也闲着无聊,来你这里还有事做了。”
缦缦知道哪里是闲着无聊啊,谁不想在家里舒舒服服地躺着啊。
“小姨,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懂得。”
之后梁琼琚看着缦缦这几天明显消瘦的脸十分疼惜。
她突然坐到了缦缦的对面,摸了摸缦缦的手,说道:“傻孩子,别跟小姨客气,我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大家都说你像我,所以我从小也很喜欢你,教你练琴,教你生活知识,你成长大每一个快乐我都同样感到高兴,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凡一样培养。”
“小姨,我知道你对我好,从小我妈妈不怎么管我们,要不是你,我和蓁蓁都不知道怎么度过青春期的,我妈从来只知道自己。”
“你妈有时候确实有点自私,但是她也有自己的无奈和不得已。”
“我知道,我也没怪她,只是感谢有你一直在身边鞭策着我,不让我估计我考大学什么的都不太可能的。”
“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从小也太自立自强了,太让大人省心了,我知道这是件好事,但是,有时候女人不要太逞强了,最后辛苦的是自己,知道吗?”梁琼琚伺机劝说着缦缦,“现在看着你身体这么虚弱,我也很难受啊。”
其实梁琼琚是有所指的,她知道孙格之前对缦缦的一些抱怨都是来自于缦缦对于生活的缺乏安全感,所以想要独立自强来表现自己。
她并不打算劝说缦缦,让缦缦去改变,因为眼前缦缦面对的婆婆和老公梁琼琚依然知晓了,所以刚刚的哪些话她只是想让缦缦知道,女人有时候不要太累了,仅此而已。
缦缦听到小姨的话,会心地点了点头。
“小姨,你想说的我知道,是不是孙格在你面前说过什么啊?”
“他是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但谁说的话都会有自己在主观臆断,我也不偏袒谁,但是有时候不自己强大起来,但是我自己有眼睛,也有自己的判断,最近我自己在这里也看的很清楚,他们家里人有时候确实有些过分了,你那个婆婆年轻的时候就比较强势,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居然丝毫没有改变,遇上这样的婆婆也是够你受的了。”
梁琼琚继续说道,“我不想劝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苦了自己。”
“小姨,我明白您说的,现在这样的状况也是我自己造成的。”
“你也别这么说,发生这样的是事情谁都不想的。”
“不,小姨,我不是说孩子的事情,其实孩子的事情都是其实,只是我通过孩子的事情算是看清楚了自己的婚姻了,我现在也明白了别人真的帮不了我,特别是当我以为可以托付的时候,发现根本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种失望感是真的让人更加悲痛。”缦缦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明白,缦缦,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而现实告诉你,你想要的安全感只能靠自己给,除非你找到了一个值得全心全意托付的人,”梁琼琚意味深长地说道,“但是谁又能保证那个人是值得信任的呢?万一所托非人呢?
缦缦看着小姨,猛力地点了点头,又望了望门外那笨拙地洗着碗的孙格,她嗤笑着说道:“木已成舟,只能这样了。”
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行了,你想开点就好,我走了。”
之后梁琼琚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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